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我回平城跟一些同学回学校看老师了……”
姜昭拿着手机站的离周若琰远了些，不知道是刻意拉开的距离，还是打电话时无意的踱步，他听不清电话那头那个男人的声音了，只听得到姜昭的回答。
“嗯，没有听说啊。”
“那还挺近的。”
“挺好的，跟宋是玉一个专业。”
“嗯，我挺忙的。”
“周末也忙，对，参加了很多社团。”
“嗯，再见。”
对话很快就结束了，姜昭的表情并没有很好。
“怎么了？”周若琰见她收起手机，于是上前问道。
“哦，我一朋，嗯……高中同学说上周，也就是前天几个关系好的同学一起回学校看望老师了，问我怎么没去，又问这周末有没有空，想请我吃饭。”姜昭解释道，“不过我说我挺忙的。”
见周若琰疑惑又笑嘻嘻的解释：“当然不是真的忙啊，找个借口回绝嘛！不太想和他见面，挺尴尬的。”
“是别的学校的吗？”周若琰听到男人的名字后心中便有了猜测，但还是开口问道，“是A大的吗？”
姜昭说：“对，A大的，你怎么知道？他说学校离家也挺近的，动车不到两小时就到了，所以周末也都能回家。”
说着姜昭好像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女生要问宋是玉要我的电话号码呢！原来是帮程誉要的啊！他们两个都在A大。”
“程誉？挺耳熟的，他是不是高中时候经常参加竞赛啊！”周若琰其实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了，但还是装作不知情的问道。
“对！他高中是我们班班长，学习特别好，他高三还被保送咱们学校了。”姜昭提起来也十分羡慕，“高中三年我们都是一个班，从来没见过他从年级第一上掉下来过，我记得有一次他发烧了，还坚持考试，就算那样，他都比第二名高三分。”
“不像我。”姜昭想起自己高中时候的物理成绩就觉得惨不忍睹，“也算是靠学霸的救济，才稍微好了那么一丁点。”
周若琰猛然想起自己高中时候有天翻看姜昭微博时看到的内容——好想找一个可以能让我物理提到八十分的男朋友啊。
周若琰说道：“你那时候是物理不太好吗？”
“岂止是不好啊！那简直就是差劲的很！每次考试完就会被物理老师拎到走廊上恨铁不成钢的教训。”姜昭想起来当时的场景也觉得好笑。
“然后他就总来安慰我，然后给我讲题，他挺耐心的，班级同学对他的评价也很好。”
周若琰像是在听一个美好的青春爱情故事一般，女孩提起那个男生鲜活灵动的表情，时不时垂眼笑一下。
很可惜，故事的女主角是他喜欢的女孩，故事的男主角不是他。
程誉和周若琰的故事他在高中就听过很多，他也曾经见过程誉，高二数学竞赛的初赛就是在实验比的，在他们学校一栋不常用的实验楼里考的试。
他从窗边，见过和姜昭并肩走在洒满阳光走廊里的程誉，挺直的背脊，但是侧歪着听女孩说话的脑袋，以及脸上那种他很熟悉的笑容——见到喜欢的人的笑容，真心的笑容。
“你喜欢他吗？”周若琰有些艰难的开口，他也不想的，但语气中带着一股明显的酸气，他的心脏也如同被这股酸气包裹着一般，好像开口说话都困难。
姜昭顿时瞪大了眼睛，但也没多少不好意思，她向来是很坦荡荡的，笑得眉眼弯弯：“喜欢倒算不上，算是有好感吧！”
“高中嘛！他又是学霸，谁问题都会讲。”姜昭此时才有一丝不好意思，冲周若琰吐了吐舌头，“而且十几岁不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嘛！对男生有点好感也正常吧！我就不信你高中就没对别人有过好感！”
“嗯，我也有喜欢很久的女生了。”周若琰说这话的时候没敢抬眼和姜昭对视，只是半垂下头盯着姜昭的鞋尖。
“天啊！”姜昭歪着身子凑到周若琰的面前，眼睛发亮，很是好奇，“真的吗？你表白了没有啊！”
“没有。”周若琰笑着摇摇头，“我怕她不喜欢我。”
“怎么可能！”姜昭一拳很给力的捶在周若琰肩膀上，“你这种级别的帅哥根本不用考虑这种问题的，相信姐，姐给你保证，绝对能成功。”
周若琰本就没找好重心，姜昭这一拳还很实，他差点被这力气捶的一趔趄。
“我很帅吗？”周若琰听到夸奖忍不住笑着问道，“那我跟程誉比起来谁好看？”
姜昭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故作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周若琰，还拖长尾音想制造一些神秘感：“当然……”
“是你啦！”
“虽然评价别人的长相很不好，但是非要讲的话，那他就是相貌端正。”姜昭甚至还十分认同自己的点了点头，“算是有点小帅吧！跟你比的话更是差远了，但是会有学霸光环的加持，再加上性格很好，所以大家觉得他帅更多的应该是指人格魅力吧！”
“那你这么漂亮……”周若琰本想用好这个词，可又觉得这个字眼太过直接，太容易暴露他那不单纯的目的，“我觉得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后半句话周若琰说出口后便后悔了，配不配的上这种东西不是和喜欢一样，怎么说的清呢！
她那么好，谁又配得上呢？
他觉得程誉配不上，可她不也仍是喜欢他吗？
“是吧！我也觉得他配不上我！”姜昭突然就义愤填膺起来，刚刚还在夸赞对方，此刻又生起气来，“你知道吗？他妈妈看了他写给我的情书以为他早恋，直接到学校里来找我们老师说我勾引他！”
“我多漂亮啊！学习也好，吉他，钢琴，架子鼓，我都会诶！”虽然最后这句话说出来姜昭有些心虚，但还是立刻又挺直腰杆，“你看，腿也长，皮肤还白。”
“我，我还很有钱。”最后这句话姜昭很是注意，左右瞧瞧周围没有人后凑近周若琰耳边才说的。
“综上所述，他妈妈说我勾引他简直是无稽之谈，而且我当时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写情书也只能说明他单恋我。”
姜昭颇为傲娇的扬了扬下巴：“从此以后我就离他远远的，一点点的好感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