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言拿着手机打开有琴不语的相片见人就问,“有没有看到这个女孩?”
直问到一辆才停下车的车主前,他说,“我出去时,看见有个女孩,应该是她吧。”
风无言激动地差点流泪了,充满渴望地看着那人,“往哪去了,有人等她吗?”
“那会儿有几个人围在一起,她往那群人那边去了。”
“一群人?什么人?”风无言拉住说话的人,生怕他还没把所有记忆里的话说完就跑掉。
“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撞了吧。”那人说着就甩手走,风无言说,“大哥,别走,别走。这是救人呢。再说详细点,那群人是什么人?男的还是女的。”
那人看着自己的手机,“我当时有事着急,只看了一眼就开车走了,你再问别人吧。”
风无言的手机响,一个陌生号码,风无言想也没想就接了,“喂,你把有琴不语藏哪了?”
电话那端是一片沉寂,风无言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突然想到了绑架、撕票,风无言也瞬间沉默了,只听得自己心跳。片刻,电话那端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男音装做神秘地说,“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有琴姑娘被过老板带走了。”
“往哪去了?”
怪声说,“我只看到有琴姑娘上了过老板的车。”然后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众人都看着接电话的风无言。风无言疑惑地说了电话里的消息。归海扬帆看着风无言,风无言说,“我问过西点房里的女员工,她说有一个人一直盯着西侧门看,而女店员描述那人的样子好像过前尘。”
归海扬帆说,“过前尘为人如何?”
风无言说,“说过几句话,没有深交。”
归海扬帆问归海隐:“你知道过前尘的车吗?”
归海隐说,“萌妹知道。不知道她关机没有。”说着,又打电话去问。萌妹没有关机,她还紧张地问,“有琴经理怎么样了?”
归海隐没空讲,只问,“过老板的车型、车号你知道吗?”
萌妹说了车型、车号,惊讶地问,“过前尘也丢了?”
归海隐不及细答,只嗯了一声就挂电话。归海扬帆立刻打电话,深夜扯人去查监控找车子。挂了电话说,“我和风无言去追车,苍老板陪着有琴妈妈和我妹妹去我家等我们消息。”
归海隐一拉哥哥,“我是女的,去找她更好些。”
“悠然怎么办?”
“我晚上兼职的时候,她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我让易伤柳一会儿去陪着她吧。”归海扬帆随即给易伤柳打了电话,又给悠然打电话,“一会儿柳姐姐去看你。”
苍怀道说,“我接有琴妈妈去我家住,我妈认识有琴妈妈的。也好相互照应。”
归海扬帆同意了。
尚时正开着吉普车赶来,归海扬帆一看,“我们几个都坐一辆车。”尚时正说,“刚加满油,动力十足。”
尚时正开车技术不逊于归海扬帆,一路狂飙。追着那辆小型面包车往荒郊野外疾驰而去。
有人指挥着车辆线路。几人端坐车内谁也不说话。风无言紧盯前方,似乎能看穿夜幕望到有琴不语的身影。
归海扬帆靠着坐椅,闭目休息。
归海隐手撑着头侧脸看着夜色茫茫,路灯飞快地被向后甩去。
已经出了这个城市。
每个人心里都在想:是谁?怎么干的?为什么?这样跟过去能找到吗?尚时正全神贯注地开着车。风无言拿着尚时正给他的夜视望远镜,突然说,“我好像看见那辆车了。”
归海隐一探身,“哪儿?”
归海扬帆坐直了睁开眼睛没出声,静听风无言下面的话。
尚时正见此时车少,开得更快。归海隐忙随手抓住扶手。“前面八百米,再近些我可以确定车号。两个挨在一起的零可以肯定。”
前面的车似乎感觉知道有人跟踪一样,也是以逃命的速度开着。
归海扬帆探身向前看着,说了句:“我敢肯定前面的车不是过前尘开的。他一个普通人,能有这种技术?”
风无言听了脸色更难看,自己也觉得哪不对劲。
归海隐见如此,“这里不能转向,最好能截住司机抓住他。”
天已经擦亮。那辆车下了高速往乡村公路上开。
尚时正越开越来劲,乡村公路上更刺激更野性一样。风无言没有经历过如此车速,回头看了一下归海扬帆,他端坐着面无表情,仿佛置身平地,心如静海。
归海隐对哥哥说,“不如打爆他的轮胎。”
车子正玩命地开到了一个极短的桥上,归海扬帆说,“他速度太快,万一有琴姑娘在上面,太危险。”
尚时正说,“师姐,放心,我能超过并堵住他。”
正说着,风无言却说,“快快,要糟。”
车子东倒西歪扭几扭,撞到桥头上设置禁止车辆并行通过的水泥石墩停住,而司机却跳下去飞奔到一个看来是早已停在那边的摩托车上一溜烟跑了。
尚时正紧急停车,风无言冲到那辆停下的车往里一看,车上一个人没有!
那辆车挡住了交通,风无言要上去把车开走腾出路。
归海扬帆说,“可能有琴姑娘还在那条街上的某辆车里。”
风无言傻站着,又气又急,一拳打到车上,折磨得自己手痛。开亮了。早起的村民看着几个城里人站在桥头上傻看一辆车横在桥上,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都站着看。
已经早上八点多钟。风无言报了警,让警察来处理过前尘的车子。风无言见众人为了帮自己找有琴不语,拼死拼活的。心中甚是感激,劝大家到镇子上吃点东西。几个人均摇头。风无言更是没有食欲。
回去时,归海扬帆开车,开得飞快还说着话,“昨天晚上有没有挨着个的把停在那的车辆都看过?”
风无言正看着窗外,失望地紧锁眉头,听了这一问好像还没从遥远的思绪中走出来,嗯着想着,“没有觉得车辆停在那有什么不对。”
尚时正嘟囔,“这是什么人呀?为了玩我们连高人都请出来了。”风无言听了想着有琴的安全,更加心惊肉跳。
归海扬帆说,“可能有人一直看着我们,觉得我们很傻很可爱,我们多着急,他们就有多开心。也可能有琴姑娘被控制住了不能说话。”
“他们这样兴师动众是为什么?我看这人的身手,要请他得不少钱。”归海隐很是纳闷。
归海扬帆看向风无言,“你有什么看法?”
风无言很是惆怅地看着车窗外,“也许这是警告我吧。”
“至于下这么大力气?”归海隐不解。
在高速休息区停车休整。再上车,几个人都是昏昏欲睡。归海扬帆就说不如大家先休息一个小时再走。
不知不觉休息了两个小时,最先被惊醒的是风无言,鱼双打电话来说,有琴今天没去上班,公司打了电话以有琴不语旷工为由通知开除她。
归海隐立刻想到了应佳欢。为什么连一天时间都不给呢?公司有人补请假手续很正常。这么迫不及待地开除一个人,只有一个事实,那就是应佳欢也知情。归海隐即刻说了自己的想法。
风无言手机又响了,是陌生号码。风无言不由得看了看归海扬帆。归海扬帆做了个录音的口型。风无言点点头按录音接听手机。一个变声的女音,诡异的声调说,“你们快去江岸风景小区A幢1008号,有琴不语要被人推下楼了。你们要是不信也可以,后悔也是一种人生嘛,哈哈哈。”说完即刻挂断。
大家都能听到,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昨天被人忽悠了一个晚上,这回是真是假?
尚时正车子已经启动。风无言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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