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微笑说:“考虑第一种可能,你继续分析。”
“如果孔劲松不得不去三里屯某个酒吧混,那就是当年很猖獗的黑凤凰团伙听到了风声,知道有一个针对他们的专案组。
孔劲松的目的,就是在夜场那种地方,打探到更多的消息。同时在鱼龙混杂的夜场,方便他和某些人接触。”我说着。
“说的好,这就和大隐隐于闹市一个道理。”
叶子看着我,“如果真相就是这样,陈蓉就成了可怜的炮灰。她的丈夫死得很惨,她也死得很惨,留下了李琴歌孤单一个人。”
“李琴歌……”
我忍住没说下去。
因为专案组大概不知道,李琴歌被潘大郎那些人强迫过。
眼下看来,李琴歌的遭遇与案子无关,不能轻易说出她的隐私。
叶子却是问道:“李琴歌怎么了?”
“她在我家里住过一个晚上,但我和她分开睡的,没发生关系。”
“她为什么住到了你家?”
“乔雪菲和李琴歌有过蕾丝的经历,乔雪菲纠正了自己的取向,然后就想把取向本来就没问题的李琴歌介绍给我。”
“哈哈……”
叶子笑出了泪花,“你怎么没接住了呢?”
“如果找女朋友或者找媳妇,哪个男人不自私?我不希望自己将来的爱人有过这种经历,李琴歌自己也觉得跟我不合适。”
“如果她只是让你睡,你肯定不嫌弃。李琴歌跟乔雪菲玩蕾丝,勉强算比较环保,不太可能染上什么病。”
话题触及到了风花雪月,我必须格外谨慎。
如果我忽然撩骚,容易激怒了叶子。
可是。
便衣警察叶子也有一颗八卦的心,撩骚似乎是迟早的事。
“叶子,你回自己房间休息吧,咱俩聊到天亮,暂时也破不了案。”
“晚安。”
叶子甚至对我挤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勾引。
她走了出去。
我的冲动这才敢于延伸,整个身体都有种膨胀的感觉。
我发现,自己飘了。
清晨。
我忽然感觉有个女人骑到了我身上。
睁开眼才发现,只是一个梦。
但是,床头柜上的小手机,正在焦灼的震动。
我接起了电话,很慵懒的嗯了一声。
然后听到了马九妹甜美的声音。
“来佟氏杏林堂换药,你别怕,师姐不弄你。”
“马九妹,你别不依不饶,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多虑了,我让你来换药,无非是担心你用过杏林堂的药之后还是落下了疤痕,坏了我的名声。”
听到了马九妹的话语,我迟疑了。
处境这么特殊,马九妹不可能分不清轻重。
我立马就进入了状态:“师姐,今天我很忙,要陪着家里新来的房客去买点东西。一个摆摊的娘们,下午我还要陪她去进货。”
“好吧,晚一两天换药也行。别不当回事儿,那可是你的右手。如果留下了疤痕,你五个打一个都不舒服。”
“师姐,我一般都是一个打五个。”
结束了通话。
我约莫感受到了马九妹的心境。
也许她依然厌恶我,但她对孔锦融已经断了那个心思。
马永真和佟芳华的女儿,不可能做出为了爱情赴汤蹈火的事。
恋爱和婚姻,都会考虑到家族利益。
就算退一步,不去看重对方的背景,最起码也不能给自己的家族惹来麻烦。
我走出房间,准备去洗漱,忽而听到了厨房的动静。
走过去看到,叶子在做早饭。
“很容易就找到了你家里的粮食,我煮面挺好吃的。”
“谢了,你住到了我家里,我有口福了。”
我看着叶子。
她的曲线不但丰腴,而且瓷实而动感。
她的身体就像是强劲的发动机。
我洗漱之后,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始摆弄随身听。
进口随身听和几盘磁带,都是乔雪菲送我的。
从里面出来后,我没买过这些玩意儿。
在里面的三年,我能听到的歌,也就那么几首。
在武警部队期间,每天大喇叭都会放歌,我很喜欢小曾那首《我的老班长》。
可是,我曾经操练过自己的班长。
他打不过我,怎么折腾都根本打不过。
有次冲突,我打得他满脸的血。可后来,我们依然还是好兄弟。
我的老班长,他去了南方,也许在花城,也许在深正,我有几年没听到他的消息。
“唐海潮,来吃饭。”
叶子端了面过来,放在了餐桌上。
我听着随身听走了过去,笑道:“叶子,咱俩日子都过起来了。”
“可以算是没有杏生活的日子。”
叶子说的这么泼辣,我又有点不会了。
我多么想说,杏生活可以有。不用很频繁,每周21次。
一起坐下来吃面。
菜就一个,一盘培根火腿肠。
叶子吃东西,嘴巴很好看。
我多看了几眼,让她给发现了。
或许发现我的目光很暖,充满了善意,她没动怒。
吃过早饭,叶子要洗碗。
我急忙说道:“住在我家里,你是客人,你做饭,我不反对,你洗碗,我不答应。”
“唐海潮,我住到了你家里,你当个纯爷们,尽管使唤我。刚才说了,除了杏生活,别的都可以。在我心情好的时候,甚至可以帮你洗衣服,内裤也给你搓干净了。”
叶子让我离开了厨房。
我懂了。
叶子是为了让自己的角色更逼真。
任何一个细节,都对破案有利。
我坐在客厅冒充大爷,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我走过去开了门。
乔雪菲来了。
身边没有曼谷女郎芭莎,就她一个人。
今天她穿了女款套装,曲线太劲爆,像是制服诱惑。
“这什么动静?”
乔雪菲像是火辣街溜子似的走进了厨房,“哎吆,叶子在洗碗?便衣警察住到了巨浪家里,都成佣人了。”
我担心叶子跟乔雪菲打起来,急忙走了过去,随时准备拉架。
叶子却轻叹说:“没办法,从东北跑来京城之后,也没赚到几个钱,房租都付不起了,只能伺候好了房东大哥。”
乔雪菲愣神之后,也进入了状态。
“我看你挺能干的,赚钱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用不用我帮忙?”
“算啦,我要自力更生,摆摊也不丢人。进点好卖的小商品,我一个月赚的比上班三个月都多。”叶子说着。
“那倒是。”
乔雪菲退出了厨房。
她忍不住用舌头舔嘴唇,看起来有点不适应。
叶子从厨房走了过来。
乔雪菲看着她:“需要沟通的内容有点多,不能一直聊小商品和摆摊吧?”
“你说。”
叶子坐了下来,从大重九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点燃了。
“原来你也抽烟。”
乔雪菲从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外烟,点燃悠然吹出了烟气,“我喜欢混合型烟丝。”
“我喜欢抽烤烟,平时都是云烟,等会出去买两条放家里。”
叶子用眼神表示,可以谈正事了。
乔雪菲说道:“有些情况,夜里没来得及说,今天必须详细说明白。
我爸有两个结拜兄弟,一个是孔劲松,另外一个叫范磊森,原来开过一家森缘茶庄,主打绿茶和普洱。”
乔雪菲又说,“早以前,我爸没想过跟谁结拜,亲哥热弟都未必和睦,更何况半路结拜的非血亲兄弟。
可后来,我爸出过严重的车祸,当年如果不是唐海潮的父亲搭救,我爸就没了。
那场车祸,让我爸在医院躺了很久,期间找到了精通相术、算命和风水,在京城很有名气的蔡良看过。
良爷说,老乔,你五行缺木,但你名字里的嵘字,木在下面,这容易英年早逝,过早的入土。
而你家里只有妹妹,没有哥弟,如果想提升命格,你必须找两个名字里带木,带石的男子结拜。所以,我爸就和打过交道的孔劲松和范磊森结拜了。”
我和叶子,都在仔细听着。
我说道:“这么看来,乔叔当年的车祸是阴谋?”
“巨浪,夜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脑子怎么进水了?你要搞清楚,我家是在我爸跟范磊森、孔劲松结拜之后,才被利用的。”
乔雪菲微微喘息着,“其中三次利用我家的人脉给国外运货的人都是范磊森,每次报关都是茶叶。
重要场合,范磊森都会让我爸陪同,我爸意识到其中有猫腻,但总觉得问题不大……”
乔雪菲也说了很多运作细节。
我都觉得震撼。
乔峥嵘对于家族势力过于自信,同时对兄弟过于仗义。
结果闯的祸很吓人。
我的灵感忽而井喷,急声道:“抓了范磊森,一定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