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意映跟在涂山璟身旁,位置不远不近,她很安分,没有做什么小动作,而涂山璟虽然没有跟她有什么交集,但无论是走路还是什么,都看的出来,很是照顾防风意映。
涂山璟是不可能爱上防风意映的,莫非俩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与涂山璟很久没有联系了,即使来了中原,因为玱玹的事,我也没有和任何人有什么联络。
所以我并不知道,涂山璟和防风意映发生了什么,但倘若,防风意映真的和涂山璟达成了共识,那对之后我的计划,倒是很有帮助。
我仔细观察着,涂山葔就在不远处 ,但是防风意映,真的没有跟涂山葔有半点接触,哪怕是眼神。
我看向涂山璟,他也在看着我,我点头示意,并扫了几眼防风意映,涂山璟见状微微点了头,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笑了,并向涂山璟竖了个大拇指,他的确厉害,他能策反了防风意映,说不定,我们的计划会是一样的呢。
“你很喜欢吃小玉瓜啊?”丰隆开朗的声音传来。
我:“是啊,很甜。”
丰隆坐到我对面,只是看着我,就没有话了。
我:“是我吃到脸上了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丰隆:“没有,没有,只是你恢复女装之后,真的很不一样了。”
“想和你说说话,但又害怕说错。”
我倒了一杯酒递给丰隆:“兄弟之间,拘谨什么。”
丰隆呆呆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喝这么烈的酒。”
我:“我可是做了半辈子男人,你要是把我当女孩子看,那你肯定会被我欺负的。”
丰隆:“那我可不让你了。”说话间,又给我满上一杯。
馨悦急忙拦住丰隆:“我的好哥哥,你是要和小夭拜把子吗?”
丰隆:“小夭性格豪爽,,,”
馨悦:“可她毕竟是女孩子,你跟我来。”
丰隆被馨悦强拉硬拽拖走了。
我摇摇头,拿起那杯刚倒得酒,一饮而下,余光看向了防风邶,他也正在举杯。
他怎么一直在喝酒,是在灌自己吗?我应该过去打个招呼,可是我说什么呢?
胸口闷闷的,我又倒了一杯酒,我想或许酒壮怂人胆。
一杯烈酒又下肚,我正想再倒一杯时,防风意映站到了我面前:“王姬,你若无事,可否随我去见一个人?那人可是时时惦记着你呢。”
我笑笑明知故问:“是谁啊?”
意映带我到了防风邶面前:“我哥哥可是总念着王姬的,你们叙叙旧,我回去找璟了。”
我点点头,意映离开了。
我的心又开始砰砰跳,手里还拿着刚刚喝空的酒杯,我站着很尴尬,但又不敢坐下。
防风邶瞥了我一眼:“我妹妹让你和我叙叙旧,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我长呼一口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好久没见,就是怕你都不认得我了。”
防风邶白了我一眼:“这话,你自己信么?”
我小声嘟囔:“不信。”我低着头,捏着手里的酒杯,不再言语。
突然有酒倒入酒杯中,我连忙扶好,防风邶:“在捏,酒杯都碎了,酒杯是用来喝酒的。”
我:“哦。”
防风邶:“酒杯是用来喝酒的,王姬也有王姬该做的事。”
我举杯的手停住,看着防风邶,他却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话好像是在安慰我,也好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我:“我。。”
“夭夭,走我们去坐船,防风邶一起来。”玱玹过来喊我,我回过头,意映和涂山璟也在,而涂山葔就在他俩身后,涂山葔的目光注视着意映。
意映也在向防风邶和我招手。
不等我有动作,防风邶已经走了出去。
我也起身跟了出去,玱玹:“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他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开心吗?”
我抬起头,多少有些强颜欢笑:“没有,怎么会,可能是最近真的有点累,今天结束后,我要好好睡个三天三夜。”
玱玹:“是我考虑不周,应该等你睡够三天之后在举办这场宴会的。”
“可是,我有些等不及了。”玱玹在我耳边悄悄说。
丰隆:“兄弟,知道你和妹妹关系好,那也不能晾着我们这些人,你俩说悄悄话吧。”
馨悦:“就是就是,你俩天天都在一起,竟然还能说悄悄话。”
馨悦看看丰隆,一脸嫌弃:“真羡慕啊,”
丰隆:“去吧,跟你玱玹哥哥走吧。”
馨悦:“哥哥!!”她顿时害羞的脸都红了。
玱玹被他们推搡着向前去了,馨悦也来拽我,我笑着示意:“你去玩吧,我这两天有点累,想呆一会。”
馨悦有心唤丰隆来陪我,可是一转身,丰隆早没影了,她看见玱玹,眼睛也移不开了,只能朝玱玹的方向去了。
涂山璟倒是一直在我身后,还有防风邶。
防风邶:“青丘公子找王姬可有事?”
涂山璟:“没有事,叙旧而已。”
防风邶:“那青丘公子还是多去陪陪我妹吧,免得她看见误会吃醋。”
涂山璟:“你看,意映玩的开心着呢,不需要我陪。”
防风邶:“可是我找王姬有事,还请你回避一下。”
涂山璟看了看我,只得拂袖而去。
我:“你怎么总是喜欢欺负他呢。”
防风邶:“呦,我以为王姬只在意送你若木花那位呢,原来也是会在意别人的啊。”
呼~我长叹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你不是别人,涂山璟也不是别人。”
防风邶切了一声,表示不爱听。
我:“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看。”
“鲛人泪,我一直都戴着,情人蛊也。。”
防风邶:“我知道,”
“我说了,你就去做王姬该做之事,哪怕是嫁人。”
我:“可是。”
防风邶:“我觉得,我跟王姬的距离有些近了。”
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防风邶:“你不用回来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可我感觉整个空气都凝固了,停止了好几个呼吸。
我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嵌进肉里,我知道,我现在没有任何发言权。
但是,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我鼓起最大的勇气:“你解开对蛊虫的控制,让我感受一下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