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呀？”小虎子转了转眼睛，嘀咕：“那还行，不算太老。”
程天源点点头：“这个年纪的男人偏稳重成熟，没什么花花肠子，一般只会追求家庭和睦安稳。”
“花花肠子这个嘛！”小虎子憋笑：“因人而异，不一定的。男人至死是少年嘛！有些都七老八十了，照样花花心思一大堆！”
程天源睨了他一眼，道：“少数而已，并不能代表所有。”
小虎子追问：“本地人是不？”
“不是。”程天源答：“南方人，留学以后北漂过来这边工作，说是已经在这边待了十几年。有房有车，收入过百万，为人很厚道老实。”
小虎子一听，立刻皱起眉头。
“那多半没戏，不用介绍给小芸儿了。”
程天源疑惑问：“怎么？嫌弃人家不是本地人？大城市能有多少本地人？咱们也都不是本地人，不是吗？怎么？突然追求这个做什么？”
以前的老一辈城乡距离巨大，农村人羡慕城里人，也心心念念要成为城里人。
但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城乡差距逐渐变小，人的观念和理念也渐渐在转变。有些城里人反而羡慕农村人住宽敞的房子，吃住更健康，生活模式更方便。
像一线大城市动辄千万人口，大多数都是外地人，哪来那么多的本地人！
小虎子摇头：“不是，这个倒是不追求。一大堆本地人还活得不如外地人呢！一个户口而已，我们早就不在乎了。我指的是他的性格方面，可能不是现在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程天源略有些意外，问：“很厚道不好？老实也不好？”
“……不是不好。”小虎子嘻嘻笑了，道：“只是现在的女孩子不怎么喜欢太老实太规矩的男人。”
程天源直觉莫名其妙：“厚道老实是良好品质，哪里不好了？”
小虎子苦笑：“是挺好的，但不讨年轻女孩子喜欢呀！叔啊，现在的年轻人想的跟你们老一辈差远来着！现在的女孩子喜欢豪爽帅气的男人，尤其是那种有气概，活力四射，懂说话艺术的，甚至带着一点儿小坏，痞痞的——反而更受欢迎！”
“……坏？痞子？”程天源听得一阵无语：“都是什么审美呀！想不通！”
小虎子罢罢手：“我也想不通。不过，小芸儿不爱那种厚道老实的。”
“那她究竟喜欢哪一种？”程天源好奇问。
小虎子想了想，认真答：“大大咧咧豪爽类型，不用很有钱，不用有车有房，但必须得有个人魅力。”
程天源有些听不明白，问：“那……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额。”小虎子解释：“如果是普通女孩子，可能追求多多哥介绍的这一种。但小芸儿不是那种女孩子。她从小生活优渥，不差钱也不太追求金钱。她现在有房有车，手头上抓着好几个亿，不追求一个厚道老实的成熟男人结婚，多半想要一个能讨她欢心，让她动心的男人。这话不是我胡诌哦！我是听她自个说的。”
程天源忍不住叹气：“动心的人肯定有。她是遇人不淑。之前两回都差点儿成了，可惜最终都没法在一块儿。”
“唉！”小虎子罢罢手：“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她现在有钱了，只想找一个可心的人，不追求其他。她也不是非结婚不可。我请她和她闺蜜吃饭的时候，她们都说只追求开心和幸福，结不结婚无所谓。”
程天源再次听懵了，问：“追求恋爱追求孩子，却不在乎结婚？现在的女孩子……咋想法都那么奇怪？”
“不是奇怪。”小虎子憋笑：“只是你们老年人理解不了。”
“确实理解不了。”程天源罢罢手：“算了，那我回头跟多多说一声。”
小虎子讨好笑了笑，低声：“谢谢多多哥的一片好意。回头我再跟他说一说，筛选一下。”
两天后，小虎子的腰伤好了，勉强能自己开车来去。
万芸过来看过他一回，见他被照顾得很好，便没再过来，一直住在俱乐部的办公室里。
她的害喜情况时好时坏，幸好吃了医生的药后，明显好受一些，晕倒的情况也没再出现。
小虎子一向大大咧咧，不够细心体贴，所以也没发现妹妹的异常。
日子一天天过，很快到了二月二龙抬头。
薛凌和程天源已经开始收拾行李飞国外，问万芸究竟要不要一块儿去。
万芸答应了，转头跟哥哥说自己要休超长假，打算去海边陪爸妈住上一阵子。
小虎子苦笑问：“春节那会儿你不刚休过假期吗？一去大半个月！”
“……我好久没陪爸妈了。”万芸眼神躲闪，假装梳理头发，“反正俱乐部这边没什么大事，我走开一阵子不影响的。”
小虎子早已习惯有妹妹撑着俱乐部，舍不得偷闲的好日子。
“那你要去多久？两周行不？早些回来啊！俱乐部这边现在离不开你呀！”
万芸踌躇想了想，答：“至少一年吧。”
“什么？！”小虎子吓得目瞪口呆：“一年？！还至少？我没听错吧？！”
万芸微窘：“既然是要去陪爸妈，就得一次性陪个够。另外，我最近身体不怎么好，阿姨建议我换一个环境好好休养。具体时间没法确定，但一年半载是必须要的。”
“不行不行。”小虎子摇头：“时间太长了！爸妈有那么多人陪着，哪里需要你陪！他们如果靠着咱们哥妹俩，早就在家里闷坏了。别惦记着偷懒，去两周就麻利回来。叔和婶婶都要过去，有他们在，爸妈不会寂寞的。”
万芸见他不肯答应，只好先给他一点心理准备。
“我……我想去调理好身体，然后想法子生一个孩子。我老早前跟你说过的打算，你还记得吧？”
小虎子微愣，蹙眉问：“你——真的想好了？不是说要先去冻卵吗？怎么？突然加快计划？我说妹妹呀！你好歹也得给我一点儿心理准备啊！别人是变化赶不上计划，我是跟不上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