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耘晓想着如何措辞,走到吴之一办公室门口,门没锁紧。庄耘晓听到吴之一的声音,“护照办好了,我带你一起走。钱已经转了。”一个女人压低声音,有些熟悉,庄耘晓依稀听到庄静晓、账。
庄耘晓心里一紧,屋里有脚步声向外走来。庄耘晓左右看没人,忙转身走出几步外,才又转回身,假装慢悠悠地向吴之一办公室走过来。出来的人是艾田,她看见庄行长,眉眼带笑地远远招呼着,“哟,庄行长,您来了。”
庄耘晓提高嗓门,制造成距离遥远的情景,“啊,艾小姐也在。真巧。”慢慢地走过来,“进去呀,怎么我来你就走。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艾田一笑,“我是汇报工作,你是远道来访。我汇报完了,您请进。”
庄耘晓呵呵,“那我就不客气啦。”说着走进门,满脸堆笑远远地向着吴之一伸出手,“成企业家了,日理万机呢。”
吴之一已经起身来迎,脸上的笑不比庄耘晓少,拉着行长的手摇半天,“行长大神,今天怎么有空来小庙啊。”
“提前看望一下未来的首富,为我人生添点精彩回忆,以后人们谈起你,我也好炫耀一下曾经和你握过手。”
吴之一呵呵,呵呵呵,“几日不见,行长成了段子手。说得我都想对自己流口水。”
“哪里,你的营销做的不错,借着东风挣了大笔,有什么打算啊?是不是要加快投资,再迈开好融易的大长腿,甩别人几条街了。”
“一般,一般。免强维持。”吴之一见行长劈头盖脸一顿捧,不知捧花的手里是刀还是奖杯,只能以静制动打哈哈。
行长坐下跷起二郞腿,看着吴之一,“对我这么见外,下面的话我都不敢说了。”
“行长有什么事不好说,那是对我见外。”
“我个人需要,借三百万。”庄耘晓本打算借五十万,偷听到刚才的话,一下子提高价码。
吴之一倒是没什么惊讶,略一思付,“最近有扩投计划,钱都放在项目上,不过行长开口,你看二百万怎么样?”
庄行长也没什么特别表情,“有首富的潜质,爽快。要我写个欠条什么的吧。”
吴之一边笑着边摇头,“欠什么条啊。庄行长的人品信用还有什么疑问。”庄耘晓一笑,“你走公司流程,从账上也看得出。我两个月后还款。”
庄耘晓将钱转在一张卡上,忙完了钱的事,已经下午。庄耘晓打电话给庄静晓,“为了感谢你借钱给我,我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千万不能明着做,要暗着来。去查一查吴之一公司的资金去向和他最近的动作。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庄耘晓到指定的酒店房间,他要见的人已经等他。庄耘晓拿出银行卡,“钱我按你说的数拿来了。手术报告单呢。”
庄耘晓拿着报告单仔细看着,看完了拿出一张纸质文件,“既然我按你的要求给了你钱,咱们还是要签个协议再明确一下,以防万一。”
庄耘晓面前的女人扁薄的嘴唇显得有些刻薄,但颜色相当醒目。她瞟一眼文件,“有意思吗?搞得这么不信任我。”
庄耘晓黑着脸,“我谁都不信。”
女人轻薄一笑,“签就签。”
庄耘晓收好文件,“以后别找我。”
女人没好气地怼回去,“稀罕!别太把你自己当人物了!”
庄耘晓没回话,起身出门。走出没几步,迎面却见一位美人,轻盈飘逸缓步而来,漂亮的脸蛋带些浅愁,一副有心事的样子,看上去让人心疼,不由得想去问候她关心她。美人头微低着,不在意身边物外。
庄耘晓却一眼看见归海隐。时光溜走,世界都变了,只有归海隐一个人没有变,她的相貌也没有变,只要挽起的长发换成两边扎着的麻花辫,庄耘晓立刻就能穿越回十多年前。哦,要不是归海隐凭空消失十多年,庄耘晓不能确定自己现在的人生是什么样子,庄行长不由地唤了声:“归海隐。”
归海隐挺迷茫地看着迎面走来的人,略回忆着才应道:“哦。”
庄耘晓挺无奈地报怨,“你怎么一点儿不记得我呢?”
归海隐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记得你呢?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妹那么奇葩,你知道吗?归海隐想快走路过,免得麻烦。酒店这种地方,冷不丁地就在暗处藏着一个什么别有用心的人。
身后又走来几人,一个人招呼着:“庄行长,好久不见。”随着哈哈哈的笑声,一位高而健壮的男人已经快步走到庄耘晓面前,抓住行长的手开始摇。
归海隐回头看了看,嗯!真是巧!万俟思正盯着归海隐,眼神平静。万俟思身边站着他总也未婚的妻子赫连薇尔,赫连薇尔见到回头的美人是归海隐,立刻自然大方地挽着万俟思的手臂,万俟思嘴角歪起一点邪邪的笑看着归海隐。归海隐看见万俟为先董事长,董事长身边站着砸过自己家的南夫人。南夫人身边站着一位夫人,八成是赫连夫人。归海隐看这阵式,立刻明白。平静地回过头继续向前慢悠悠地要走。庄行长握完那人的手,见归海隐要走,忙追上几步,“我送你。”归海隐就停下脚步,转身等到庄行长,莞尔一笑,并自然地挽上庄耘晓的手臂,“好。”
万俟思推开赫连薇尔的手,出门送赫连夫妇上车,立刻去找庄行长的车,没见。想着他已经走了,立刻打电话给庄耘晓:“停车,让归海隐下来!”
庄耘晓说,“她没上车。等我开车过来,她已经不见人。”
万俟思命令道:“不许你对归海隐动歪脑筋。”
庄耘晓啪地挂断电话。
万俟思也不多废话,左右瞅着,极目眺望也没见到美人。只看见一对男女从酒店出来。归海扬帆昨天把何见的相片发给妹妹,风无言、万俟思、有琴不语、鱼双等几个人,并交待:如果看见,务必跟踪。
万俟思记得见过庄静晓同何见聊天的。
跟踪何见同他的情妇有毛意思?大舅哥也改行做娱记了?万俟思只好先上车,待何见和那个女人上车后,远远地跟着。
何见和那个女人去的地方是银行,而且是庄耘晓任行长的银行。
万俟思就跟进大厅,何见捡一个空位坐下。那女人拿出卡刷了贵宾号码,没一会儿就高傲地藐视着众生,坐到了柜台前,声音很大地说:“先取十万,余下两百九十万转到另一个卡上。”柜台操作员拿着那张贵宾白金卡,转来转去的看了几下,礼貌地说:“取十万,请问您预约了吗?”
女人不耐烦,“取钱有这么麻烦吗?真落后,约什么呀。”
“取五万以上要提前一天预约。”
女的声音很大,“那我都转到另一个卡上,不取了。”一边嘟囔着,“银行就是该倒闭。”
柜台服务员瞅一眼女人,将卡放在桌子上双手按住,好像怕卡会飞掉一样,客气而奇怪地对女人说:“对不起,这张卡在本行有转账保护,非本人不能支取或转款超过五万元。”说完关掉语音,拿起手边的电话看着窗户外的女人不知说着什么。女人突然变得很紧张,不免回头看了一眼何见。何见刚要起身,就看见两位穿银行工作服的男士后面跟着一名保安走到那女人身边。女人对着柜台里的工作人员大声说,“你这是什么银行?把卡给我,我去别的银行转!”
银行保安站在她身后,两名银行工作人员中的一位很客气地说,“女士您好,您的贵宾业务我们可以到贵宾室办理。”说着用不容反抗的眼神盯着那女人。女人只好高昂着头挺着好像除她之外别人都没的胸,以两男士引路,保安押后的队形扭到贵宾室。
万俟思看何见神色也非常紧张。万俟思就移到贵宾室门口,保安见是万俟思并没有阻拦他。就听得屋子里女人声音有些怒气:“你们庄行长给我的卡怎么了,他欠我的钱!不信你们把他找来问。你们不敢问,我问!”接着是打电话的声音:“庄耘晓你耍什么花样,你要是不按约定办事,也别怪我不客气。”不知电话里庄耘晓说了什么,女人恨恨地说:“好,明天我等你过来办。”
两位银行工作男士笔眯眯地送那女人出来。女人鼻子里只有冷气冒出,走得急走得快,高跟鞋大声地宣告着她对人生很不满。银行工作人员地说:“您慢走。”
女人被客气地赶出银行,何见忙从另一个门走出来转到那女人身边,跟着何见出来的万俟思就听愤怒的女人说:“这个王八蛋说我催他,他就忘了把卡原来的设置更改掉。他让我明天在这里等他,他来办。”
何见一搂女人的腰,“反正卡在我们手里,他的短也在我们手里。就等他到明天。”女人气得:“钱还不是早到自己的腰包里早安心。”
何见却劝道:“别生气,等孩子生下来,我们才有好戏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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