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在得知砚知并不喜爱吃折耳根后,晚膳也并没有再往她的碗中夹菜。
倒是砚知怕伤了楚尧的心,即便不喜欢那味道,还是强迫着自己吃了几口,美言可以解解毒。
楚尧自是知晓,她身上的毒,哪里是这些草药就可轻而易举地解开。
晚膳后,楚尧同欧阳勋一并商议军事。
怕砚知乏闷,特意允了她可以在军营内走动。
此时军中皆有楚齐两国的士兵,她又带着面纱,自是不容易被人认出。
在得到了楚尧的许可后,楚尧前脚刚离开,砚知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望陶莲的情况。
楚尧在听到身后的动静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去,见着那娇小的身影溜走的模样,蹑手蹑脚的,煞是可爱。
他勾着唇向前走着,恰遇上了从另一边走来的欧阳勋。
欧阳勋微眯着眼,手托着下巴细细打量着楚尧脸上的笑容,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去。
不禁摇了摇头。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另一边。
砚知虽是不记得路,却记得当时齐修远带他们所去的帐篷比别的帐篷都来得大些。
她轻轻地拉开了布帘,正好见着陶莲坐在软塌上,已经醒了过来。
陶莲听到声音时,警觉地向门外看了去。
见着砚知时,下意识地准备起身行礼。
砚知见状,赶忙走进帐篷,对陶莲摆了摆手到:“别别别,你快坐下,好些了吗?”
陶莲待砚知的神色虽仍旧淡漠,但态度也稍稍好了几分到:“无碍。”
一旁,齐修远就坐在角落旁煎着药。
瞧见砚知担心的模样,好心地向她解释到:“王妃无须担忧,狂躁症只是心病,莲儿姑娘的身体还是很好的。”
砚知听齐修远这么一说,不禁长舒了口气,可又听是狂躁症,更是诧异地看着齐修远。
等等!
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莲……莲儿姑娘?”砚知诧异地回过头看向了陶莲。
陶莲刻意避开了砚知的视线。
砚知还想着,陶莲肯让人这么亲昵地唤着她名字吗?不对……他俩已经熟到这个地步啦?该不会是……
她心中还窃喜着。
然而陶莲就已经是板着一张脸,纠正了齐修远到:“齐王,臣名陶莲。”
齐修远点了点头,拿着蒲扇缓缓地扇动着药盅低下的焰火,悠悠然到:“我是知道的呀,莲儿姑娘。”
陶莲皱了下眉,不再说话。
“……”砚知现在算是知道,陶莲为何肯让齐修远这般唤着她了。
她也……没法不许吧……
只是见着齐修远待陶莲这般心细,砚知的心中多少有些期待,自是识趣地准备离开到:“呃……那个,我就是过来看看陶莲有没有事,既然你已经无碍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砚知转身正要走出帐篷。
身后的陶莲却忽然开口拦住了她到:“王妃且慢。”
“嗯?”砚知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却意外陶莲竟然会主动开口唤她,心中多少是欣喜的。
陶莲看着砚知两秒后,又别开脸,犹豫了片刻后才含糊地说到:“今日之事……无意冒犯,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