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心情好,带着助理、挣光钱、朴宇吃饭逛街购物,顺便看看夜景,准备第二天再走。桑助理因为是女人,从前风总出差都不带她,现在因为总找不到合适男友,心情不佳。游兴不高,走路慢腾腾。逛了没多久,竟然对有琴总裁说,“我觉得有人跟着我们呢。”朴宇在这里驻扎,有点主人的感觉,笑桑助理胆子小,还说自己在此久居,认识一些朋友,别怕。助理说,真有人跟。
挣光钱大着舌头:“咋的,还有一种情况,有人路遇美女,心中倾慕,暗暗相随呗。”有琴总裁听两人对话,提高警惕,立刻下令回酒店。
朴宇、挣光钱将美女上司和美女同事送到楼层就回自己房间,桑助理拿出房卡刷了,两人进屋将买得特产、礼品等大包上包往床上扔。有琴不语心中有事,格外敏感,觉得屋子里像有其他人。脸色微变,对桑助理摇摇手,做了个别出声的动作,侧耳听着,果然极轻的撞击声从洗手间传来。有琴不语左右看看,从桌子上拿起茶水杯紧握在手,桑助理也拿起那个玻璃烟灰缸。
两人相互一点头,桑助理在前,有琴不语在后,蹑手蹑脚往洗手间门口行进。桑助理撞着胆子推了一下门,竟然没推开!她脸色煞白地回头看了一眼领导。待了会儿,两人心扑嗵扑嗵乱跳得厉害。有琴不语示意往门外走。桑助理在前走到门口正开门,两个如惊弓之鸟的女人突然听洗手间门把手拧动的声音,有琴不语一回头,眼见一个全身黑衣服,丝袜蒙脸的大汉冲过来,有琴不语随手将茶杯砸过去,头上已经挨了一棒,顿时眼冒金星,一头裁倒。
幽幽转醒时,眼前一片漆黑,才发现自己被黑布蒙眼,双手反绑,在一辆车上,车速极快,也不知往哪里开去。
有琴不语这会儿按不到自己的手表,嘴巴里塞着东西,不能大喊大叫地唤起手表的求救功能。头脑混乱只是想,自己这经常被砸头撞脑袋的,本来就不是智商200的人,眼下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不如一会车门一开,自己就不辩方向撒丫子乱跑?要不,静观其变,不乱方寸,和黑帮首脑展开一场舌灿莲花的谈判?
正晕乎乎地乱想,突然车子猛地一震,好像被撞。接着就听司机说,“妈的。”又听旁边的男人说,“草!什么人,敢来撞老子。”
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又说,“草!加速撞他。”
司机减着速骂,“撞你爷。人家主撞,力大!我们被动受力。”
一个男的又骂,“你妈,你会不会开车。加速了撞。”
有琴不语听三个男的吵,心想,撞车是游戏吗?突然,车子又一颠,有琴不语滚到座位下。一个男的还用脚把她往旁边推了一下,有琴不语心里也骂:草,当老娘是猫狗啊!
车子被撞停。司机说,“是不是这女人的同伙。你看他还带着家伙呢。”
有琴不语一听,眼泪都快下来了。这会儿,就听咣啷玻璃碎的声音,接着是开车门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子叫,是这几个车里的男子乱叫乱骂加惨叫。接着,静了下来。后排车门被打开,有琴不语听着声音往门边移去,却被抱了起来。有琴不语陡然觉得好委屈,眼泪流下来,浸湿黑布,又从黑布下蜿蜒而出。四周此时却静静无声,有琴不语听到一个人似乱又似平静的心跳。嘴巴里塞着的东西被轻轻取出来,有琴不语做梦一样地问,“风无言?风无言。”远处有警车呼啸驶来的声音。那个人慢慢放下有琴不语,有琴不语感觉像下雨,脸好湿。
有琴不语挣扎着想从地上起来,警车已经开过来。有人帮她取下黑布,给她松了绑绳。有琴不语四处张望,没有风无言。
警车将有琴不语送回,归期只好延迟。林董事长得知此事,带着有琴不语在自己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派了好几个人护送有琴不语和助理。
鱼双接到有琴不语,一脸愁苦,“我看你快成唐僧了,到处招妖。也没个孙悟空护你,不如风无言的伟大事业还给他爸妈去。”
有琴不语也是一脸愁,“干嘛就捸着我一个欺负。”
“你一个小女孩,没势利没靠山。我看醉翁之意有可能在于风无言的公司。”
有琴不语心里憋屈,只能宽慰妈妈,“就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算我一路受难得真经,把风无言的公司发扬光大。天将降大任与有琴不语,必将多抓几次,多摔几回……”
鱼双听了这不吉利的话,吓得一把捂住女儿嘴巴,“发扬个狗屁。他咋不让他爸妈管?把一个烫手山芋往你手里一丢,他人鬼不见。打什么妖魔鬼怪滥主意!不干了!”
有琴不语突然问,“你说风无言是不是还活着?”
鱼双一叹气,“他最好活着早点滚出来。”
鱼双气不过,待晚上有琴不语休息下来,打了电话给风焕廷:“你儿子呢?死的?活的?他是你们亲生的吗?你们不闻不问不管?我女儿因为替你那个倒楣儿子经营他的破公司,三天两头不是被抓就是被打!你们俩倒是清闲得很!告诉你,亲家我们不做了!公司我女儿不管了!”
气愤地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好多,风焕廷在电话那端倒是客气地嗯着,鱼双听了更加来气,“告诉你,明天你去你儿子的破公司,该怎么着你去说句话……”手机不小心被人夺走。鱼双回头看女儿双眼含泪,“妈,你干嘛?是我自己没有经营能力,怪不到他爸妈。”鱼双也眼圈一红,“你一个女孩儿家,天天被不明的人抓来抓去,打来撞去,我一个当妈的,不心疼?心疼!你不知道每天早上你一出门,我这个心就跟着急!晚上见你进家门,我才敢笑一下。我哪天睡好过?我不要你荣华富贵,我只要你平安健康!”有琴不语扑进妈妈怀里母女俩个抱头痛哭。
才哭着,苗雅清打来了电话,也是一种哭腔,“不知道我家言儿生前得罪了什么大神,祸及你家小语。可是言儿的爸爸身体不太好,他当时要去公司坐镇,是我哭着阻止的,要怪就怪我。我自私,”还没说完,也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鱼双接着电话,“唉!你们不知道,前天晚上小语被一伙人打晕带走,幸好半路上被人撞车才停下来。”
几人都一夜辗转难眠。有琴不语大早起来去公司安排生产林听雨公司的零件。正想着林听雨的建议,风教授带着苗雅清来了,苗雅清眼圈红着,“我这一阵子都病着,没来看你。没想到你正替言儿受着罪。”
有琴不语忙扶着这位不知该叫阿姨还是该叫妈的大妈坐下,惭愧地说,“我妈也是着急,你们别往心里去。”
苗雅清忙摆手,“都是妈,知道,理解她的心情。”说着看风教授,风教授和老婆心有灵犀,立刻从口袋里摸着往外掏东西,拿出一张卡递给苗雅清,苗雅清又转给没叫过自己妈的儿媳,“这有一百万,你先用。”
有琴不语忙推开,“阿姨,您别误会了。公司再不济,还运转着。风无言是个好人,他的朋友都能真心实意地帮他。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风无言的公司,我再累也得帮他开着门。”
苗雅清看着这个小女孩竟然如此坚强,还是很满意儿子的眼光,心里更加憎恨起庄静晓。真是主动找上门的肯定没安好心,当时自己还和儿子狡辩,真是老眼昏花,难怪儿子说自己傻白甜。
风教授到车间去找谢富全聊天,中午就带几个领导出去吃饭。才送走苗雅清,正好归海扬帆带了一个女孩来访。女孩是个哑巴,但大凤眼十分漂亮。有琴不语想起那天晚上相遇女孩,就瞪大眼睛看她。归海扬帆说,“她叫凌雪舞,不过现在你得叫她苑非忧。”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