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勋听着陶莲这话,心里暗道着:这小娃子还真有几分机灵,这不是变着法给陶涧求情么?
他想着,同时看向了楚尧,这观察着他的脸色。
谁知楚尧从始至终脸上的神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大抵是料到了陶莲不可能不护着陶涧,因而漠然收回了视线,语气更冷了几分到:“继续跪着!”
“……”
就听“吱呀”一声,眼前的房门被打了开来,吴太医低着头从里头走出。
没等人开口,楚尧便已经大步向房内走了去。
吴太医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却见着楚尧已经往屋内走了,脸色更为苍白。
欧阳勋看出了吴太医脸色不对,悄然将他拉了出来,低声问到:“如何?”
吴太医见是欧阳勋,神色才缓和了些许,无奈地摇了摇头如实回答到:“王妃中毒以深,臣也无能为力。”
欧阳勋听到这个消息是整个人一怔,愣了许久才反应了过来,声音有些沙哑地再次询问到:“何毒?”
他似乎还有些恍惚,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是他听错了一般,他回过头往那屋中看了一眼。
连吴太医都说是无能为力,怎么可能……
明明几个时辰前他还笑嘻嘻地和楚尧谈论她的事情,连面都还没来得及见着,怎么就……
吴太医并不知晓欧阳勋此刻的心情,反倒是苦恼着一会儿该怎么面对楚尧。
他轻叹了口气,手里正提着方才从屋中带出来的一串葡萄说到:“不知,臣需要将那剩下的葡萄带回去检验一番。”
欧阳勋勉强回过神来,再三确认到:“真的再无他法了?”
吴太医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此时,欧阳勋已经听到了屋中似乎什么东西被摔落的声音,下意识地挡住了吴太医,好心地提醒到:“你先回去吧,不然按那王爷的脾气,能给你留个全尸算是好的了。”
吴太医也是捏了把冷汗,赶忙向欧阳勋作揖道谢到:“多谢将军。”
吴太医快步离开,欧阳勋正要走进屋中时,见着陶涧还跪在原地,更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数落到:“你是完了!”
楚尧走进屋里见到床上躺着的人儿,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时,他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
“知儿?”他轻声唤着,那人儿并无反应。
“砚知?砚知?”他连连唤了几声,却在牵起她手得那一刻,冷意刺骨,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几乎是一瞬间的。
楚尧猛地踢翻了面前的圆桌,桌上的东西零零散散地掉了一地发出了阵阵响声,连同楚尧那满是怒意的大喊到:“吴元白!”
然而此刻吴太医已经听着欧阳勋的话,早已逃之夭夭。
欧阳勋刚走进屋子,听见楚尧这一声时,也是吓得下意识刹住了脚,皱着眉头不知该向前还是后退。
楚尧回过头,红着眼怒视着欧阳勋。
“你……”欧阳勋微微开了口,见着躺在床上的砚知,没有一丝生气,心里头也凉了半截,却还是保持着理智,好意劝说着楚尧到:“吴太医已经带着葡萄回去检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