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隐眼睛睁得好大,不相信地看着慕白玉,“你听谁说的?怎么能这样胡说呢?没有底线吗?”归海隐不相信是慕白天会这样说。他帮自己的时候很真诚的!归海隐抓住慕白玉的肩膀,大脑一片空白,凄惨的过往又重回脑海。和万俟思相处的短暂快乐眼看如过眼烟云就要散去。真的不能的!归海隐嘴唇哆嗦着。慕白玉推不开归海隐,这个死女人,看着瘦不啦叽,怎么这么有劲?归海隐茫然地松了手,慕白玉正发狠推的功夫,不提防归海隐松手,一下跌坐在楼梯上。慕白玉放肆地大叫起来。
听到楼道口热闹非凡的,刚上班没两天,还没收心的员工激动的比看明星还激动,都涌过去。
总裁走出办公室,眼见人怎么都往外跑,心里纳闷,这楼也没晃地也没动的,都跑什么呢?正看见着慕白玉哭着跑进来,一边哭一边喊,“归海隐打人啦,我要去法院告你!呜呜呜。”
总裁心里已经明白八九分。
“上班呢,闹什么。”董事长今天也来了,他在总裁要说话之前极不满地开口问。
慕白玉见是董事长,并不收敛。索性放开撒泼。
“归海隐打我。”
总裁看着员工,然后用比平时冷百倍且带着怒气的声音“都回各自岗位。谁要是敢扰乱正常工作秩序,在办公室胡说八道,传播谣言,滋意闹事,马上开除。现在新年开始,很多人想进我们公司得很!”
万俟思平时没什么笑脸,但讲话还算客气。今天这冷脸加冷语,一时间空气也很冷。大家看好戏的热情也被浇灭,都低着头往自己座位上去。
又看着慕白玉,声音里带着威严沉重:“回自己位置上去。”
慕白玉吓一跳,气不顺地往座位上去了。
万俟思转身见一脸怒气的有琴不语拉着一脸泪水的归海隐。归海隐衣袖擦着眼睛,低下头往自己办公室去。万俟思只好叫住有琴不语,“到我办公室来。”
“怎么回事?”
有琴不语心想,总裁大人,这让我怎么说呢?眨眨大眼睛,“这个慕白玉胡说八道。”
万俟思反而不关心慕白玉的说话内容,只是惊讶,“慕白玉真挨打了?”
有琴不语忙说,“哪有。归海隐只是摇了摇慕白玉的肩膀,问她为什么要胡说八道。慕白玉自己跌倒的。我现在真是服了慕白玉一张黑白颠倒指鹿为马的嘴。”
万俟思点点头,“那你先去忙吧。”
万俟思打电话给应佳欢,应佳欢没在。就直接叫人办资源部经理过来,“出个人事调令,让慕白玉去工厂生产线。重新招一位质量管理专员。立刻马上。”
说完,起身在人力资源部经理之前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前往文化事业部。大办公区的人都偷眼看着总裁。归海隐已经在总裁叫有琴不语时,快速回到自己位置抓起衣服拎起包离开了公司。
万俟思立刻出门下楼进停车场开车去归海隐家里。
悠然还没有开学,开门见气色不佳的万俟思,悠然一吐舌头,“你们吵架了?”
万俟思一笑,“没有。她人呢?”
“没回来呢。”
“要不,你等会儿。”说完进自己屋子里去了。万俟思心里七上八下,拿出手机打电话她也不接,正准备下楼去外面找她,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归海隐一推门却见万俟思,心里无比难过又觉得好累。看了他一眼,万俟思立刻上前搂在怀里,“不要管别人说什么。嫁给我,现在就去办手续。”
归海隐万念俱灰一般的神情,推着万俟思,“不行。不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万俟思讨好一般,“别生气了,又不是我犯错。”
归海隐推开他,“你走吧。我们之间真没可能。”说着到自己房间把门一关,万俟思怎么推怎么敲也不开。悠然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过来,“她一会儿要做饭自己就出来了。你空着帮我修一下这个吧。手链断了。”
万俟思打眼看一下手链,立刻脸色变了,他一把拽过手链,“这是哪来的?”说着翻过手链上的玉麒麟看向背面,竟然有一个万字符。
万俟思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只是刻着一个俟字。刻有万字符的是爷爷给爸爸,这个刻俟字的是爸爸让玉工做的,刻上了俟字。但爸爸刻万字符的手链突然在某一天就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万俟思大脑瞬间被电棍打了一般晕沉沉的傻呆呆的,他带着古怪的表情心跳加速地问悠然,“这是哪来的?”
悠然没见过万俟思这种表情,有些害怕,小声说:“我爸爸。”
万俟思拉住悠然,“你爸爸是谁?”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悠然有些委屈,她最恨别人问自己爸爸的事。
归海隐正靠着门发呆,听万俟思责问悠然,一下拉开门,推着万俟思,“出去!”万俟思一把抓住归海隐的手腕,“她爸爸是谁?”归海隐最恨人家问这个问题,一扬眉,“关你什么事?”
万俟思扬扬手链,“这个手链哪来的?”突然声音发抖,眼圈发红,“真是她爸爸给的吗?”
归海隐冷笑着,“是!你现在知道不晚,后悔吗?后悔认识我吗?快走,以后再也不要来。”万俟思听得血差点吐出去。他仍机械地问:“这个手链真是她的爸爸给的吗?”
归海隐哭起来,“是啊,她一出生,她爸爸就给她带上了,他说这个手链就像爸爸陪着她。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万俟思竟然抬起手要打她了,却见她眼里满是惊异然后发亮的眼光刹那间死灰一样暗淡。万俟思自己的心也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恣肆地捏着,拽住归海隐的那只手猛地一松,将她推开。归海隐撞在身后的花架上,撞翻了花架自己也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万俟思管也不管,将手链狠狠地砸在地上,扬长而去。悠然在万俟思身后哇地哭起来,“妈妈,你疼不疼。你起来。我的手链,这个手链是我的守护神,是我的幸运手链。它断了,妈妈,我的手链。”
万俟思怒气在心,看着她摔倒在地,心里已是痛苦难忍,听见悠然的哭声时,泪水一下冲出自己双眼。
归海隐搂着悠然和她哭成一团,只是手链已经断成两半。
那天在产房,利仕俊把孩子抱给自己时,归海隐并没有留意悠然腕上的手链,因为冬天穿得多。后来悠然哭着在小被子里脚乱踢拳乱挥时,归海隐才看见悠然的手链。只是像个男款,挺大一个玉麒麟,玉麒麟一面刻着一个万字符。
归海隐待悠然不哭了,让她写作业,自己在屋子里默默流泪,手腕被花盆的碎片扎破了,血已经凝结。这世上原本没有爱情,没有信任,没有欢乐。一切都是幻像吧。归海隐盯着镜子,抓起一瓶护肤霜啪地砸向镜子,玻璃碎了一桌子。这就对了!
我归海隐向来喜欢孤独不怕寂寞,这世上若说有什么东西讨厌,那就是人类最讨厌。
应佳欢下午才来上班,立刻就有人给她八卦了新年伊始最火辣最劲爆的头条。
应佳欢听着没什么表情。归海隐的声誉如此不堪地被人类的嘴巴糟蹋蹂躏,应佳欢甚至有些同情。当年若不是他刻意隐瞒,他做的一切就是让自己没有被赶走,没有被他老婆派人打死。若不是他,自己恐怕也是声名狼藉的。应佳欢静了一会,开始把没有逻辑的八卦理出线索。
归海隐的孩子不是她的?应佳欢终于想起归海隐的名字在哪出现过。当年在产房,自己刚进去时,同病房的女人就被推走了,她生下一个男婴,陪着那个女人的男人抱着男婴在病房坐了一会就出去了。
没一会儿,应佳欢发作也被推进产房。应佳欢醒来时,出于好奇问过那个女的,她说自己叫归海隐,没一会儿归海隐就抱着孩子出院了。她的孩子怎么变成女孩了?
下午下班,应佳欢没有走。她一直是这样,高兴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应佳欢知道他还在,准备去他办公室,却看到整个下午人鬼不见的总裁脸色青白眼睛发红目中无人神色悲惨地出了总裁办公室向董事长办公室,一把推开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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