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今天怎么这么急?”当岁繁急匆匆去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准备下班的大姐好奇的看着她。
“别提了!”岁繁咬牙切齿:“晦气,一大早上被碰瓷了。”
她得先换个衣服去管家那报备一下,然后和那个神经病掰扯掰扯。
钱不钱的不重要,关键是她受不了那委屈!
虽然车便宜,可她贷款还没还完啊,凭什么砸她的爱车!
“我先走了!”眼见她的背影气势汹汹的消失,同事不由摇头。
人心不古,连这种高端住宅都有人碰瓷了。
“管家,我被碰瓷了,车子还在山下,可能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解决问题。”
还没等管家询问岁繁迟到的理由,她就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迟到的理由给说了,主打的就是一个诚实。
欲言又止的管家:“……”
其实也不是很想问你为什么迟到,我更想知道你和老板关系咋突然那么好了,休假这么一小会儿,问了好几次,就差查你祖上户口了。
“走吧。”民意好不容易等到岁繁来上班,可话还没说上一句,就听到了她被碰瓷的消息。
他眉心狠狠跳了一下,搞不懂这附近为什么有碰瓷的。
而岁繁:“……”
迟到被大老板抓到了,亲娘嘞,影响仕途啊。
她讪讪回头:“闵先生,您……”什么时候转行做背后灵了?
“不是被碰瓷了?走吧,去瞧瞧。”闵益懒得和她虚与委蛇,见过她最真实的模样,被虚伪对待会让他不舒服。
岁繁下意识看了一眼管家,这咋办?
管家赶紧给她使眼色:老板要去看热闹,你敢不让他看?
而且他也不觉得老板是想去看热闹,他好像还挺关心的?
摸了摸自己茂密的头发跟在两个人身后,管家开始后悔前两天为什么要让岁繁值班了。
要是他值的话,上调工资的人会不会就是他了?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距离报警时间已经有几分钟了,岁繁怕警察叔叔跑个空,就干脆省了和闵益掰扯的冲动想要将他带到案发现场。
至于会不会为了白月光而开掉她?
那只能说很遗憾,她已经努力过了,但她正直的良心不允许她被碰瓷而无动于衷。
闵益拽住要出门的她:“你就打算这么再走过去?”
这都走了一头汗了,不累吗?
岁繁将手抽回来,微笑:“是跑。”
她刚刚是冲刺回来的,速度七十迈。
闵益:“……”
这时候,不必他吩咐司机就将车子准备好了。
当车子停在岁繁的小破车前时,白羽还没有离开。
她不可能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家伙放弃见闵益的目的,更不相信那个家伙敢找闵益的女朋友要赔偿,她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吗?
只要闵益知道他身边的人敢忤逆她,他一定会将那个没眼色的人给赶走!
她笑得梦幻,却被一辆停在她面前不足半米的车子给吓得连连倒退,直到撞到岁繁的破车上。
很好,又刮了一道痕。
岁繁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爱车,再次给这对野鸳鸯打了个叉。
玩什么你追我逃,玩什么强制停车?
你们玩出命来都不要紧,不要破坏我的车啊!
闵益:“……”
他再知道不过岁繁对自己财产的保护了,此刻不由得瞥了司机一眼:“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司机默然:“抱歉,但我不会撞到白小姐……”
“撞到车子了怎么办?”闵益紧接着的话把司机的道歉给噎了回去。
合着在您的眼中,一个大活人不如一台买菜车?
当说这话的时候,闵益的车窗已经降下来,他将自己的态度清晰的传到了白羽的耳中。
岁繁清晰的看到,娇弱的白月光眼泪霎时间就出来了,看向闵益的眼神似怨似恨,好一个被辜负的苦命人。
岁繁觉得她该同情一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的,可她觉得她无辜的小车车更可怜!
“你能从我车上下来了吗?”岁繁将头探出窗外,对着不自觉朝自己车子用力的白羽开口。
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闵益,要砸车也砸闵益的千万豪车,和她一辆不到十万块的小电车计较什么?
毛病!
白羽咬着唇,只觉得自体内发出阵阵寒气,她眼泪簌簌落下:“在你心中,我还没有一辆车重要吗?”
闵益:“我再将之前的话重复一遍,你是谁?”
白羽踉跄两步,彻底坐在了岁繁的引擎盖上,梨花带雨:“前些天你让冯川亲自出面否定我们的感情也就算了,现在我站在你面前,你还要装作不认识我吗?”
“过去是我对不起你,可你为什么……”
闵益揉了揉额角,打断了白羽要再继续的话:“你家里人,真的没有带你去看过精神科医生吗?”
这人的脑袋已经不正常到极点了。
“你什么意思?”白羽声音中带着凄厉,声音也失去了些柔和:“当年是你先出国不要我的,我为了能看到你的一点痕迹,甚至转到了你的班级,日日和一群蠢货在一起!”
“我们日日联络,视频电话,这些你都忘了吗?”她指控的道:“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感情你都忘了吗?”
闵益:“你还是和我律师联系吧。”
他发现,和神经病说话是说不清楚的。
他错了,他不该和这人掰扯什么事情是否发生,他现在该做的是找这家伙的监护人,然后将她送进精神病院。
津津有味围观狗血现场的岁繁下一刻被拉入了战场,闵益指着她的小电车对白羽道:“现在另有其人要和你讨论如何赔偿她车子的损失。”
白羽似是陷入了某种癫狂之中:“为了一个外人,你竟然跟我这么说话?闵益,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刚停下车的警察叔叔:“?”
这里还有这么大的热闹的吗?
白羽将自己的包猛地甩到岁繁的引擎盖上,砸出了个小坑。
她冷笑道:“你是真的不嫌脏,一个快三十岁的寡妇你也下得去口,我哪里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