楚尧曾向陶涧说过要调查小栾子的原因,倒是这一点,一直让陶涧没了头绪。
他摇了摇头,显得很是困惑地回答到:“他手上的确缠着纱布,看着像是近期才有的新伤?”
楚尧默了默,微眯着眼心里头已经有了答案。
陶涧虽然对于伤疤这事没了头绪,却找到了另一个突破口,因而眼睛一亮,笃定地说到:“但爷一提他可能与漠北一事有关,陶涧便特地查了他那几日的行程,果然不在宫内!”
不在宫内?
楚尧再次挑了一下眉头,示意着陶涧继续说下去。
陶涧挠了挠后脑勺后,才回答到:“说是皇后娘娘想吃西湖的醋鱼,小栾子便与御厨同行南下了!”
楚尧听着,不禁勾了勾唇。
“又是个厨子?还真是有点意思。”他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陶涧,又问到:“那御厨呢?”
这个问题,也正是陶涧所想不明白的。
见他瘪着嘴,一副哀怨的模样,气馁地说到:“说是回老家了,可我派人去了趟那御厨老家,连他妻儿都没有找到。”
明明刚有了头绪,偏偏又断了线索。
也不用楚尧惩罚,陶涧自个儿都感到不挨几个板子不痛快!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还以为自家王爷会严声呵斥他几句,结果却只是摆了摆手,淡然地说了一声到:“行了,此事就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就这么到此为止了?
陶涧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无法置信地对着楚尧再次确认到:“爷?不继续查了吗?”
楚尧缓缓抬起眸来看了陶涧一眼,从容地反问了一句到:“还查什么?”
看着自家王爷如此淡定的模样,陶涧是怎么都没办法冷静下来,毛躁地对着楚尧追问着:“万一此事当真和皇后又关系怎么办?”
楚尧伸手拿起了书桌上的一本书籍,悠悠然看着,又不冷不热地反问了陶涧一句到:“怎么办?本王还能去皇上面前揭发她吗?”
陶涧抿了抿嘴。
这……就算揭发了也没有什么关键性地证据呀?
可又见自家爷像是没事儿人的样子,就好似上回在漠北受到袭击的人压根就不是他一样,更加不解地反问了一声到:“……那就这么算了?”
算了?
楚尧何曾不想不这么算了。
可他不得不这么算了。
一开始,担心着那些黑衣人与欧阳勋有所关联,忌惮着他谋反。
却在得知这一切是皇后所指使的,身为受害者的他反倒是松了口气。
亦或者说,这些年来,皇后明里暗里的没少针对过他,久而久之,他便也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他的确没想到,在皇后的身边,竟然暗藏着不少武功不凡的人士,就连那小栾子,看着弱不经风,竟然还能活着从那些蛇群中逃了回来。
想到这儿,楚尧眼底一暗,似乎在戒备着什么一般,一脸严肃地对着陶涧叮嘱到:“此事在砚知的面前也不必提起,就当未曾有过此事。”
陶涧愣了愣,虽不清楚王爷为何执意要隐瞒此事,却还是乖顺地回应了声到:“……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