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3章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夫君，你心肠真好。”听得此言，李清照不由得美眸一转，落到了王洋那显义正辞严的嘴脸上，眼中满是星光灿烂。
“夫君说得对，虽然它们有些可怜，但是，那些流民更可怜……唉，夫君您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心里也很不好受吧。”
“唉……狐狸何其无辜，奈何。”王洋满脸沉痛地点了点头，一副有着许多难言之瘾的模样，更是赢得了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的同情。
好不容易，这才把这三位同情心过度泛滥的媳妇给打发走，王大官人这才心有余悸地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
“总算是走了，我说老牛啊，你什么都好，就是不会看眼色，你没看到三位夫人方才那副表情吗？居然还在那个时候谈钱。”
牛管事这才恍然，灰头土脸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得，只能怪自己嘴贱。
王洋又召来那四名养狐狸的奴隶来到近前，满脸和蔼地详细地询问了这四名奴隶的来历，得知他们也是女直人，只不过都是被星显水纥石烈部给吞并的小部落的人。
因为懂得饲养这些小动物，所以这一次，也被当成了礼物的赠品送给了大宋。
重要的是，他们不但会饲养狐狸，还会养貂，还会养兔子，这让王大官人不禁两眼放光，绝对是人材啊，真是靠了，没有想到，这几个家伙居然都还是典型的畜牧人材。
没貂没关系，反正王大官人已经决定要跟那些女直人做生意了，到时候再让他们送一些活的貂来养殖。
王洋自然是好好的安抚了他们几句，告诉他们，到了大宋，他们就不需要担心吃不饱饭，穿不暖了。
另外，王洋直接先给他们每人赏了一锭重约二两的银子，并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的工钱，以后每个月都能够领到这么多，如果他们干得好，还能够把他们的技术教给更多的人，那么他们的薪水还会往上升。
安抚了这四个受宠若惊的畜牧人材之后，王大官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开始考虑应该怎么面对女直部落的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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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事是私事，生意是生意，国政是国政，王洋一向都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一点，让坐在王洋对面的狄故保很是坐立不安，附在那封朝贡书后边的清单，已经回到了狄故保的手中。
而王洋端坐在对面，笑眯眯地打量着狄故保，直到狄故保都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僵笑，这才缓缓开口。
“你们，让我大宋很为难。狄故保大人，莫非在你，在你们女直联盟的眼中，大宋，就是一块肥肉，又或者是一个很容易受人诓骗的蠢货？”
这话可直接把那狄故保给吓了一大跳，满是横肉的脸庞瞬间都不由得一白。“王大人，您，您此言何意，下臣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
“没有这样的意思？好，那我就这么问你吧，你们女直联盟此番前来朝贡我大宋，希望能够作为我大宋的蕃属，并且希望我大宋能够向你们伸出援手，让你们能够拥有更强的对抗北辽的能力，我是这么理解的没错吧？”
看到狄故保点了点头，王洋轻哼了一声，手指轻轻地在案几之上点了点。“看看你们的要求，需要我大宋给出大量的援助物资，不论是粮食，还是布匹，盐巴，还有大量的武器，甲具。”
“这些，至少东西，我估算了下，约合五十万贯之巨，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王洋平板无波的道。实际上大约应该是三十来万贯，但是王大官人喜欢怎么说，那就是他的事了。
狄故保咧了咧嘴，本想要提醒一下数学不太好的王大官人，他们好歹也是自己估算过的，差价没有那么大吧？
可是看到王大官人那副严肃的嘴脸，想想还是懒得招惹的好。因为接下来王大官人的一句话，让狄故保半天作声不得。
“本官想要问的是，如果我大宋付出了这么多，那么女直联盟，能够为我大宋做些什么呢？”王洋两眼死死地盯着狄故保问道。
狄故保深吸了一口气，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那些说辞给搬了出来。“王大人，我们女直人一定会继续跟北辽抗争，为大宋吸引北辽的注意力，这难道还不够吗？”
“下臣很清楚，大宋一直视北辽为敌，而北辽亦将大宋视为他一统天下，进军中原的障碍……”
“停，先停一下。”王洋抬了抬手臂，有些没好气地制止了狄故保的涛涛不绝。
“你说的没错，我大宋与北辽之间的关系，的确不是那么的和睦，甚至在百年之前，我大宋与北辽更是经常性的兵戈相见。”
“至于在陕西北路的那一次，其实并不是北辽与我大宋之间的冲突，那只是两个大国之间的博弈，博弈你懂吗？”
狄故保呆愣愣地看着王洋，这特么的是什么意思？博弈，难道就不是生死交锋吗？
王洋似乎是狄故保肚子里边的蛔虫一般，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自顾自地说道。“所谓的博弈，在一定条件下，遵守一定的规则，一个或几个拥有绝对理性思维的人或团队，从各自允许选择的行为或策略进行选择并加以实施，并从中各自取得相应结果或收益的过程。有时候也用作动词，特指对选择的行为或策略加以实施的过程。
一个完整的博弈应当包括五个方面的内容：第一，博弈的参加者，第二，博弈信息，第三，博弈方可选择的全部行为或策略的集合，第四，博弈的次序，第五，博弈方的收益。
我先来解释一下第一个内容是什么意思……”
看着口若悬河的王洋在跟前唾沫星子横飞，狄故保听着那些似非而非，让他完全不明觉厉的形容词和名词，整个人感觉都快要生不如死了。
别说是他，就连大宋礼部那些常年嘴炮的官员们此刻也全都是一脸懵逼。
最终，还是那位完颜撒改铭记住了自己的责任，看到自家老大一副想屎却又发作不得的架势，赶紧清了清嗓子，剩着王洋喝水的功夫插话道。
“那个，那个王大人……您不用再说了，下臣明白您的意思了，博弈，嗯，博弈不是分生死的意思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