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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安岭西麓,西拉木伦河畔,克什克腾部的领地。

歹青固伦此次出征的各路军队在此集结,统帅军队的是郡王阿济格。

黄台吉最终还是没被愤怒冲昏头脑,他一没有下令进攻宁锦,二没有起兵亲征杨麒。

只是让武英郡王阿济格领兵,不过兵将的实力却并不弱。

先是八旗,黄台吉登基之后,在八旗各增设一蒙古固山额真,也就是十六旗,这十六名固山额真全员出动,参与此次作战。

这十六旗的满洲本部出兵并不多,不过配属了名为新察哈尔的蒙古兵在各旗之下作为附从,其实就是追击林丹汗过程中俘获收编的俘虏。

除此之外,单独成旗的还有巴牙喇左右翼前锋两旗,披甲步兵博奇超哈一旗,汉军炮兵乌真超哈一旗,哈喇慎残部一旗、王喇嘛一旗、东土默特一旗。

东土默特旗,是早前归附后金的固穆台吉,俺答汗的后人,太爷爷是当年第二代顺义王辛爱黄台吉,跟西边那个土默特顺义王俄木布是同辈兄弟。

王喇嘛是汉人,本名王三吉八藏,早年因为能在蒙古诸部和后金刷脸通行、畅通无阻,一度为大明所用,在情报、外交方面起到重大作用。

其曾经得到阎鸣泰、孙承宗、袁崇焕等人的高度评价。

不过大明上层对待和尚的态度非常复杂,使其能在外交方面缓转余地越来越小,尤其在皇帝厌恶林丹汗与天聪汗至极的情况下,已经不需要他们外交了,大明干脆不让进了。

王喇嘛就成了后金在向蒙古传教方面的代言人,如今也封了札萨克。

此次出兵,一共分了二十三旗,总兵力两万余,不讲究兵力,而以强将带精兵的特征非常明显。

兵力不多,是因为歹青固伦的地缘,此时可谓举世皆敌。

东北方向,他们向乌苏里江的东海女真瓦尔喀部、黑真、索伦诸部掠夺人口的战事始终没停过。

就在出兵之前,才刚从东北诸部掠夺男丁妇女两千八百人、牛马四百一十七头、各种毛皮五千余张。

西边有解冻的辽河,倾国西征,多半得被偷家;南边的鸭绿江现在还没解冻呢,朝鲜虽说病弱,毕竟边上还有个皮岛,也得小心防范。

黄台吉没办法倾国之兵发动西征。

但两万军队投送至漠南,也可以说是拼尽全力的出征大战了。

而此次出征,崇德皇帝的意志非常明确,顶着压力克制自己,不受那些挫折打击和恼怒控制。

不找杨麒的麻烦,也不寻高起潜的晦气,就要让阿济格进大明京畿之地。

一为耀武扬威,二为试探虚实。

如果京畿之地因刘承宗与流贼之祸,折腾的无可用之兵,他就能在今年放心收拾朝鲜,教其改悌为孝,认了自己这个爹。

至于更远的杨麒和刘承宗,黄台吉还是决定先在面子上吃个亏。

等收拾了朝鲜,就能拔除皮岛,继而剪短关宁臂膀,使大明在辽东方向再无腾挪余地,仅有防守之能,到时再发兵漠南,与刘承宗一较长短。

而此时在西拉木伦河畔,后金军刚出了大兴安岭。

武英郡王阿济格就召集二十三旗固山额真,传达崇德皇帝的训话。

在出征前,黄台吉就已经对他们多次训话,提醒他们入边之后,对待城池能攻则攻,不能攻则不攻,不要始慎终怠,要对军令念念不忘。

阿济格像个巨人,披挂白甲,拿着诏书对众人笑道:“在盛京,皇兄就多次训话,让咱入边之后,那早前残破之城池,自思自量,能攻就攻,不能攻则不攻,不要始慎终怠,对军令念念不忘。”

“刚出来,还没走太远,皇兄诏书又来了,看看他又要提醒些啥!”

阿济格说罢,十六旗当中诸多固山额真皆大笑,唯有乌真超哈旗的人不敢跟着笑。

乌真超哈是汉军旗,出征前刚受过罚。

恭顺王孔有德手下,有个刘昌苏的,从前在大明那边叫刘成祖,关宁军出身,练新军的时候到了山东,在孔有德那当管船副将。

吴桥兵变,是铁了心跟着造反,但对渡海降后金很不乐意。

当时投降时他说回去招募弟弟,结果到了约定时间不出来,导致很多被裹挟百姓又被明军带回去了。

刚投降,也不好计较这事,就找了个由头免了这罪。

等到黄台吉登基,论功行赏,想起了这事就给他降了职,从副总兵级的梅勒章京降职为三等甲喇章京,也就是游击将军。

他本来就不服气,所以到赏银子的时候叫他的名字,他不吭声。

事情就被文官报到黄台吉那,三顺王就赶紧上报,划清界限,说已经给这犊子绑了,有意慢上,绝非寻常疏忽可比,应该给他弄死。

事后黄台吉说三顺王说的没错,是该弄死,但他犯的并非叛逃之罪,再念其随尔等渡海来归,也算有功之人,可免此罪。

虽然刘昌苏的罪责免了,但汉军旗的人都很害怕,汉人文官打小报告谁受得了啊。

老乡卖老乡最吓人了。

所以就算是这会儿,别人都很轻松,他们也不敢造次,生怕再被人告密,毕竟他们头上那三个屌毛可不会为保护他们说话。

就听阿济格攥着诏书念道:“宽温仁圣汗谕曰:凡行兵时,毋得喧哗,毋离旗纛。驮包倾斜,如需整理,旗俱停止,以待整理。”

“兵进关内之后,倘有一二军兵离队抢掠而被杀,他的妻子儿女都会被抓,其统辖所管主将也一并有罪。”

“勿毁庙宇,再勿妄杀行人,唯拒者杀之,顺者养之;勿解俘虏衣服,勿离散人夫妇,即使是不可被俘虏之人,亦不准解其衣服,加以侵犯,勿淫人妇女。”

“勿令俘虏看守马匹,去取粮时,倘一、二人擅自劫掠而被杀,则与离队抢掠罪同。”

“还要记住,别吃人家做熟的粮食,不要饮汉人的酒,这是因为上次出征时,我军就有滥食的情形,酒食都被汉人下毒,如今那些人都无药可救了。”

“夜间宿营,日落前造饭完毕,佯作就地宿营状,待黄昏后,即离造饭处,至十里宿营。”

“深恐尔等怠于此事,以为敌兵不能至此,即于昼间下马处宿营,夜间勿卸弓,勿解衣,马必备鞍。”

“进了明边,有所俘获,立即每旗遣一大臣、率各牛录甲兵一人,携俘获立即回还,勿以俘获少而不还,俘获就算再少,难道俘虏还能不到一万吗?就算一万人进入我国亦微不足道,作战目标并非这些,要牢记。”

“若违此令,即行正法。”

阿济格念完诏书,颇有几分厌烦之意,将书收起,小声嘀咕道:“又是这些絮絮叨叨的东西。”

随后,他才对一众固山额真道:“汗之所言,都记下了,我等此次进军,先以攻打土默特之势,移书大同、归化,并遣一部人马于漠南做进攻归化之势。”

“随即大军拥进宣府,自明国京畿速掠诸城。”

“为免漠南杨麒出兵,最迟一月,即自我等熟悉之遵化、永平等地,伺机出边,归还盛京。”

阿济格这么说,别人都点头称是,唯有哈喇慎旗的固鲁思齐布面露不虞,问道:“大王,那察哈尔之粆图,屡屡发兵入侵我部,难道就坐视其在张家口外肆虐?”

阿济格当即摇头。

歹青固伦大军来之前,你粆图台吉在张家口外肆虐,歹青固伦大军来了,你粆图台吉还在张家口外晃悠,那像话吗?

更何况,虽然他们是征大明来了,但也需要跟大明做买卖。

这里头很关键的一点,就是固鲁思齐布的哈剌慎部,要以这个部落的名义,在大同的杀胡口跟大明做买卖。

因此他道:“你放心,若那粆图敢出土默特一步,我们就将其围歼,断了杨麒的臂膀!”

不过在心里,阿济格倒是希望粆图台吉能知道进退,别趁着他领军做事过来捣乱。

毕竟黄台吉对固鲁思齐布加以亲待,那是黄台吉的事,他可看不上只有八百军兵的哈剌慎。

对他来说,这次最重要的事,就是袭击明国京畿不出差错,毕竟他那位好皇兄已经五次三番的约定纪律、申明赏罚,埋了一百个雷了。

约定纪律,听着挺好。

可是就他们这军队,不让杀行人、不让扒人衣裳、不让侵犯妇人、不让离队劫掠、抢点东西就送回去……可能吗?

阿济格本来就对这些东西不以为然。

他觉得如今是乱世,老天爷降下旱涝,诸部贵族顾不上治理活口,人们安居乐业也活不下去,是滥杀屠灭的乱世。

见人了,不服从自己的,就该杀个干净。

辽东的该杀,图们江和乌苏里江的东海女真、野人女真,鱼皮鞑子、使鹿鞑子也该杀,朝鲜那边该杀,明国这边也该杀。

防止他们反抗、防止他们投靠大明、防止他们跑来杀我。

都杀了,天下不就是满洲的了。

这不是他有多不对劲,或者故意要跟黄台吉对着干,而是他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见惯了女真虐待、杀戮辽东汉人,也见惯了辽东汉人下毒、围杀女真人,更见惯两国冲突,死人盈城盈野。

对他们来说,满脑子政治影响的黄台吉,才是他们里面不对劲的那个,连带着让有样学样的多尔衮也不对劲了。

所以对阿济格来说,这些纪律就是吓唬他的。

等他回去,两万多人,人人有罪,到时候黄台吉不想整的,就当无事发生;想吓唬的,就历数罪责,然后赦免。

想整治的,就逐条数罪。

反正别管谁的罪责,他阿济格都跑不了。

但对于这事,即便已经知道下场,阿济格对黄台吉也没有怨言。

因为他生性如此,别人也生性如此,八旗贵族里头都是天天自己抢自己、自己拔刀砍自己的。

而且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己有啥毛病,知道有个屁用,知道和做到,是两回事。

所以必须有黄台吉这样的聪明脑子做大汗,他们才能活下去。

反正自己有罪,也不过是罚钱、罚马、罚他人口、最多削他的官爵罢了。

阿济格也没有很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他只在乎自己的威望,所以二十三旗军兵是否干犯军法无妨,唯独深入明国京畿,仗要打赢。

而此次作战,边内的事情暂且不提,阿济格觉得在边墙里问题不大,他们的军队少却够精锐,就像流贼那样跑来跑去,赶在明军增援京畿的部队到位前,找地方跑出边墙便是。

无法出边比较麻烦,那个时候明军战斗力最强,而他们劫掠之后,战斗意志最低。

边外最大的变数,就是归化城的杨麒。

不过阿济格倒并没有把杨麒当回事。

出征前,他跟弟弟多尔衮聊过,知道去年无功而返,一来是杨麒这个家伙太怂,缩在城里不出来;二来则是多尔衮去年进兵目标是蒙古,没带大炮。

所以今年虽然阿济格没打算跟杨麒打,但为防不测,还是带了十二位红夷大炮。

必要的时候,归化城也可以打。

况且,根据杨麒比较怂的特质,阿济格专门给杨麒送了封挑战信,说自己最近就会打到归化城去,或者他勇敢一点,率军到张家口以北来掰掰腕子。

阿济格认为,这封挑战信应该能让杨麒消停了,蹲在归化城使劲修筑堡垒哨塔,挖掘壕沟、建筑工事,以应对接下来的战事。

毕竟放弃现成的工事,跑过来跟他野战,这事不管怎么看……都多少有些缺心眼子。

与此同时,他麾下前锋营两旗也已向西进发,沿大明边墙,一路向西扑去,在沿途诸多边墙、墩堡试探攻击,并做出西进,打算攻打大同的架势。

随后大军在西拉木伦河进行整军,发兵南下。

阿济格的真实目标,是兵分三路,从东到西依次是永平府北部的喜峰口、遵化北部的罗文裕以及云州北部的开平卫独石口。

他的目标,就是京畿之地!

然而,就在阿济格的军队正在以集中对分散,分作三路进攻大明边墙时,却收到了他最不愿看见的消息。

漠南都督府的粆图台吉,从集宁杀出来,以察哈尔闻所未闻之勇气,以三千人马的优势兵力,主动进攻了左翼前锋旗五百余骑。

虽然前锋营没吃太大的亏,他们是黄台吉直辖的巴牙喇,军兵最精、铠甲最好,跟粆图台吉打了个互有杀伤,撤了回来。

但粆图台吉会主动进攻,确实把阿济格吓了一跳。

关键是西边前脚打完,后脚那边就送来回信,归化城回信了。

归化城居然回信了!

信很短,汉字,阿济格也看不懂,就找来了镶红旗蒙古固山额真布颜岱。

布颜岱的老骁骑校拨什库精通多种言语,被黄台吉提拔为启心郎,如今的骁骑校是小拨什库,也同样精通汉语。

拨什库既是人名,也是官名,牛录下的地方官,管催粮的。

却没想到小拨什库看见信就一惊,看看阿济格,又看看信,再回头看看自己的都统布颜岱。

气得布颜岱踢了他屁股一脚:“快说,信上写的什么,看什么看,不认识就说不认识!”

“这信上,那尼堪叫你……”

“王爷恕罪!”小拨什库咽下口水,向阿济格跪倒叩头,这才壮着胆子道:“那尼堪叫你,等着,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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