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不语不理她,转身要进房间。
慕白玉却小跑来,“听说你把风无言公司整垮了!我真是替风无言难过。”老先生突然双眼睁大看向有琴不语。
慕白天见慕白玉没来由地去招惹人家,立刻说:“你怎么来了?回去!还出来惹事!”
慕白玉也不饶哥哥,“少说我。你拉着妈出来干嘛?”
白晓云不解地看不认识的有琴不语,又见慕白玉出言不逊,忙拉过女儿,“楚老板请我们吃个饭。”
慕白玉立刻丢下妈妈,跑到见过两次面的楚老板面前拉住他胳膊撒娇:“楚老板,今天可要多喝点呐!”
白晓云看着全子,又见慕白玉这种样子一下子脸煞白,扯过慕白玉,“小孩子家,对长辈尊重些。”
楚白泉对白晓云说:“请进。”再看那位女孩已经进房间。
林听雨神情已经不复淡然平和,更多的是不解和气闷。听周围的声音似乎离自己很远,除了维森,别人都有所想。鱼双觉得她可能不会问我什么事了。林听雨却双眼直直地盯着鱼双,“鱼双,一会陪我聊聊。”
鱼双忙说,“改天吧,我一会儿还有事。”
“什么事?我帮你做。”
“哎,就是和别人约好,给小青年牵个红线什么的。说好时间,不能改的。”
“那我等你,你牵完线我找你。就这么定了。”
有琴不语心情不佳,刚才被慕白玉骂,假装没听见。那个老头是谁?有琴不语挨到饭局结束,跟在归海扬帆和苑非忧后面,两人停下问有琴不语是不是心情不好。有琴不语问:那个老头是谁?
归海扬帆说:“楚白泉。”
“楚白泉是谁?”
归海扬帆说:“庄静晓嫂子的哥哥的好朋友,很有势力,可以呼风唤雨。”
有琴不语听到归海扬帆这样解释,就知道风无言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仇人。看来,慕白玉也是楚老板的手下喽!怪不得那么嚣张。
两人劝有琴不语别冲动。苑非忧看上去也是心事重重,让归海扬帆先走,她陪有琴不语。
有琴不语觉得苑非忧不想见楚白泉,又像不能让楚白泉见到。
有琴不语发条信息给苑非忧:扬帆大哥对你是真心的,但是你好像有顾虑。
苑非忧回:去我家吧,我给你看一些东西,但你不能对扬帆哥讲。
有琴不语点点头,苑非忧开着有琴不语的车将她带到自己家。苑非忧给有琴不语倒了一杯水。有琴不语接过,渴望地看苑非忧。苑非忧从自己卧室拿出几张相片递给有琴不语,一张相片写着楚白泉,有琴不语仔细看,就是晚上见过的那个老头。一张相片写着彭文甲,方脸剑眉小圆眼,大鼻子,长着招财进福的好面相。另一张大凤眼美女,写着凌雪舞。这不是苑非忧吗?相片是穿着警服照的。有琴不语眼睛睁得好大,原来她叫凌雪舞。有琴不语看苑非忧,她点点头。
一种柔美却怪的声音在有琴不语耳边轻轻地说,“看着凌雪舞的相片,她是个孤儿,被归海潮、乐歌兰捡到抚养长大,凌雪舞和归海扬帆青梅竹马,归海扬帆做什么,凌雪舞也一定跟着他去做什么。”
有琴不语随着这个声音却觉得越来越困倦,进入了半梦半真的状态,又仿佛身临其境,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魂的劫难。
有琴不语看见凌雪舞在灯光乱闪的舞厅里跳着妖冶的舞,跳完舞后颇有些自满得意地甩甩长发去喝酒。一会儿就有几个人坐在她身边,她很自然地从拎包里拿出一个化妆包,打开化妆包后取出一个粉扑在脸上扑了几下,把化妆盒顺手一推又喝了几口酒起来走开。她忘了自己的化妆盒,坐在她身边的人顺手拿走了那个挺大的化妆盒后立刻走掉了。凌雪舞身边的人拿走化妆盒后去见一个中年人,这个人就是楚白泉。楚白泉派人跟着凌雪舞,看见凌雪舞被别的男人搂着腰带上车去了宾馆。有琴不语看见那个男人是归海扬帆。
凌雪舞背的包越来越鼓,她不再去跳舞,而是坐进了秘密小屋。不过进秘密小屋是需要被蒙上眼睛的。凌雪舞得到了很多钱。她又去见归海扬帆,把自己被蒙上眼睛带进去的秘密小屋的走法画了地图给归海扬帆。归海扬帆和凌雪舞晚上去公安局,秘密见了领导,汇报完后小情侣立刻投入到第二天工作的准备当中。归海扬帆的领导马上去见上级,上级的身边是他的秘书彭文甲。
每二天晚上,凌雪舞又背了一个大包去交易。她对面坐着楚白泉,楚白泉让手下给凌雪舞钱,凌雪舞说请楚老板吃顿饭,楚白泉跟着凌雪舞时突然被手下追上,让楚老板别去。凌雪舞立刻转身揪住楚老板,可是说好来接头的人总也不来。凌雪舞被楚白泉的手下打了一枪,楚老板逃掉以后,接应人的才来。
凌雪舞一场辛苦,得到的是枪伤和处分。
归海扬帆去找领导,领导说:是凌雪舞接受楚白泉金钱收买放了楚白泉。归海扬帆又去找上级,上级说待调查。
凌雪舞枪伤未好,心情不佳,她扮成一个扫垃圾的天天跟着楚白泉的车,终于有一天,她看见彭文甲像贼一样去偷偷会见楚白泉。
凌雪舞给归海扬帆发了条信息:我看见彭文甲见楚白泉,等会儿去找你。这是多年前凌雪舞给归海扬帆发的最后一条信息。归海扬帆手机换了无数,这一条信息陪着他从一个手机换到另一个手机上,换了很多次。归海扬帆每天都看着:等会儿去找你,这句话;每天渴望凌雪舞笑吟吟地推门而入。
凌雪舞等到彭文甲出来,换了摩托车跟他。彭文甲做贼心虚,一路上就已经小心,司机又告诉主子,似乎那辆摩托车一直跟着呢。彭文甲打电话叫人来接应的同时让司机把车往远处开,开到没人的地方。
彭文甲把车停下不出来,那摩托车果然也停下。彭文甲等到手下的人来了,胆子变大开门下车。
那些人将摩托车围起来,摩托车索性冲向那些人就撞,那些人被迫散开,不想彭文甲的司机也开车去撞摩托车,凌雪舞被撞下来,她翻身跃起,彭文甲看清她是凌雪舞时就已经起了杀心。
不过,彭文甲却打了电话给楚白泉:那个丫头跟上我了,你也不保!现在怎么样?
楚白泉差点被警察逮住已经让他很是羞愤!现在还不善罢甘休吗?让我楚白泉毁在一个小毛丫头手里!不可能!
楚白泉带了亲信手下!今天就杀鸡儆猴,让你们看看我楚白泉的手段,看你们还敢背叛还敢卧底?!
凌雪舞打得筋疲力尽时,楚白泉带的打手也到了。凌雪舞被抓住,楚白泉把她拖到车上凌辱完了又让彭文甲去做,还让手下偷偷拍了彭文甲的照片以备不时之用。
楚白泉让人把凌雪舞的手脚捆起来。拿出随身带着的小刀,一刀一刀地割凌雪舞的脸,凌雪舞嘴巴被塞着,她痛不欲生她叫不出来,楚白泉等她疼晕的时候,扯下塞在她嘴巴里的东西,往她嗓子里送进燃烧的小木条,凌雪舞又被疼醒,这次她不会再叫了!她流着泪闭上了眼睛。
楚白泉发泄完了怒火,环视着亲信、手下,“你们想做什么的,这就是下场!”彭文甲指着凌雪舞,“怎么办?”
楚白泉说:“扔掉。”
手下将凌雪舞和石头塞进麻袋,扔到江里。
有琴不语觉得自己就站在江边,她要纵身跳进江里救出凌雪舞。有琴不语泪流满面,太惨了,难怪她不再接受归海扬帆的爱。不行,不行!这暗处,这人心灵的暗处是多么可怕!凌雪舞你不能死,有琴不语大叫起来,急得一身汗。这时,一个身影已经跳进江中,他沉到凌雪舞下沉的地方,他是个游泳高手,今天目睹一群男人把一个女人塞进麻袋扔进江水这可怕的一幕!不行!就算捞上来的是死人,也要捞上来。
他摸到麻袋解开绳,绳子随意绑了几下,很容易就被解开。他拖上这个女孩。凌雪舞被水刺激清醒些,被拖上来后,她想的是归海扬帆,睁开眼是一位清秀却不认识的大叔。凌雪舞不能讲话了,她在大叔手心里写字。
有琴不语哭着看见那个人背起凌雪舞,那个人他不是爸爸吗?他不正是妈妈和自己日夜思念的有琴如君吗?他不是救了人再也没从江里上来吗?他应该死了吧?那他为什么会救凌雪舞?凌雪舞死了?自己进入了梦境?大叔把凌雪舞背到一个地下室,有一个医生。有琴不语接着似乎看见风无言,他开始时是惊讶的表情,接着眉头皱起来,再又抿起嘴巴浅浅地笑着露出小酒窝,风无言轻轻地唤着:小语,我好想你。风无言搂着有琴不语,有琴不语终于可以放心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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