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李世民嘴一扬，沉吟道：“观音婢，程非那小子年纪也不小了，人又长的英俊，虽然是个田舍郎，但才情横溢，要是被其他女子捷足先登了，那……”
长孙皇后温声笑道：“确实是，要不这样，先把他和长乐的婚事定下来如何？省得那小子控制不住，犯下了大错”
这么说，估计就是李治不懂，其他人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包括长乐都懂。
贴身丫鬟很多人都会有，但有一点，是不能提前生儿育女的，不然，等正室入主，你儿子都会打架了，该怎么办？
各家族嫡系旁系等是分得很清的，丫鬟生出长子，会让人笑话的，更会发生惨剧。
李世民故意笑道：“那小子急不急朕不知道，可朕知道，长乐并不想嫁出去，这样吧，等过几年再谈论他和长乐的婚事吧！”
听到两人一唱一和的话，长乐小脸顷刻间红了，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还过几年？那搞不好一嫁过去，就要帮程非那家伙带儿女了……
长孙皇后眨了眨眼睛，莞尔道：“陛下，您怎么知道长乐不急。”
李世民笑道：“前一阵子长乐自己说的啊！她说她年纪小，想多陪陪我们。”
这……儿臣只是说不想嫁给冲表哥啊！此时，长乐心急如焚，在深吸一口气后，红着脸道：“父皇，母后，这阵子，儿臣和程非学到了很多东西，感觉自己长大了不少……”
还学了不少？朕看你这丫头，除了学到油嘴滑舌和调皮捣蛋以外，其他的一点都没学到。
李世民很是无语，又不好说出来，只能拐弯抹角提醒道：“长乐学到了什么？一下就长大了？难道是学到了孝心？”
长乐脸一红，连忙把香水手表递过去，娇声道：“父皇，儿臣是学到了孝心，这手表，是儿臣特意帮父皇母后要来的”
李世民这才露出满意笑容，夸赞道：“不错，父皇的长乐果然长大了，这样，父皇明日就找袁道长，让他算下婚期。”
长孙皇后同样夸赞道：“长乐确实长大了，还知道特意要手表过来，不像程非那小子，有好东西就知道藏着掖着，都舍不得让母后多看一眼，真是白白疼他了。”
长乐有些不好意思，帮着说道：“母后，程非之前是没手表了，这两块是他师父后面给的……”
又来了？李世民大为气恼道：“那混账小子之前就说他师父两腿一蹬走了，坑都是他自己挖得，后来又胡扯他师父来了，今天又说？朕都没见过比他还厚颜无耻得人。”
那家伙以前就说过同样的话了？长乐很是害羞，连忙打岔道：“父皇，你看这是分针，这是秒针，这是时……”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马上被吸引了，兴致勃勃学着怎么辨认时间。
一会过后，李世民学会了，赞叹道：“这果然是稀世珍宝啊！”
长孙皇后也点头笑道：“确实是珍宝，那小子虽然不靠谱，但拿出来的东西，就没一样是凡品。”
说完，又迟疑道：“程非那小子能说会道，懂的又多，要不要让他进朝堂，以后也有安生……”
说到这里，长孙皇后没说了。
后宫之事她管，可朝堂之事，不好多嘴。
李世民懂她意思，笑道：“朕也想让那小子做官，可不知道为什么，朕总感觉他并不想做官，难道是因为朝堂勾心斗角？”
长孙皇后沉吟道：“那小子虽然口无遮拦，却是赤子之心，没有任何坏心思，到朝堂不一定是好事……”
李世民思索片刻，笑道：“这个以后再说吧！一切有朕在，不会人欺负他。”
“嗯”长孙皇后没再说了，转头看向李治问道：“稚奴，你们去之后，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李治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母后，我们去程大哥家就马上去了碧月湖，那里有好看的杂技……后来程大哥又唱了一首歌，大家都哭了，姐姐也哭了……”
长孙皇后大感兴趣问道：“什么歌？还把人都唱哭了？”
李治张口就唱道：“叫往后余生，这样唱的，……往后余生，风月是你，平淡是你……目光所知，也是你……”
这首歌程非一直唱，马车上姐姐也一直唱，他感觉已经滚瓜烂熟了。
李世民没好气骂道：“这小子，目无法纪，胆大包天，在众目睽睽下，竟然敢对朕的公主唱这种歌……”
长孙皇后眼睛一红，吟道：“陛下，臣妾也想听……”
李世民话噎住了，纠结道：“观音婢，这种歌，朕如何……”
“臣妾要听嘛……”
然而，被长孙皇后抱着摇晃一下，李世民马上大声唱到：“往后余生，风雪是你……目光所致……”
“陛下！韦妃求见。”
“陛下，阴妃也来了。”
“陛下！杨妃也来了。。”
“陛下……”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阵的通报声。
“又来？快把手表藏好。”
李世民脸都绿了，连忙把手表缩到袖口底下，长孙皇后也顾不得听往后余生了，急忙把香水手表藏好。
第二天，李世民左手揉着嗓子，右手扶着腰，把袁天罡招进宫了。
袁天罡仔细看了眼李世民，思索道：“陛下，您眼圈怎么这么黑？要不，贫道帮您看看？贫道会些医术……”
李世民摆摆手打断道：“不必，最近风有点大，朕没盖好被子，有些着凉了。”
着凉？风大？是被窝里风太大了吧……袁天罡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笑问道：“陛下，您招贫道来，所为何事？”
李世民沉吟道：“程非那小子，虽然不着调，又喜欢胡说八道，但长乐钟意他，朕就勉为其难把他招为驸马了，你算下他们的大喜日子，朕过几天就赐婚……”
驸马？袁天罡眼睛一亮，堆笑道：“陛下，您看不上程县子？这样，贫道徒儿有一妹妹，或者，贫道还有一义女……”
李世民淡淡道：“朕送你一个字要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