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事君者短,以才事君者久。”丰隆喃喃着重复馨悦的话。
“妙啊,小夭的见解真是独到。”丰隆夸赞着。
“还有以德侍君,小夭当时特意和我强调的这一句,她说美貌或许可以没有,才能也可以略欠一筹,但唯独一个德字,必须要有,品德要好,人才能真正长久。”馨悦骄傲的说着。
“我就是要做那个,既有美貌,还有才华,品德还好的女人,再加上我在中原的身份,没有人比我更配得上玱玹了。”馨悦开心的眼睛里都亮晶晶的。
丰隆看着妹妹的蜕变,也开心:“小夭真是个妙人。”心里对夭夭的欣赏也更多了几分。
丰隆懂夭夭的想法,这样的引导,不仅可以让馨悦变得更优秀,重要的是,眼界宽了,就不会再执着于深宅大院里的那点事儿。
馨悦偶尔还会褪去华丽的服饰,像夭夭一样,换上一身男装,跟着丰隆进军营里,和士兵们一起操练,摸爬滚打,
一开始丰隆还有几分担心,后来见馨悦逐渐适应了,时间久了,还磨练出一脸的坚毅果敢。
丰隆看向馨悦的眼神也变了,他从未想过原本娇滴滴的妹妹,还能有如此英姿飒爽的一面。
丰隆想娶夭夭的心也多了几分。
半月出关,玱玹感受着自己的变化,他的灵力提升了三倍不止,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找相柳打上一架。
他此时有信心,觉得能打得过相柳。
玱玹恭恭敬敬给前辈施了一礼:“前辈请受我一拜。”
梧桐:“诶,你可说清楚,是受谁一拜。”
玱玹笑道:“请前辈受玱玹一拜。”
梧桐:“嗯,好了,我受了,我就不与你唠叨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玱玹:“谢前辈谅解。”
玱玹离开之后,直奔辰荣军营方向。
却在离军营还远时就停下了脚步,他发现自己可以感受到很远距离的气息。
辰荣军营里,没有相柳的气息,反而有另一位高人的气息,正是洪江。
这是因为,苍梧之力,乃树木中最至纯至净之力,本体如光,身有苍梧之力者,凡是树木所在之地,都可感知周围的气息。
玱玹还是不够熟练,若是梧桐在这,他连山都不用进,就能知道相柳不在。
既然相柳不在军营,那就只有大海了,玱玹又赶往海边。
许是受了梧桐的影响,玱玹做事也简单粗暴起来。
他不由分说,抓了一只海怪,向它的妖脉注入灵力,这并不会损伤海怪,但可以令它感受到痛苦,玱玹:“我给你下了毒,你去把相柳叫来,就说是玱玹找他,他自会跟你来,到时给你解毒,不然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能经常在陆地活动的海怪,自然如相柳一般,听得懂人言:“是,是,我现在就去。”
没过半个时辰,相柳黑着脸来了,那海怪七扭八拧着步伐来到玱玹身边:“相柳大人已经来了,请你把解药给我。”
玱玹伸手将自己的灵力抽出,海怪瞬间就觉得不疼了,知道‘毒’已解:“告辞。”海怪转身扑进海里,不见了踪影。
相柳:“你唤我何事。”
玱玹:“我想和你打一架,试一试我现在的灵力。”
相柳仔细看向玱玹:“你,得了桃林主人的指点?”
玱玹:“是。”
相柳:“我没空。”
玱玹却由不得相柳拒绝,突然出手,可相柳却不闪不躲:“你若伤了我,小夭必死。”
玱玹无奈收了手:“相柳,做个交易,你陪我打一场,我日后饶你一命。”
相柳嗤笑:“我不需要。”
玱玹本来只是有这样一个念头,所以就来找相柳了,可见都见了,不打一场着实可惜:“条件你开。”
相柳只是傲娇,但他其实也想知道玱玹到底强到什么地步,毕竟,作为对手,他总要知道玱玹的底才能有机会获胜,更何况,他还真有想要的:“我想要的你未必给得起。”
玱玹:“你说来听听。”
相柳:“不如这样,我以小夭的命来换,我要你未来当上西炎国君之后,给我一座辰荣的山峰,划做禁地,让辰荣义军所有死者的骨灰,”
“都能回到他们魂牵梦萦的地方。”
“只要你答应,我送你一战又何妨。”
玱玹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来打一架,却要赔上一座山,但相柳所求却是为了辰荣义军的死者,此等也算大义之举,似乎不是不能满足,只是:“我若成不了西炎国君,那你这桩买卖岂不是赔本了。”
相柳听到买卖二字,有些蹙起了眉头,他其实并不想拿夭夭做交易,但还是说:“我提我的条件,你只管应或不应。”
玱玹很痛快:“我答应了。”
相柳腾空而起,双手随意交叉在前,随后向两边推开,随着他的动作,一道结界展开蔓延至海上百里。
相柳做手势:“请。”
玱玹踏入海面,进入结界,两人迫不及待的出招,一开始都彼此试探,很快就打的电光火石。
幸好相柳提前布置了结界,不然,大战余威定会殃及附近路过的生灵。
他们打了很久,玱玹简直越打越兴奋,相柳也渐渐红了眼眶,俩人都没有留后手,打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最后俩人并没有分出胜负,都是久战体力消耗有些吃不消。
俩人躺在沙滩上,玱玹:“你是离开辰荣军了吗?”
相柳:“是我义父说的?”相柳以为是洪江为了赶自己走,而散出的消息。
玱玹:“不是,我本想去军营找你,但没有你的气息,我才来了海边。”
相柳:“我不可能离开辰荣军的。”相柳觉得玱玹今日给他提了个醒,他不能真的像义父说的那样,夭夭不醒他就不回军营。
想到这,相柳:“不打了,我还有事,告辞。”
离开之前:“你以后还是少与我相见。”
玱玹沉默,看着相柳离去。
在察觉到相柳不在辰荣军营时,玱玹那一刻竟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