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被抓了,但是看不出人家对他有恶意。
就感觉他的奇遇又开启了。
人家跟令狐冲无冤无仇,是祖千秋让令狐冲吃药的。
不是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吗?
怎么人人都爱令狐冲呢?
他走了什么狗屎运?
看来岳不群也有心探个究竟。
他是动辄得咎,令狐冲却是步步开挂,有这么气人的吗?
哪儿来的这波运气呢?
太令人好奇了。
原文是——肉球人道:“哼,你想痛痛快快的死,可没这么容易!我先得问个清楚。他奶奶的,祖千秋是我老头子几十年的老朋友,这一次居然卖友,其中定有别因。你华山派在我‘黄河老祖’眼中看来,不值半文钱,他当然不是为了你是华山弟子的缘故,才盗了我的‘续命八丸’给你。当真是奇哉怪也,怪哉奇也!”他一面自言自语,一面顿足有声,十分生气。
令狐冲道:“阁下的外号原来叫作‘黄河老祖’失敬啊失敬。”肉球人怒道:“胡说八道!我一个人怎做得来‘黄河老祖’!”令狐冲道:“为什么一个人做不来?”肉球人道:“‘黄河老祖’一个姓老,一个姓祖,当然是两个人了,这个也不懂,真是蠢才。祖宗祖千秋,我老爷老头子姓老,两人居于黄河沿岸,所以合称‘黄河老祖’”
令狐冲问道:“怎么一个叫老爷,一个叫祖宗?”肉球人道:“你孤陋寡闻,不知世上有姓老姓祖之人。我姓老,单名一个‘爷’字,字头子,人家不是叫我老爷,便叫我老头子……”令狐冲忍不住笑出声来,道:“那个祖千秋,便姓祖名宗了?”
肉球人老头子道:“是啊。”他顿了一顿,说道:“咦!你不知祖千秋的名字,如此说来,可能真的跟他没什么渊源了。啊哟,不对,你是不是祖千秋的儿子?”
令狐冲更是好笑,说道:“我怎么会是他的儿子?他姓祖,我复姓令狐,怎么拉扯得上一块?”老头子喃喃自语:“真是古怪。我费了无数心血,偷抢拐骗,这才配制成了这‘续命八九’,原是要用来治我宝贝乖女儿之病的,你既不是祖千秋的儿子,他为什么要偷了我这丸药给你服下?”令狐冲听到这里,这才恍然,道:“原来老先生这些丸药,是用来治令爱之病的,给在下误服了,当真是万分的过意不去。不知令爱患了什么病,何不请‘杀人名医’平大夫设法医治?”
老头子呸呸连声,道:“谁不知道有病便要请平一指医治?他有个规矩,治好一人,须得杀一人抵命。我怕他不肯治我女儿,先去将他老婆家中一家八口尽数杀了,他才不好意思,不得不悉心替我女儿诊断,查出我女儿一离娘胎,便有怪病,所以开了这张‘续命八丸’的药方出来。否则我又不是医生,怎懂得采药制炼的法子?”
令狐冲愈听愈奇,道:“前辈既去请平大夫医治令爱之病,又怎能杀了平大夫岳家的全家?”老头子道:“你这人笨得要命,不点不透。平一指仇家本来不多,这几年来又早被他的病人杀得精光了。平一指生平最恨之人,是他岳母,只因他怕老婆,不便亲自杀他岳母,所以由我出手代劳。我杀了他岳母全家之后,平一指十分喜欢,这才悉心诊治我女儿之病。”令狐冲道:“原来如此。其实前辈的丹药虽灵,对我的疾病却不对症,不知令爱病势现下如何,重新再觅丹药,可来得及吗?”老头子怒道:“我女儿最多再拖一年半载,便一命呜呼了,那里还来得及去再觅这种灵丹妙药?现下无可奈何,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他端过一张椅子,推令狐冲坐了。取出一根绳索,将他手足牢牢缚在椅上,撕烂他的衣衫,露出了胸膛口的肌肤。令狐冲问道:“你要干什么?”老头子狞笑道:“不用心急,待会便知。”连人带椅,将他抱了起来,穿过两间房,掀起了棉帷,走进了一间房中。
令狐冲一进房中,便觉闷热异常,但见那房的窗缝都用棉纸牢牢糊住,当真是密不通风。房中生着两只大炭火盆,床上锦帐低垂,满房都是药气。老头子将椅子在床前一放,掀开帐子,柔声说道:“怡儿,今天觉得怎样?”只见鹅黄色的缎枕之上,躺着一张更无半点血色的脸蛋,一头三尺来长的秀发,散在一张黄色的绸被之上。那姑娘约摸十七八岁年纪,双眼紧闭,睫毛甚长,低声叫道:“爹!”却不睁眼。
怎么什么奇怪的事都碰到一块儿去了,还让令狐冲撞上了。
平一指讨厌岳家,可又说不得,这不就是很多女婿的心声吗?
令狐冲其实也不喜欢岳不群家,又不把女儿嫁给他,尽在折磨他,不招恨才怪。
老头子倒是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当然不见得站得住脚。
令狐冲再恨,也不会去杀了师父一家。
老爷老头子还真是强盗脾气。
岳不群在一边偷听呢,怎么字字句句在扎他的心呢?
要是令狐冲和老头子结交,被老头子知道令狐冲思恋岳灵珊,苦求不得,那么他马上杀了岳不群一家,又不是没做过,有经验的。
这让岳不群怎么吃得消?
少做亏心事不就行了。好,明天继续。
2025年2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