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出了陶莲心中的想法,楚尧也甚至陶莲对砚知暂存不满,却并没有直接帮砚知洗清她的身份,而是巧妙地向陶莲反问到:“若是出事的人是后宫的其他娘娘,这毒又来自西域,最有可能下毒的会是谁?”
陶莲愣了愣,细细地思考着楚尧的问题,接着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尧,却不敢直言到:“难道……”
楚尧点了点头,证实了陶莲心中的猜想。
这显然是一场有预谋的栽赃,就算砚知没有无视那串沾染了糜花磷的葡萄,最后还是会被落得一个“嫌疑”的下场。
“王妃来自西域,即便她自己不知其毒,但大家都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毒来自她之手。”
这宫中本就对砚知存有争议,此事一出,就算他有心袒护,也很难保住她。
如今她能够起死回生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他绝不会再给那些在暗中伤害她的人一丝机会。
陶莲虽然对砚知有所偏见,可听到有人想这般陷害她,还是忍不住替砚知抱不平到:“好一个一箭双雕!”
她皱着眉,也不知那些人为何非要对王妃赶尽杀绝,因而语气有些不太确定地向楚尧确认到:“王妃本就来自西域,难道与西域王还有过节吗?”
楚尧看了陶莲一眼,倒是有些不满于她的这番话,也算是斥责她问得太多。
陶莲意识到了她的不妥,低下头来识趣地闭上了嘴。
楚尧也并没有再怪罪陶莲的意思,而是眼神一冷,心有定数,看着远方坚定地说到:“有没有过节本王不知,但此事定然是与漠北脱不开关系。”
这一次前往齐国,他更是不能让漠北有机可乘了!
待楚尧等人收拾好的东西后,欧阳勋也带着砚知前往了训兵场,等着楚尧一同带着一批精兵前往齐国支援。
马车内,砚知一身朴素的楚国服饰,脸上挂着面纱,坐在欧阳勋的对侧,当欧阳勋准备下车时,砚知正要跟上前,却被欧阳勋制止到:“你现在这里等我,这一路人多眼杂,你就暂且作为我的侍女跟我一个车内。”
砚知听欧阳勋这话,稍显不满地抿了抿嘴。
这么说,前往齐国的一路上,她都只能跟欧阳勋这样四目相对了?
欧阳勋光是看着砚知那表情,就已经看出了她有多不情愿。
只是见着砚知这般,欧阳勋心里可不好受,他好心帮她,怎么还遭来白眼了?
欧阳勋不悦地瞥了砚知一眼,没好气地向她低声警告到:“别那般哀怨的看着我,我像是真让你伺候的样子吗?就算你肯,我还不愿意呢!你这女人这么不识好歹,万一在本将军的饭菜里下毒,我岂不是冤死了?”
说完,他一撩开帘子,便直接下了马车。
砚知坐在马车上,偷偷地撩开了车窗上的帘子,向外偷偷瞟了一眼,见着外头清一色的士兵时,不由地倒吸了口凉气。
这还没到战场上呢,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什么叫做血战沙场了!
真当砚知在心中感叹时,却又瞥见了人群中一身黑袍的男子。
她心中一紧,那男子就好似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一般,抬眸,幽深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的柔情,对着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