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轻声道,“下车吧,到地方了。”
迹部景吾人还有些恍惚,但也听着真田苓的话穿衣下车,被室外的冷风一吹,人倒是精神了不少。
真田苓打量着眼前的这栋木屋,跟一个小型独院别墅没什么差别了,屋顶最上方的烟囱正往外冒着白烟。
迹部景吾牵着真田苓的手进去,“来之前已经让人都提前安排好了,你四处看看,有什么需要的我再让人送过来。”
真田苓环顾四周,她觉得应该没什么需要的了,五脏六腑俱全。
倒是这个壁炉,真田苓走过去烤火,顺手还往里头扔了一根干柴进去。
迹部景吾好奇,“你喜欢壁炉吗?”
真田苓点头,“冬天烤火很暖和。”
真田苓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渣,“那个流星,什么时候过来。”
“要等到晚上十点了。”
那时间还早,这么长时间干嘛,总不好干坐着大眼瞪小眼吧。
雪山啊,真田苓提议道,“要不我们滑雪去?”
迹部景吾脑中有根筋动了动,有过前几次的经历,他个人对滑雪项目,尤其是真田苓滑雪,有一些应激了已经。
迹部景吾干咳一声,“这边没有开辟滑雪通道,自己去玩的话可能会有危险。”
“楼上有影音室,还有一个台球桌,”迹部景吾回想着上面还有什么可以玩的设施。
“旁边还有一个温泉,稍晚些我们可以去温泉泡泡。”
这些个选项,真田苓懂了,没关系,反正她也不怎么喜欢在大冷天出门闲逛。
“你会打台球吗?”真田苓问道。
“会。”
“走,楼上打会儿球去。”
真田苓会一些但是不精,迹部景吾是会,不过程度比不上网球。
两个人单独玩玩的话,那是肯定没问题的。
本来的提议就是玩,但过程中,真田苓分心了一会儿。
迹部景吾今天过来的时候知道家里肯定有长辈,是穿的西装过来的,现在在室内,又是燃火又是空调,外套早就脱去了。
英式马甲三件套,领带在椅子上,衬衫扣子解了两颗,黑色的衬衣和莹白的锁骨,对比意外的强烈。
修身的西裤在抬腿击球的瞬间,勾出一个相当妙曼的弧度,腰臀比例绝佳。
真田苓发誓她一开始真的没有多想,就是干等着有些无聊,玩玩球打发打发时间。
但这个眼睛,总是无意识的就拐弯了。
讲道理这个也不能怪她的,那几个彩色的小球有什么好吸引人的,当然是人更招人啊。
真田苓意识到自己注意力偏移了,稍微的克制了下,慢吞吞的收回视线摩擦台球杆。
等她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迹部景吾已经走到她身边了,三步之内的距离。
真田苓质疑了下自己,该不会是真的昏头了吧?
一抬眼就对上了迹部景吾含笑的眼眸,“...靠这么近做什么,那边打球去。”
迹部景吾故作疑惑,“难道不是阿苓叫我过来的吗?”
“明明刚才,阿苓一直在盯着我看。”
迹部景吾最后凑近,声音压低,“好看吗?”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否定,但这小子笑得太得意了。
真田苓扫了一眼,淡淡道,“一般。”
迹部景吾错愣片刻,转瞬间变笑了出来。
真田苓嫌他烦,胳膊肘怼了他一下,“靠边站,挡我打球了。”
迹部景吾忍笑,依言后退了两步,但也仅仅两步。
最后一杆歪了,球没有进去,该换迹部景吾来了。
迹部景吾没有浪费这个机会,是在打球,不过他没用自己的。
慢慢靠近真田苓,就着她的姿势,握着她的手击球,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迹部景吾几乎是把真田苓完全笼罩在自己怀里。
塔的一声,台球精准落在网兜里。
呼吸尽数喷洒在耳畔,真田苓耳尖微动,偏头道,“你赢了。”
“开下一局吧。”
迹部景吾启唇含住真田苓的耳尖,薄薄的一片,这样的距离不止能闻到洗发水残留的香气。
传来的声音有些含糊,“比赛有彩头的。”
“我赢了。”
“你归我。”
真田苓往后撤了撤,迹部景吾适时松口,没什么强迫的举动,如果忽略掉他分文不动的手臂时。
真田苓质疑,“什么时候定下的彩头。”
“那要是我赢了呢?”
迹部景吾笑得更深了,“你赢了。”
“我归你。”
真田苓沉默片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景吾,你这是在说情话吗?”
迹部景吾反问,“你觉得呢。”
真田苓心底轻轻吐槽一句,有点儿土。
看表情就琢磨出什么意思了,迹部景吾无声磨了磨牙,好吧,他就不能在这方面上报有太大的希望。
迹部景吾双手下移,把真田苓拖起来放在台球案边,人也靠的更近了些,现在换成了迹部景吾仰头看着真田苓,有意的压低了嗓音,“你想做些什么吗?”
真田苓垂眸,深邃的瞳孔之下,再往下,是凸起的喉结,以及真田苓晃了好几眼的锁骨。
真田苓抬手摸上去,像盘玉一样,一下一下的来回抚摸。
迹部景吾脊背微微战栗,他克制的忍了一会儿,发现真田苓好像对他的锁骨格外的感兴趣,眼神都没有离开过,但是...
还不够。
远远不够。
迹部景吾抬手将真田苓下压,手臂紧紧攀在她后背,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真田苓手中的动作停下。
迹部景吾继续道,“对我。”
真田苓注视着迹部景吾的眼睛,海蓝色是她为数不多喜欢的颜色,现在这双眼睛里只有她的存在。
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真田苓脸颊微动,不自觉的添了下牙齿,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这种话也敢说。
是忘记了吗,她还是一个没有完全治愈的病人。
这话,太容易能激发她心底隐藏极深的恶意,加上,真田苓本身就不是什么大善人。
真田苓手指上划,扼住了迹部景吾的喉咙,手下不断施加力道,这么近的距离,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惊讶一瞬之后的淡然,其次是忍痛的蹙眉。
这么多,唯独没有恐惧害怕,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迹部景吾虽然觉得这个发展跟他脑海中设想的不太对,但也习以为常了,卡一下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
真田苓低头吻在迹部景吾唇上,无声的叹息,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