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扬帆手机放在办公室,在接待室见客户,又陪着他们参观生产线。回到办公室看手机信息后立刻打电话给归海隐,却没了回音。又马上打电话给万俟思。万俟思立刻打电话把保镖一顿臭骂:“都想死吗?让你们看的人呢?!”
放学的人很多,派去看悠然的保镖在车子里待着很无聊,就下车到路边散步。转一会儿,听到有人叫唤。远远地见小姐被人拽着。保镖吓得立刻拨开人群去追,待他跑过去时,小姐被人拖上车,车子已经启动。保镖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往车前一扑硬生生拦住车辆。车子总不能顶着一个人大街上跑吧。就算跩上天,还能白天违法?不敢!把悠然拖上车的司机只好下去拽人,那个保镖很是英勇地死趴在车上不撒手,另一个保镖让司机把车上的姑娘放出来。司机说,“我们家的孩子凭什么给你们放出来。”
万俟思家的保镖毫不犹豫地打110,说有人大白天抢人。应佳欢让悠然下车,悠然此时倒不下车了,在车门口哭着。没办法,保镖她也不认识呀。应佳欢把悠然推开,让司机开车逃掉。保镖只好给万俟思打电话,万俟思急忙来接悠然,送去家里,家里却没人。万俟思给归海隐打电话,没人接听。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有些不安。才要联系归海扬帆,归海扬帆已经打来电话:“悠然被利仕俊带走了。”
万俟思纳闷:“不会吧?我刚送她到你家。”
归海扬帆立刻命令万俟思:“快去爱新路,地址我发给你。十万火急。我妹有危险。”
万俟思倒吸一口凉气,让悠然不要乱跑,不要随便开门,守着电话。飞奔着去开车,拼命往那个十分陌生的爱新路小营巷开去,下班时间堵车,万俟思急得恨没有长翅膀飞过去。侍车开到,远远看见人群围着,心突突地狂跳,脚步几乎有些不稳,似乎出门没带心,往那人群里挤去。地上一滩血。万俟思耳边似是嗡嗡地却什么也听不清,他顺手抓住身边的一位大哥,“怎么了?”
那人惊讶地看着脸色发灰,表情可怕的陌生帅哥,“有人跳楼。”
万俟思嘴唇抖着,“男的,女的。”
“一个女的,没见过。有人听见她叫喊,可能是被推下来的呢。”
万俟思几乎要哭出来,“她从哪里跳下来的?”
那人向后退着摇头,“不知道,送走了。”
万俟思冲去找归海扬帆发给他的那间房,房门已经被封。万俟思刚要撕封条,归海扬帆已经发了短信来:国际医院骨科。
万俟思三步并做两步冲下楼去,一路飞驰往医院开去。心里慌得不行,这去了可是见她最后一面?她会功夫的,怎么能跳楼呢?一定是有预谋的。是有预谋的,谁要害她呢?是应佳欢?她死了应佳欢就要抢走悠然,一定是的。一定的。眼神里含着杀气,不管是谁,我要让他活着比死难受。
手机总是不合时宜地响起。看着号码却是律师。这会儿打电话给我?我快要到医院了,万一有什么事?如何选择。迟疑着接了电话,律师说,“总裁,您务必到公安局来一趟。”
万俟思眉头紧锁,“为什么?”
“有人告发董事长行赂。”
万俟思说,“行什么赂,怎么行的?给谁行的?有证据吗?”
律师说,“有啊。有人寄给经侦科的。”
万俟思觉得气要喘不上来了,“什么狗屁证据,如果是伪造的呢?”说着,不由得变道换了方向往公安局去。
万俟为先行走还不是很方便,坐在轮椅上由保镖推着。下午接到律师电话,说公安局有请。什么意思?律师打了电话就开车跑来问万俟董事长出了什么状况?万俟思说:“没状况,我好久没到公司了。真是奇怪。”
万俟文重陪着,律师陪着,保镖推着到了公安局,先去拜见下局长,十分诚恳地表述一下自己的从商经历,大家其实多少也知道,他是大学毕业做技术出身,后来跑销售,承包企业,岳父支持他做大了生意。万俟为先说,“我没做房地产,一不要批地,二不要指标,我行哪门子赂?我的企业合法守法。我真不知道什么时间和人沟通成了行赂。”
局长和万俟为先也算有几面之缘,一边安慰一边旁敲侧击想听听万俟为先的真假。见万俟为先一片正义凛然,就让经侦科和这位商人谈话去了。
万俟思去接了父亲出来,“有谁盯上咱们家了?想干嘛!”万俟为先皱着眉头,连十多年前的旧事都翻出来谈,还拿着打印的材料,莫不是应佳欢?我待她不薄,职位房子车子钱一样不少,到如今反咬一口。农夫和蛇的故事真是警世良言。一声不吭回了家,南夫人忙迎上前来,“我让南辰岳去找领导,问了情况,希望咱们能证明那些材料是造假的。”
万俟思送回了父亲,看爸爸脸色,对妈妈说,“材料的事,我会去办的。让爸早些休息。”说完,忙奔去医院。去了医院,竟然一个人也没找到。万俟思在骨科住院部楼上楼下跑遍,护士翻了翻本子:“送走了。”万俟思小心翼翼地问:“转哪家医院了?”
护士白了一眼:“太平间。”
万俟思大脑嗡地一下,只觉得天崩地裂。不可能的。这么快?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公安局,家里有律师,可是这里有谁?她有谁?
万俟思头晕脑胀地一连气说,“不可能,不可能。”然后不顾形像地蹲在墙角呜呜地哭起来。
来来往往的人诧异地瞧着这个人。万俟思哭了会,打电话给归海扬帆,竟然没人接电话。完了,大舅哥也不理我了。
看着楼顶的天花板似乎在晃,灯在摇。万俟思也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走着才想起来,太平间?不行,我得见她一面。就算她摔得面目全非,我也要抱她一会儿。
苍白着一张脸,往太平间去了。
慕白天值班,夜深人静,抽个空打开网页去拜读妹妹的大作,没办法,一回家就被妹妹安排任务,一回家就被逼问:“点击了没?”“快让你同事也帮点击啊。”“你是不是我亲哥,就点一下有怎么啦?”“慕白天,你小气鬼!”
慕白天打开网页就头晕眼花,名字几乎都一样!随便先看看别人写的,开头都差不多啊,女一以各种方式一开章就和男一睡一起。慕白天干呕几下,算了算了,真不懂女文人的情怀。再胡翻了几下慕白玉的章节,更难看。放弃!关了网页顿觉身心轻松。活动活动脖子,电话铃在夜里极刺耳地响起来。慕白天迅速抓起电话,“喂,是,嗯?嗯!”
国际医院有人从楼上掉下来了。慕白天心里嘀咕着,楼高了真不是好事。这一天咋都和楼房干上了。晚上来值班,听同事说一个女的在爱新小区从三楼跳下去,怎么这会医院又有人跳下去?绝症?抑郁?哎!
古代人全住平房多好。如今人太多,地太少,都住楼房,压抑!满街高楼大厦比大山还沉重地压着人的身、心;城市还吵得要命,噪音让人休息不好,精神崩溃,嗯,一定是这样;还有,吃得东西添加剂太多,人活着现在不靠粮食,靠添加剂了!莫非添加剂损害神经?慕白天胡乱想着从楼上掉下的男人到底是有多压抑。
带上警员法医开着警车呼啸而去。
一个挺健壮的男子趴在地上,身下一滩血。看来不用急救了。慕白天凑上去看人。也看不出是谁。法医从衣服口袋里翻出钱夹,里面有身份证,装在塑封袋里递给取证警员,慕白天戴着手套接过来看了一眼:利仕俊!
利仕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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