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然带着王懿和王欣来到辰军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吃过晚饭的时间了。
家属大院,一般人进不来。
就算是王懿都不行。
但刘宏然哪儿是一般人呢?他一个电话,门口警卫就恭敬的给他敬礼,放行。
辰军的住处相当的低调,只是一个挺普通的单元楼。
这个时候的辰军已经回来了,一下午都在赵省长那里,他回到家中脑袋里想的都是赵省长和他说的那些话。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改变任何的想法,他还是老样子,坚持己见,对待罪恶,他永不妥协!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轻巧的敲门声。
辰军没多想,就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三个人,中间那个,正是他们一下午谈论的对象,刘宏然。
不过辰军一点没准备妥协,既然赵省长也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他,但他还是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还是那句话,这是人情世故的事,同样的,他坚持自己的原则,也是一点没错。
只是在人情世故上,做错了而已。
辰军一路走来不知道错过多少了事,早就习以为常了。
“辰副省长,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刘宏然笑呵呵的说,虽然说话是有点低声下气的意思,但是刘宏然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低头的意思,话语里,透着强硬。
这就是一个人身上的气质,是刘宏然身上的气质。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拟。
辰军虽然树敌无数,但他这真就有这本事,一点都不含糊。
“现在我下班了,叫我辰军就行了。”辰军淡淡的说。
说着,他就转身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刘宏然带着王懿和王欣走了进来。
辰军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他不知道今天刘宏然这么晚过来找他是想干什么,更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大院的,不得不说,他是有点本事的。
“长话短说,我还要休息。”虽然上次和刘宏然不欢而散,但最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刘宏然呵呵一笑,先让王懿和王欣在门外等,回避一下。
然后他过来对辰军说:“你比我年长,那我就叫你一声辰哥,今天我过来,不是找你商量事情的,而是和你谈判的!”
谈判?
辰军盯着刘宏然看了一阵,不禁笑出了声,敢和他谈判的人,貌似还没出生吧?
而且,刘宏然身上有什么地方,能让他谈判的?他有什么资本呢?
要知道现在可是他求着自己办事!
辰军忘了,刘宏然也不是一般人,要是手中没有筹码,他怎么可能过来辰军谈判呢?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这话,未免口气有点大了吧?”辰军不耻的看着他。
他现在还不知道辰南在外面做的那些好事,还不知道跟着刘宏然一起来的的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他只是在心里坚持,反正张文他是肯定不会放。
刘宏然眼睛一沉,他也不想绕弯子,索性开口道:“辰哥,你知道刚才那个姑娘是干什么的吗?她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在你面前揭发辰南的,本来今天她要带着材料去报案,不过被我拦下来了,我不想把事情弄大。”
说着,刘宏然就把王欣给他的视频聊天记录什么的打开,推倒了辰军面前。
听到这话,辰军的脑袋里是木讷的。
辰南犯了事?
而且听口气事情还不小,他心里咚咚的跳着,如果刘宏然从这里找突破口的话,那么他说不定真的要妥协,毕竟虎毒不食子。
如今人家当事人都过来了,他还能说什么?
接过刘宏然的手机,他看到了上面不堪入目的视频。
顿时,辰军的眉头紧锁,像是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似的。
眼睛眯了起来。
嘴巴里喘着粗气。
辰军愤怒了。
这画面清楚的拍摄到了辰南的脸,他百分之百的确定,里面那个面露贪婪之色,疯了一样的享受人,就是辰南一点没错。
相反,那个被他压在身下使劲摇晃的女人,应该就是外面站着的那个姑娘。
这,他不能否认。
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
那些聊天记录上让人恶心发直的话,也让辰军像是掉入了无尽的漩涡当中似的。
辰南,竟然在外面搞这些事!他还有没有把王法放在眼里!心中还有没有正义之分!
思想老旧的辰军,这一刻就要暴怒了!
他真想告诉刘宏然他不管这件事了,让他们该咋办就咋办,就算是把辰南抓进去他也不管,甚至都不惜亲自的把辰南抓进去。
但是这愤怒的情绪在他脑袋里仅仅存在了几秒钟就消失不见了。
他太过清楚了,这是什么罪名。
要是进去,不要说是辰南后半辈子完蛋,就连辰军,也要受牵连,恐怕这件事曝光的第二天,他就得去zhongyang报道,接受调查。
这一调查,可能他头顶上的乌纱帽就不保了。
要知道他爬到这个位置有多难,这些也就罢了,更重要的是,存在于辰军心中的是非题。
这件事,是辰南做得不对,不用说,他也知道这姑娘是被辰南强迫上去的。
辰军肯定不会轻饶了他!
赤果果的视频和聊天记录都放在这里,辰军也无法淡定了。
但他没有作声,看完后就默默的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咔的点了支烟。
他这点城府还是有的,没有被刘宏然这出其不意的一招弄的惊慌失措。
不过这次,辰军抽烟的时候递给了刘宏然一根烟,这,已经是在妥协了。
不管父母再怎么厉害,再怎么强势,牵扯到自己孩子的问题,他们多少都会妥协,可怜天下父母心,况且还是辰军这样,多年来都没有怎么管过辰南的不合格的父亲。
毫不夸张的说,辰南今天犯的错,有一半都是因为辰军的教育失败!
这件事辰军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一根烟,已经让刚才还心里咚咚直跳的刘宏然放下心来,他也看出来了,辰军妥协了,如果这件事王欣真的报了案,那可不是谁能平息下来的。
就算是辰军也不行。
这道题,是是非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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