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突然被关掉,一片黑让薛燕燕的心突突地乱跳起来。她爬起来,往门的方向去。窗外的光透进来,她又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五官不清一条黑影!啊!她尖叫一声。伴随着她的尖叫声,灯又亮了。门突然打开,冲进几个人来,拉着她劈面就是几耳光!薛燕燕完全蒙掉!平时的风骚妖娆完全救不了场。
她边叫边哭边回手挡着耳光,却无济与事。接着一阵子得意张的笑在她耳边像超声波一样传来,“说,庄耘晓为什么要给你钱!”
“他欠我的!”
“哟!他欠你多少呢?他为什么要欠你呢?”声音带着发狂前的压制和急欲发泄的扭曲。
薛燕燕不说话。
灯又被关掉!
“说!说!说!”那个变态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当我不知道!你怀了庄耘晓的孩子是不是!你用孩子要挟他!”薛燕燕被人架起来,一只脚踢着她的肚子,连续踢了不下十次。薛燕燕嘴被捂住,她满头大汗的哼哼着。
“你相信何见吗?他已经对我说了!明天何见又要升官呢!”那个声音得意而去!
何见看着领导的脸,内心不需要什么斗争挣扎,薛燕燕算个鸟!何见皱着倒八字的眉头,一脸凄苦,“这个怎么说呢?说出来,其实对有些人影响很大的。”
领导头枕着靠椅,脸平面与房顶平行,“你还想当我领导不成?”
何见嘴角挂着笑,心里骂着领导祖宗,“哪里。我跟着您,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离开您,不见得会过好。我跟着您是福气呢。”
领导虽然知道这话泡在水里,却依然无比受用,就像大夏天把自己泡在水里,领导做睿智状,“你小子少嘴上抹蜜。想想明天以后的生活吧!”
何见说,“那你让我见到庄行长的太太再说。”
领导眼睛突然睁开,就差立刻跳起来:“得了大钱低气足是不是?还敢讲条件了。”何见忙低头俯首:“没有。这事儿万一弄不好,被薛燕燕传出去,而你又知道了,庄行长庄太太以为是你传的,对你影响大不大?他们恨不恨你?我反正是明天以后的生活不能想的人,你可不能不小心呐。”
领导眼珠转着,走出去。过了会儿,拿着手机进来,对何见说:“找你说话。”
何见拿着手机走得离领导好远,声音并不害怕,反而有些无所谓:“这事吧,其实我从中已经做了很大努力,让你和庄行长不受影响。可是好人没好报。现在,不说也罢!反正明天我就要被审查滚蛋。我也不想说什么了。”
电话里的人说:“谁说要审查你了!你都说出来,你做的真是为了我们好,回报不回报就在明天。”
薛燕燕自视甚高,当了业务主管后更加觉得自己美貌与智慧并存。原本就是利用何见的同学在保险公司做领导,又想占着何见给自己当牛做马带孩子做饭当个男保姆使唤,有时薛燕燕喝多了,把何见再当个梦中情人用一下。何见的同学认识庄耘晓,有一次吃吃饭遇见,薛燕燕听人说庄耘晓和他老婆关系不好。薛燕燕就有了主意,猛劲儿灌酒撒娇献殷勤。酒后相识,第二天就甩开何见的同学,自己去见庄耘晓谈业务。见面半句业务都没谈。接着开始冷落何见。先是把孩子送回娘家,然后说自己要出差培训。何见追着到机场也没见到薛燕燕的面,把何见那个凄凄惨惨戚戚的难受呀!命贱,当不成人家的男保姆分外不适。
薛燕燕其实是知道庄耘晓出差,自己偷偷跟着,制造偶遇,成功上床。对庄耘晓来说,她硬要往上贴,反正人在外找小姐不安全,就把薛燕燕当个小姐用用。可是小姐心机深,竟然搞出个意外事件叫怀孕。
心机小姐一脸娇羞拿着报告单来见庄郎君,行长一脸黑:别来烦我!打掉孩子滚蛋!薛心机只能多次去纠缠行长,被薛心机的弟弟薛混混撞上。薛混混不怕,庄耘晓怕老婆,他不敢造次,陪着心机姐去找行长要钱花!行长说:可以!打掉孩子见报告单换钱!
何见受冷落后一直想着重修旧好,整天价尾随薛心机,竟然回回是薛心机见庄耘晓。终于让何见跟到薛宝陪薛燕燕去见庄耘晓。待庄耘晓走掉,何见一脸冷笑出现在薛心机和薛混混面前。把薛姐弟吓得不轻。不过,何见温言笑语,出了新招:用假报告单去换了钱,等孩子生下后拿得更多!薛氏姐弟大大拜服!薛燕燕走行长的路不通,还是这个小小主任情深意重,男保姆又可以给薛心机做饭扫地带孩子,再说,薛燕燕也得为孩子找个爹吧!
何见汇报给彭文美的是:自己带薛燕燕去医院,薛燕燕甩掉自己用了假报告单给庄行长,自己跟去银行,通知银行的人,及时制止他们给薛燕燕转款!
薛燕燕从医院出来,到网吧带薛宝去找何见!出馊主意的是你,出卖我们的还是你!何见却主动打来电话,“薛燕燕,我待你仁至义尽,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归海扬帆在小区楼下的车里等到两群人将何见和薛燕燕分别架走,就跟着抓何见的车走。又跟着何见,何见还敢去同薛燕燕对质!薛宝不听何见狡辩,扬拳头准备教育一下这位莫名其妙的新晋镇长。薛宝的手机响,他的网吧有人打架捅伤人!薛宝收起拳头扭头就跑。
何见也开车走掉,丢下薛燕燕。薛燕燕倒是高兴,反正有卡在手,等明天拿到钱就好。
薛燕燕回家又给庄耘晓打电话,“明天早上九点银行大厅见,要是不见,我就拿出协议和报告单。”庄耘晓这会儿倒是心平气和,“你着什么急,明天早上我就去帮你转钱。”薛燕燕激动又担心,起个大早,化妆的手有些发抖,虽说不是千万,至少可以不用上班胡花几年。
进了大厅,此时不办理业务的人还不算多,薛燕燕果然见应庄耘晓在窗口正和柜台经办的小姑娘聊天,不知谈什么,长相不错的柜员笑得合不拢嘴,薛燕燕气得真想出声骂:臭流氓。
薛燕燕还没走到庄耘晓面前,身后就有一个声音不怎么客气地传来:“请问是薛燕燕女士吗?”
薛燕燕回头看去,怎么两名女警察?薛燕燕有点傲气,只是迟疑地看着警察并不回话。两名女警察并不耽误时间,“有些事情需要你协助我们了解真相。”
薛燕燕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什么?你们找错人了吧。”
一个女警察拦住她往银行大门的方向一指:“知不知道我们有证据!跟我们走。”薛燕燕被两人夹着推出门外,她回头看,庄耘晓已经不在窗口。
有人揭发给换油漆人开门的是薛燕燕。她利用姜钰鑫和有琴不语的矛盾,让薛宝在网吧给几名中间人发了信息,让他们以各利方式参预换油漆,以此除掉姜钰鑫达到与何见早日结婚的目的。现在姜钰鑫喷出去的硫酸伤了人,薛燕燕极严重的触犯刑法,刑期至少五年以上,还要赔偿受害人不菲的钱款。
薛燕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信誓旦旦诅咒发誓:不是我,是何见!
何见上班时胆颤心惊,想着一会儿就要被审查了,索性什么事也不做,只管在办公室对着电脑发呆。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吓得何见一个激灵,他不知道接不接电话,接着是什么事呢?在迟疑的时候,电话铃不响了。
这会儿又有人敲门,敲了两下门就被推开,另一个办公室的主任老胡笑眯眯的,客气又带着巴结:“领导忙啊。”
何见愁眉苦脸地用手撑着脑袋,“也忙不了几天了。”
“怎么?你知道了?”
何见更加伤心,“迟早得知道。”
老胡哈哈哈,“那当然,还是你们领导的消息来得快。那你不回去准备准备。”
何见想想说,“也是。”电话铃又响,何见只能一把抄起电话,听了会儿才唯唯诺诺地应着,一边露出奴才样的笑脸。
何见放下心来,原来是安排外地学习考察,去的是风景名胜。
何见找到借口回家。刚进家门,就有人敲门。何见惊恐地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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