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春节即将到来的前两个月,宁阳市。
刚刚结束的一场小雪,让这座宁北省的省会城市,变得更加寒冷。夜已经很深了,大街上人车稀少,路灯的灯光等距离地交相辉映着,像是彼此倾诉也像是互相取暖。
雪虽然不大,路面却很滑,大街上偶尔驶过的车辆,都放慢了速度。
一辆黑色老款S600型奔驰,停在了清华大街上一处销售红酒的门市前。“钟鸣,姐到了。把我让你准备好的那两箱“轩尼斯”搬到我车上,我就不下车了。”副驾驶位置上,年轻貌美的女子,对着手机说。
“姐,这都快半夜十二点了,您怎么才来?”门市里走出了两个小伙,他们每个人怀中都抱着一个精美的纸盒箱。走在前面的帅气小伙儿就是钟鸣,他问已经摇下车窗的貌美女子。
貌美女子叫钟曼,是钟鸣的叔伯姐姐,也是宁阳市最大房地产开发商——“宁阳阳光建设集团”的老板娘。钟曼说:“我和几个牌友,打牌去了。”
“姐,又点出去多钱啊?你这个老炮手!”
“赶紧干活,哪那么多废话!”钟曼笑骂着弟弟。
站在奔驰车后备箱处的司机小刘,对钟鸣说:“钟经理,把酒给我吧。”他说着接过了钟鸣怀中的纸盒箱。
钟曼回头对司机喊道:“小刘,把后背箱里那些没用的纸盒箱,都扔了吧。免得占地方!”
……
……
躺在垃圾箱里的一个身材瘦长的年轻乞丐,被扔进来的纸盒箱子砸醒了。这是个年纪大约在二十岁左右的男性,头发混乱、满脸污秽。其身上脏兮兮的已经分不出颜色的棉服,露出了许多败絮。
年轻的乞丐,以为那个箱子里有什么吃的,急忙站起飞速揭开盖子……
扔掉上面的画册,乞丐没有看到纸盒箱里有什么可以吃的,却见到一捆捆长方形的蓝色的纸。“这是什么?”乞丐疑惑地自语。他抬起腰时,外面的情境使他愈发疑惑了:“这是哪儿?那些高高的像盒子似摞在一起的是什么?一幢幢的比大雁塔还要高!天空黑漆漆的,并没有悬纸挂灯笼的大街为什么会是亮的?”
李辅国明白了,这是阎罗让他借乞丐的尸体转世托生了。
他赶紧跨出垃圾箱,顺便把那只装满一捆捆纸的纸盒箱拿了出来。他看着这个纸盒箱很好看,便没舍得坐在上面。
站在马路牙子上的李辅国,本能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裆部,然后乐了:“家伙有了!有了!”待他继续摸下去的时候,更乐了:“我这家伙可太大了,赶上我在马厩里见到的公马肚子下的家伙了。坏了,怎么四个蛋蛋?”
原来,负责操作托生的小鬼,把马的家伙移到了乞丐身上,却忘了乞丐自己还有一个。等他想起去弄掉人身上的家伙时,却是天已将晓,小鬼急忙遁去。于是,原来的“枪”没了而且换上了一根大枪,可多出的两个“蛋”依然留在了乞丐身上。
“嘻,嘻。不管他,四个蛋就四个蛋,四个蛋更好。”李辅国自语着,“马家伙,嘿,老子长了个马家伙。”
“钟总,箱子在!旁边有个要饭的。”一声高喊,打断了李辅国的自然自语。他看到一个黑色的壳壳停在了自己身边,他更不认识这是什么了。
别的不认识,美人他可认识。李辅国看到一个美人从黑壳壳里走了下来,太美了,真是太美了,他的胯下物微微仰起了头。
男司机走过来,弯腰就要搬地上的箱子。
“休得无礼,此乃有主之物,岂可乱动!”李辅国制止住了奔驰车司机。
“先生,这个箱子是我的!”是钟曼悦耳的声音。
“如此说来,物归原主吧。”李辅国说,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就像信了她的话。
钟曼说:“这么多钱,你为什么不拿走?一个行乞之人,太了不起了!”她仔细看看他,见他眉清目秀面庞英俊。
“钱?这里面是钱?钱不是‘开元通宝’吗?”李辅国一边飞速思索着,一边回答:“在下并非乞讨之人,在下乃…”李辅国也说不清自己是谁了。
“钟总,我看他也不像个乞丐,说话文邹邹的。”司机说。
钟曼说:“看来,是个落难的好人。小刘,咱们得帮帮他。”她对司机说完,又对李辅国说:“先生,怎么称呼你?”
李辅国正在那想入非非:马家伙如果能找上这个美女,马家伙…一听美女问自己的名字,他慌了,脱口而出:“马家…”
“哦,是马嘉先生,这样,让我的司机陪你一起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咱们白天再聊。”
“‘马嘉?’这个名字好,‘李辅国’骂名千载,所幸就不叫吧。”
从此以后,李辅国就把自己的名字改叫马嘉了。
马嘉从小刘口中得知,钟曼到家的时候,让他把后备箱里的二十多万元钱搬上楼去。小刘在后背箱里找半天也没找到,后来才想起,是不是当没用的纸盒箱子给扔到垃圾箱里了?
小刘当时往外扔那个纸盒箱的时候,是觉得挺沉,可是,一看到上面铺满了自己公司已经销售完楼盘的广告册时,就误以为整个箱子里都是那些东西,便随手把它扔到了垃圾箱里。
小刘一个劲儿地向马嘉表示感谢,马嘉却听得是是懂非懂,生性贪婪无比的他,直掐自己的大腿:原来那是好多钱啊!
闲言少叙,马嘉很快适应了现代人的生活,他的精彩生涯也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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