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带着砚知进了客房内后,却见砚知十分拘束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地向他问到:“嗯?怎么有些怕本王的样子?”
说完,楚尧倒了两杯茶,接着是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着砚知坐下。
砚知愣了下,犹豫着走到了楚尧的身旁坐下,却是低着头,有些胆怯地回答到:“……没有。”
显然,她的表情可不像是一点儿事都没有的样子。
楚尧猜得出别人的心事,却唯独难猜眼前这个女人的心事。
想了想,近日也确实在某些事情上疏忽了对她的照顾,而主动承认了错误到:“这些日子属实委屈了你,让你和欧阳勋一个马车内,定然不好过吧?”
砚知抿了抿嘴,实际上也并非是这个原因。
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晓,为何在楚尧的面前,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见砚知不说话,楚尧倒是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头,看着她极为诚恳地解释到:“以后本王会常陪着你,军中人多眼杂,有些事本王不得不防。”
“没事,我知道的。”砚知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不敢直面楚尧的视线。
但能听到他的解释,砚知的心中多少是欢喜的。
可又想他方才在齐王的面前直接说明了她的身份,生怕此事对楚尧有影响,而稍显担忧地楚尧询问到:“可是方才你为何要向齐王直接说明我是你的王妃?”
楚尧挑了下眉头,原来这个女人是在担心着他。
这么一想,楚尧不禁勾了勾唇,伸手轻轻摸着砚知的长发说到:“日后定然免不了接触,直接坦言比遮掩来得好。”
砚知身子一僵,许是很久没有感受到楚尧抚摸她头发的动作,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楚尧自然也感受了出来,心中有些落寞,也只是暗自收回了手。
砚知端起了面前的茶水,抿了口后,总觉得气氛不太对劲,而主动开口到:“不过真的没想到,齐国的皇帝这么年轻。”
楚尧微微颔首,没有接话。
然而砚知却不由地想起了漠北皇帝南宫彻,也是年少坐上皇位,可他那皇位来得并不光明,对此砚知不禁抬头看着楚尧试探性地询问到:“他……不会和南宫彻一样是……”
谋权篡位的吧?
楚尧看了砚知一眼,她能这么想,楚尧多少是欣慰她总算有点防人之心了。
但齐修远和南宫彻多少还是有些不同,楚国虽然与齐国没有多少接触,却还是略有耳闻,便也说给砚知听到:“虽不知具体如何,齐国先皇早逝,他也是近年接手了皇位。”
听楚尧这么一说,砚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回想起齐修远的模样,总觉得他待人过分客气,甚至客气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感叹到:“难怪为人处事那般谨慎,年少就要接手这些事情,的确不容易。”
想来皇家的每个人都活得那么迫不得已,还真是可悲。
楚尧却在听见砚知这么办形容齐修远的时候,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反问到:“你觉得他为人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