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的杏花开了。
杏花黄,杏花红,杏花香里念爹娘!
杏花坡上,朵朵白云在上空飘着,不远处的海滩响起海浪呜呜的声音。
清脆的声音在胡毫耳边响起。
海珠撅着屁股,将杏花采摘下来:“大哥,娘最爱做杏花饼,每到了杏花开放的时候,我们全家会乘着船,看着斜阳,爹地就吃着杏花饼,喝着酒,娘亲红着脸把我丢到海里,说我碍事!大哥说他们去了天堂,天堂在哪呀?为什么不回来做杏花饼了。”
“你想他们了吗?”胡毫问。
“嗯!大哥要带我去天堂吗?”海珠蹭到胡毫身上,一双红瞳充满了希冀。
胡毫打了下海珠的头:“以后要叫老师,别把我辈数弄低了,天堂可不是那么容易去的,等你长大成年,结婚生子,又看着孩子结婚生子,那时候再去天堂就可以了。”
“好的,老师!”海珠转过头去,大叫:“大哥,土豆又光着屁股乱跑了。”
“叫老师!”
三百位小妖一齐抬头,都露出欢快的笑容:“是的,老师!”
战后重建工作定然是最繁忙的。
十三长老重伤闭关,闭关前交代由第一城主红涛代理十三妖域一切事物。
红涛三千岁,三品圣主实力,长着一张大脸,为人和蔼,是十三长老一手培养的接班人。
妖族的城市都没有什么风格,一座祭坛为中心,然后以田字形规格建设居民房、修炼处、娱乐处、学校区。
祭坛的作用可连接十三个妖族领域。
红涛正在跟其他十二位长老讲述十三妖领域之事,说得唾沫横飞。
“各位长老,我们也是妖族,和你们是一体的,现在因蛮牛派人族攻击,满目疮痍,你们忍心不给一点帮助吗?即使派几位圣主前来,庇佑我们几百年,等十三长老恢复实力,我们定会将你们的恩情铭记于心。”
“其他几位长老如何看?”大长老动了恻隐之心。
“我这边和魔族靠得近,年年都有小摩擦,无力帮助。”五长老话语有些自私,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的境况和十三这边差不多:“我们也想多几个圣主增强实力。”
七长老沉吟一会儿:“我分派一人过去,毕竟我这边离十三最近。你们也将蛮牛派打散,至少保证百年内不会有大危机,好好找些苗子,百年内达到圣主级别还是有可能的。”
仙界有句话能讲明圣主和仙帝的区别,百年圣主,万年仙帝。
只要天资高,高等级的门派愿意倾全力培养,百年之间可以培养出一位圣主出来,但仙帝的诞生是需要非常大的气运和仙缘的,当然如果那个时机仙帝陨落得多,圣主们成为仙帝的可能性就会大幅度提高。
“谢谢七长老!”红涛感觉到妖族的困难。
滴!
祭坛连接断开,红涛看着变成尘埃的四品仙石:“想要开启祭坛,需要一颗四品仙石的能源,实在是太昂贵了。”
折芯从后面走了出来:“仙石矿脉正常开采,族人们没有太过悲伤,他们的心态还算可以。”
红涛走下祭坛:“这是我们的悲痛,如果大家实力能够更强,我们的伤亡不会这么大,孤儿名单超过三千个,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十三长老闭关前所见的那位人族小兄弟,真的同意植入你族的血脉吗?”
红涛说得很慢,胡毫在这段时间的表现,他非常满意,当然希望胡毫能对妖族有更多的归属感,而胡毫亲自提出的移植妖族根骨和血脉的事情,他当然是最支持的。
折芯说:“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当然会满足他的要求,其实此人的到来挺让我意外的,不过此时我们妖族困苦,他还愿意帮助妖族度过难关,这份心性我还是喜欢的,这次换了根骨血脉以后,他的身体不再是束缚他脚步的存在,此人的实力肯定节节高升。”
“他最受孩子们的喜欢,甚至我都想去他课堂上听课,此人对天地规则的讲解更加深刻,三四城主每天都在钻研如何控制下一步产生的力量,你有什么看法吗?”红涛其实也想知道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有人能解决这个问题,妖族使用规则之力就会简单很多。
折芯摇头:“我没可能了,如果十三长老可以出来推演一下,倒是有些可能了。时间到了,我去找胡毫,所有东西都齐备了,我会在旁边护法的。”
“甚好!”
红叶小路上,一对白鹭被脚步声惊到,振翅飞向高空。
胡毫听着折芯的细语,心思却飘回了过去。
“我是九尾白狐的后代,反正传承断了,我也不知道九尾白狐血脉到底有何奇妙之处,反正比普通人的身体要好上许多,你要是拥有了半人半妖之躯,就能跟东帝一样,既可以在法则上深造,也可以在免疫法则攻击上有一定的成就,你这个选择实在太对了。”
胡毫返回修灵大宇宙后,第一时间解除了跟大大小小的契约,他们现在应该过得很愉快吧!
折芯拿出八品仙石启动仙阵:“我在外面替你护法,有什么问题就大声说。”
折芯选了一处很安静的地方。
胡毫走进仙阵。
里面空间不大,放着两个被灵力封住的瓷碗,胡毫拿起来一看,惊了一下。
“折芯前辈,您不会给我的是你的精血吧!”胡毫岂能不知道本命精血的重要性,折芯是圣主,也许可以凝练出百滴精血,但这碗中放着的就有五十滴精血:“太贵重了,您放点普通血液让我改造就行,这真没必要。用在我身上反而浪费了。”
胡毫端着瓷碗走出仙阵,有些不敢接折芯这份大礼。
另一碗是骨髓,骨髓可以再生,胡毫就没必要推脱了,精血再生不是不可能,但那种情况很难再次出现,折芯要突破仙帝境界才可能恢复精血数量。
万年仙帝,成为一个仙帝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呢?胡毫的心情实在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