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欣小甜正奋斗在一堆水果蔬菜中间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会是谁？
她擦干了手，跑到自己的卧室去接电话，一看是柯忆婉打来的。
“什么事呀？”
“有紧急情况，超囧的紧急情况。”柯忆婉的语气倒不是很着急，更多的是有些无奈。
“你说。”
“我们店门口，被十几个大妈包围了……”
“什么？怎么回事，为了什么？”欣小甜紧张起来，同时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并没有任何可以招惹到大妈们的地方啊？
“大概情况是，先是有一位大妈听人说了我们的果蔬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的，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传的，反正传到了大妈这里，说法是，说我们的果蔬汁喝了可以通*便……”柯忆婉说得很急。
“然后呢？”
“大妈又告诉了她身边认识的人，所以她们早上跳完广场舞以后，就一起跑到我们这儿来了，现在聚在门口，静等着我们开始发饮料呢。”
“我去……”欣小甜差一点就吐出了粗话。
这是个什么事？怎么居然就发展成了这样？
通便饮料……好吧，把超级果蔬汁传成这个名字也罢了，因为这是系统小蓝要伤心的事情。
然而是什么精神，能支撑鼓舞着这些结束晨练的大妈们，从不知何方而来，不惧路途迢迢，集体跋涉到了她们这里。
这真是……昨天晚上才商量好的，今天是赠饮的最后一天，明天开始就要有节制的发放了。可眼下这拨大妈一来，只怕就闹不住了，只怕就难说了呢。
能不能顶得住？能不能全身而退的收场？
欣小甜也慌起来。
想起陈娟说过的话：高收费的功能之一就是为了过滤客人。筛选出高层次的客户。这是正经的经济学基本原理。
又想起之前看过的新闻，说帝都那边有个挺出名的创业公司聚集地。也是很多公司每天都在街面上支着桌子扫码做宣传发赠品，结果目标客户没见多少，倒是有很多大妈大爷们闻风而来，挨着那些摊位一个一个地往过扫。
没想到自己也要面对这种情况了？可是人家那些公司据说还挺乐意，因为用户群体数量越大，风投们给的钱就越多，可是自己这是小本创业，与风投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不需要搞到吸引全民来扫码的程度吧。
再慌也得想办法，柯忆婉那边，见欣小甜半天没说话，又问：“怎么办？今天还发不发？要不要干脆就骗她们说，没有这回事，就说听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才装修呢，不卖饮料。这样说行么？”
“现在才不到十点。”欣小甜看看时间。
“是啊。”
“我们晚一些，十一点半再开始？她们应该等不住就散了吧。”欣小甜想用灵活一些的办法躲过去。
“可是大妈们看上去都不急，都围在一起聊天呢。你想想，能来的肯定都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的。”柯忆婉分析着局势。
“也是。”
“你现在能走开么，要不你先回来一趟。我也再想想。”欣小甜一时也再没有更好的主意，只好先喊柯忆婉回来。
“也行，反正工人师傅们都在干活，大妈们也都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欣小甜挂了电话，去继续洗水果，洗完之后开始榨果汁。
手上忙碌的同时，欣小甜在头脑中问系统：“小蓝，超级果蔬榨汁机做出来的饮品。如果让大妈们甚至是老奶奶们喝了，会不会有不好的负面作用？”
“请稍等。本系统是个严谨的系统。”系统再次强调了自己的严谨之后，就不见了踪迹。
过了大约五分钟。系统才再次有显示，说：“经求证，可以放心赠送。”
“确定？”欣小甜下意识的又追问一次。
“本系统确定。另外，请及时纠正她们的措词，用词请务必高雅，勿用粗糙俗语。”
“噗。”看来系统小蓝果然是对大妈的口头用语有意见了。
没过多久，柯忆婉回来了，脸上写着无奈两个字。
欣小甜却已经想好了，说“我想过了，还是正常赠送，就按昨天晚上商定的来，不管是大妈还是妹子，我们全都先一视同仁。”
“这样可以么，不是说好了主要是针对目标群体么？大妈们应该都是闲着来图个热闹的，我很担心弄不好就不好收场。”柯忆婉神色凝重，满满地全是担忧。
“有你在，人高马大，一个顶三，我不怕。”欣小甜却稍显乐观一些，说起了玩笑话。
……
因为这句话，两个人笑着拌起嘴来，手上却不停，做了100杯兑水的果蔬汁。
幸好柯忆婉是个选择性的粗神经，根本不关心榨汁机的工作原理，所以始终没有怀疑过什么。
两人把100杯饮料装进泡沫箱里，用板车拉到了店门口。
一见到两人过来，眼尖的大妈就招呼着大家围了上来。
这阵势，和预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当时设计经营思路的时候，心里想的可都是20岁左右、30岁出头的女生，没有想过会有60岁的大妈们来“光顾”，更压根没有想到过她们会对这些饮料感兴趣，所以虽然刚才已经听过柯忆婉的描述，此时内心还是有些冲击感。
好容易稳住了场面，让大妈们安静下来，欣小甜讲了一遍发放赠饮的原则，并且又顺带着详细讲述了会员规则，说希望诸位阿姨们能理解，等等。
本以为大妈们听了会表达不满，结果没想到，她们中间十个有八个都掏出了手机，主动要求扫码加关注。
还有人说：“我们今天都先尝一下试试，如果效果真有她们说的那么神奇，我们明天就给你们再多拉些人来！”
“就是，像我家闺女，楼下的邻居，还有哪谁家的媳妇，全都拉来，帮你们免费做个宣传！”
……
这还真是有些意外呢，感觉一个个都很热心的模样，和刻板印象中的并不一样啊，一下子还让人有些反应不上来。
欣小甜和柯忆婉对视了一下，看到对方脸上都是一半茫然一半懵呆，开始支起桌子，拿出传单，摆摊招募潜在会员。
大妈们每人拿了几张传单，领了两杯饮料，都高高兴兴的走了。
送走了这拨热闹的大妈们，中午，她们终于等到了第一位真*创始会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