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被秦朗一脚踢到,连背上的姑娘都滚到了草丛里,也算秦朗留了力气,否则恐怕就不是踢到这么简单了,
秦朗站在那名苗女身边说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名苗女大眼睛,尖下颌,此时也不说话,瞥了秦朗一眼,又瞪了地上的青年一眼,拍拍屁股转身走掉了,恰好迎上了追踪而来的众姐妹,嘻嘻哈哈的跑回磐云寨去了,
劫匪万分沮丧的坐在地上也不起身,满脸恼怒,他的几名同伴赶来了,对着秦朗说道:“你是哪里人,来我们苗寨多管闲事?”
“哟?做了坏事还有理了,”秦朗这性子可有些搂不住火,
花骨朵从山上跑了下来喊道:“这是沙溪镇新来的秦老师,你们不要动手误伤好人啊!”
见到秦朗竟然是老师,这些青年熄了怒火,其中一个喊道:“二牛,咱们走吧,下个月再来抢亲,就不信搞不定!”
几个青年拉起地上的小伙子一路嚣张而去,临走时刻,劫匪还狠狠的看了秦朗两眼,忌于他的老师身份终于没有开口。
几人离去,花骨朵拉着秦朗的手说道:“秦老师,你又犯错啦,我们苗疆流行抢婚的,你可搅了那位大哥和那个姐姐的婚事哦!?”
秦朗也发现了有些一样,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道:“莫非他们是自由恋爱?”
花骨朵说道:“哪有自由恋爱啊,都是抢亲的吗?或者比歌、或者比武,看对眼了就会私定终身,然后找个日子抢亲。当然看不对眼被抢走也只好认命!”
秦朗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刚才那两个人是看对眼了还是不对眼?”
花骨朵笑道:“看样子应该是看对眼了,不过被你搅合了,那位姐姐只好悄悄的回家了,下次说不定被谁抢走呢!”
秦朗说道:“那我算不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明月笑道:“我看小师叔你是搅人好事,破坏婚姻!”
秦朗老脸一红,低头不语。
三个人继续上路,片刻功夫就走到了磐云寨,寨门前几个女孩正在那里嬉闹,明月扮相英俊不凡,自然得到了众苗女的青睐,难得的是苗女之中有一名相貌清秀的白衣女子,对秦朗却格外注意。
秦朗如今的扮相当真是凄惨至极,他蒙头盖脸一副阿拉伯妇女的打扮,除了从声音能够听出是年轻人之外,就连脸庞都不会露出来,可那个女子就是好奇的看着秦朗。
秦朗其实心中有数,刚才就是这群女子被人抢亲,自己莽撞出手救了其中一个,正是此刻那个对着明月大抛媚眼的那个,
明知道苗女多情,秦朗连忙拉住腼腆害羞的明月,开口说道:“我是沙溪镇新来的老师,到寨子里拜访寨主,顺便通知孩子们上课的消息!”
这一处山区的十八苗寨各有寨主,类似于村长,沙溪镇是最大的寨子,寨主类似于镇长。
苗女们听闻是老师,让开了一条路交头接耳道:“咦,是沙溪镇的老师呢,三丫你还不努努力,说不定能做老师的妻子,多了不起?”
三丫笑道:“人家可看不上咱们?”
“怕什么,你追追看啊,说不定晚上就爬到你家的竹楼里去了呢!”
苗疆女子热情大胆,当着秦朗的面就已经开始商量如何勾引明月了,只有那名白衣女子发现秦朗注视自己,转身匆匆的离开了。
想来是好奇秦朗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如此莽撞,竟然破坏了姐妹的婚姻,
花骨朵引路,秦朗带着明月直奔寨主的房子,这里的寨子都是临山而建,寨主的家一般都在最高处,所以十分显眼。
进了门,见到一个枯瘦的苗族老头,叼着水烟袋有一口每一口的抽着,老人身边就坐着方才那名白衣少女,张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秦朗。
秦朗说道:“我们是沙溪镇新来的老师,特意前来拜见老寨主,”
老人挥手让座,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远来是客,坐罢坐罢!”
苗寨大多讲苗语,少有说汉语的,所以老寨主也不太精通,好在简单的话会说能听。
秦朗和明月入座,有人递上了茶水,秦朗一看,还是虫茶,品了一口,味道与昨天喝到的又不一样,这一杯味道更浓,略苦。
见他喝了水,老寨主开口问道:“贵客来我们磐云寨有何贵干啊?”
秦朗思索了一下,索性开门见山问道:“不知道磐云寨老寨主是不是姓白,名叫白水河?”
老寨主奇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秦朗见找对了人,忍不住笑道:“这次来苗疆,我家前辈天聋大师特意嘱咐我前来拜访寨主,没想到这就遇到了,真是幸运。”
“天聋?”老寨主听秦朗提起故人,惊讶了一下,陡然反映过来,对方原来是故人之后,脸上略带几分古怪的问道:“那小子身体还好吗?”
“托寨主的福气,天聋大师身体还好,”秦朗从怀中的乾坤袋里取出了八条中华香烟,和八瓶茅台白酒放到老寨主面前说道:“这是天聋大师托晚辈带来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见到秦朗掏烟掏酒,老寨主心中有些明白了,看来天聋这个老伙计还是放下了恩怨啊。
“这小子,到咱们家来,还带什么礼物呢?”老寨主的脸上都笑成了老菊花,“天聋大师能够想着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他转头对身边的女子说道:“去,芊羽给客人拿酒去,告诉族人们准备好酒菜,这是老朋友的后人,我们得好好接待。”
那位白衣女子瞟了秦朗一眼,哼了一声心道:“不是说老师吗?怎么又成故人之后了?天聋是谁?好像很耳熟的样子!”她很不耐烦的起身到后面传递寨主命令去了,
老寨主笑道:“客人不要见怪,小女溺爱太多,没什么礼貌,对了,今天你们几个就住在这里,明天正好带着孩子们一起到学校去。”
老人唯恐秦朗不答应住下,于是以照顾孩子为借口,安排几人住宿,花骨朵本是苗女当然无所谓,可秦朗背包行囊都没有带,反而怕住下了给主人添麻烦。
秦朗委婉拒绝道:“老寨主,我身体不适,不适宜在外面居住,还是回去吧!”
老寨主佯怒道:“喊什么寨主,要叫大伯,到了大伯家不住一晚上怎么可以!那不是打大伯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