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撇撇嘴,“听她们的意思,是找个男人去收拾一个女人,让一个叫利是什么俊的人,去爱新路的爱新小区C区。”
风无言谢过姑娘,立刻驾车往爱新小区,却并不好找,不过风无言驾着摩托方便快捷,在小巷子里穿行时,一边问着有没有一个长得很漂亮以前没见过的女人,闲在路口的老头老太太就指了楼门。
风无言不知道该去哪间,正在楼下仔细张望各家有什么异样,就听归海隐惨叫。风无言刚判断是哪间,就见归海隐已经翻身跳下,情急之中,推开在楼下玩水床的孩子,拖着水床奋力往归海隐下落的地方冲去。归海隐掉在水床上滚下来,风无言当时没戴口罩,他觉得归海隐肯定不会死,就笑了,却发现归海隐惊讶地看着自己,转身就跑。
归海扬帆不认为归海隐摔晕认错人。归海扬帆和归海隐、凌雪舞从小一起练武,归海隐和凌雪舞经常练习一边旋转一边认人,转完了停下,再指看的人是谁,一点不错。
风无言去了哪?他活着又不出现,让他没什么做生意经验的小女友死撑,是想干嘛?以死人的名义报仇?那是,不会有人把现实往死人身上联系。归海扬帆认为去有琴不语家是找到风无言的最好地方。
归海扬帆跟着有琴不语的车,发现这个驾摩托的人一直跟着有琴不语的车。归海扬帆立刻来了精神。
打着,开始觉得是风无言,怎么越打越不对劲,风无言怎么可能会归海家的武功?
那个上次在江岸风景小区里的女鬼又飘了出来。上次没抓住你,这次你自己出来,归海扬帆越打越顺手,越打越心焦,我怎么和这个鬼似曾相识。鬼想跑,那个小姿势我也是很熟悉的。小时候她就是那样跑的。不可能,她死了这么多年,每年我都会她墓前好几次,大年小节清明中秋,连老师也曾和我一起去看过她的。不可能,不可能!
女鬼摔倒了似乎爬不起来,废话!自己压在她身上。归海扬帆拉起她,女鬼很文明,大半夜的还戴口罩。
归海扬帆取下她的口罩,看到的是上次在江岸风景小区里那张凄惨的脸,只有那双大凤眼多年未变。归海扬帆的冰冷、坚强、不近人情瞬间土崩瓦解,这么多年忍着的伤与痛泪与苦在夜色的掩饰下尽情释放。
搂着女鬼,抱着她又是摇又是哭,可是她竟然一言不发。归海扬帆觉得不对劲,她从前话很多,自己还没讲出一句她已经骂过自己十句!女鬼张了张嘴,只是泪如泉涌。归海扬帆知道无声的泪最苦。
归海扬帆捧着女鬼的脸,女鬼张嘴时,声带似乎失去了作用。归海扬帆惊得一身冷汗,她这是被人坏了嗓子?
归海扬帆又一通哭嚎,“是谁?是谁害你这样?”
风无言在他们身后提醒着,“你这一哭三嚎的,把警察招来了。”
归海扬帆恢复冷面,“你丢下有琴不语闹哪样?”
换成风无言不说话,默默在前带路。归海扬帆紧拉女鬼的手跟在后面,钻进凌雪舞的地下小屋。
归海扬帆看过房间,“这是谁帮你造的?这样好。难怪你能住这么多年。”又看风无言,“连你也不出去了。”风无言回到自己房间里去,让他俩个说这么多年想说的话。
归海扬帆搂住凌雪舞满眼泪地轻轻摸她,摸着摸着,突然一扯,花脸皮被扯了下来。归海扬帆又是一场泪,“我可没做错什么事,让你这样骗我。我以为你死了,害得我这么多年心都死了。你不知道,见你的那一瞬间我觉得人生好不真实。”
凌雪舞脸被扯的疼了一下,“其实,我当时的脸就是你手里那张皮的样子,我保留下那张凄惨的皮,天天戴着,天天看着,就是为了让自己有勇气活下去,一天天为报仇而努力。”
归海扬帆瞪大眼睛看着凌雪舞,她没有动嘴没有动唇连声带都没有动,却不知从哪里发出了这音质柔美却声调奇怪的话。
“为你报仇不该是我做的事吗?这么多年,你竟然不信任我。”
凌雪舞关了发声器,手一扬喷出:我是怕你不顾一切,连师父和你父母一家人都受牵连。
归海扬帆看着她喷出的字,“是师父救了你,是他给你恢复了容颜,是他给了你这喷字烟。”又自言自语道:“都怪我,师父造这个喷雾的时候,我竟然没问他用来做什么。原来他是给你造的。”
归海扬帆紧紧搂着凌雪舞,“你告诉我,是谁,为什么?”
凌雪舞大凤眼平静地看着归海扬帆,喷出来:你别管。
归海扬帆拉着凌雪舞到风无言的房间敲门,风无言看见凌雪舞,吃惊地看着归海扬帆,归海扬帆扬了所手里的花脸皮,“她有告诉过你是谁吗?”风无言摇头,“她没告诉你,更加不会告诉我了。”凌雪舞一甩归海扬帆的手,转身走开。归海扬帆要去追,眼前的玻璃门一下挡住了他。
归海扬帆转头失望地看着风无言:“你是感恩戴德,为了帮恩人报仇,才不出现的吗?”
风无言嗯一声,“一半一半。”
归海扬帆眉头一皱,“难道有关联?”
风无言反问:“既然你老师救了凌姑娘,他为什么也不告诉你。为什么现在连万俟思都有人打?”
归海扬帆看着风无言,“那你们手边有什么证据可以帮万俟思。”
风无言一笑,“我现在不好出现。只有委屈凌姑娘了。当时我和凌姑娘两人吓跑了打万俟思的人,凌姑娘给他治了伤,放他在车里。”
归海扬帆很是惊喜,不过凌雪舞是个死人。如何能出现在公众面前?
风无言瞅着归海扬帆手里的花脸皮,归海扬帆举起来看了看,“美化一下好些。”
风无言却乐道:“你妹不吃醋就好。”
“其实倒该谢你救了我妹。”
“我也是凑巧遇见应佳欢和慕白玉两个坏女人在一起,才有所警觉的。”
归海扬帆只是摇摇头,“可惜她们说的话没有证人。”
“有。”
归海扬帆眼睛一亮,“谁?可靠?”风无言拿出手机,让归海扬帆听了录音。又给归海扬帆看了看自己拍的那个女孩的工作牌,“有必要时可以找她,但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现在一切小心为妙。”归海扬帆点头。
时间太晚,风无言让归海扬帆睡床,自己白天不工作,可以补觉。归海扬帆说,“你女朋友替你撑着公司,可是很难为她。业务都被停得差不多。”
风无言点头,“你知道是谁做的?”
归海扬帆看着屋子墙角,沉思道,“你说一个庄静晓有多大能奈要迫害你?她到底多贪婪想要你的公司又想要万俟思家的产业?说不定还看上了我的扬帆科技。”
风无言嘀咕着,“庄静晓嫂子家?彭文甲和楚白泉比亲兄弟还好呢。”
归海扬帆一拍桌子,“我才知道舞儿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谁害她了!”
归海扬帆早上被戴着口罩的风无言骑着摩托车送到他的车边,归海扬帆像模像样地掏出一张钱给风无言,风无言在口罩后笑得不得了,也像模像样地掏出五元钱还给归海扬帆。归海扬帆举着五元钱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中,上下左右翻来翻去地看了看,“一百元换五元,还是假的。”
风无言说,“归海总,我现在可是替你工作的。”归海扬帆正经地嗯着,“好,这月工资就这一百了。”说完开着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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