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拍组照片出五千万的酬劳，原来不是普通的照片。
许昭昭抬眸，看着小助理，问道：“还有其他衣服能选吗？”
“有的。”
小助理点点头，“但这是布料最多的一套了。”
许昭昭默。
摊开那两张破布料，往自己的身上比划比划。
没有那些摄影展照片上面奇怪的铁环和花纹，有些层叠的纹理，许昭昭勉强能接受。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小助理，“要不我们先化妆吧？”
小助理点点头，表示理解，答应下来了。
但妆不复杂，很快就化好了。
“昭昭小姐，去换衣服吧。”
许昭昭没法，只能拿着两片布料走进试衣间。
很快就换好了，虽然布料是少了点，但也就比正常的吊带短裤短一点点。
站在试衣镜面前，不安地揪了揪裙子下摆的布料。
“对了，今天和我一起拍摄的男主角是谁啊？”
衣服都换好了，许昭昭才想起来问。
“是青年企业家，傅承泽喔。”小助理回答。
许昭昭吓了一跳，差点把自己的裙子扯了。
不是小鲜肉吗？
怎么变成了傅承泽啊？？？
-
另一边，顾清延在剧组里，还没到他的戏份，正在休息区里坐着。
无聊地转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良久，他才将手机拿出了出来，拨出一个电话，问道：“她在干什么？”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顾清延原本正常的神色沉了下去，浑身散发着毁灭的戾气。
猛地站起身，苟哥还没反应过来，顾清延就抓起车钥匙，那停在停车位上的汽车便疾驰出去，只留下车尾气。
叮叮叮……
叮叮叮……
顾清延兜里的手机不断在响，他好似没听到一般，狠厉专注地盯着前方，卡着几个黄灯过了红绿灯。
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顾清延刹停车，看着刚跳的红灯，狠狠地砸了一拳方向盘。
兜里的手机还在响，是苟哥打来的。
他不耐地接听，“今天的通告全部往后推。”
但苟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怕顾清延挂断，连忙说道：“顾哥，你看热搜！”
顾清延点开热搜。
#影帝 视后 探班#
#顾清延现身欢乐谷 与秦月灵深情对视 这是好事将近？#
#如果顾清延和秦月灵谈恋爱，你们会祝福吗？#
顾清延随意点进去一个标题，看见了那张照片。
是那天在嘎嘎炫火锅店门口，他与秦月灵撞上那一幕，被人拍到传到网上去了。
这个角度很微妙，是他与秦月灵擦肩而过的时候，在侧面拍的，看起来两人十分亲昵。
下面还跟着一条夏槐的热评。
夏槐v：有些人的脸皮也是够厚的，也看看自己能不能高攀得起。[呲牙]
这个回复已经很刚了，就是内涵秦月灵和顾清延炒绯闻，也不看看自己的咖位。
【诶？你什么意思啊，不要以为你是夏家大小姐，我们小铃铛就怕你了！灵灵配谁都配得上！！】
【大家不要听她的，她是许昭昭的马子，帮她黑我们秦女神呢。一个影帝，一个视后，天仙配！】
【很有道理好吧，没听说过顾清延是“世间活佛子”吗？这还不是秦月灵单方面炒绯闻？脸呢？】
【别吵了，在秦月灵退圈之前两人就是好朋友，好朋友复出去探班不是很正常吗？】
……
有关顾清延的一切，都发酵得特别快，更何况还有夏槐的助攻，很快就爬上了热搜。
“顾哥，要处理吗？”苟哥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来。
顾清延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手臂青筋暴起。
她能和傅承泽拍那种照片，为什么他不能传绯闻？
脱口而出，“不。”
“啊？”苟哥疑惑。
顾清延出道那么多年，可没有一次是任由绯闻发酵。
面前的红灯在倒数，7、6、5……
顾清延紧盯着，捏紧方向盘，目光沉沉。
在红灯最后一秒的时候，从齿间挤出了四个字：“处理干净。”
话落，将电话挂断，手机扔在副驾驶上，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车子到许昭昭所待的服装大楼时，顾清延看见迎面驶来一辆车。
即便前挡风玻璃反光，顾清延也看清了傅承泽的轮廓。
本被踩住的刹车越来越松，将车子油门踩死，往傅承泽那边冲了过去。
嘭——
震耳的爆炸声响起。
只是瞬间，两辆车迎头相撞，铁片翻飞，还窜起了小火苗。
周围响起了惊叫声。
顾清延像个没事人一样，打开车门，沉稳迈步，直奔那服装公司的18层而去。
电梯门打开，许昭昭的身上还穿着那两片破布料，焦急地看着艳姐，不知在商讨什么。
似是意识到了侧边强烈的目光，许昭昭转头，与顾清延冷沉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心里漏掉一拍。
没等许昭昭说什么，她就被顾清延拽着往试衣间走，力道大得她挣脱不开。
游乐园的场景重现了——亦或者说，是一场更剧烈的暴风雨。
咔哒。
试衣间的门被反锁。
许昭昭的心跳加速，似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只有一盏昏黄的顶灯，在顾清延精致的脸上打下阴影，掩去了他的神情。
“顾清……唔”
许昭昭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来，就被强烈的木质冷香全部吞噬。
又凶又急，许昭昭被迫迎头回应他，舌根发麻。
但顾清延并不打算放过她。
那含着薄茧的手沿着她的腰线往上，引起阵阵酥麻。
许昭昭抵挡不住，密密麻麻的拳头落在他的胸前，杏眼里不自禁地落下眼泪。
那只手停在了她的脖子上，微微收紧。
真想掐死她啊……
他终于放开她，低声道：“不是说和他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吗？你为什么要和他拍这种照片？”
他在撞上去的最后一秒，还tm在考虑那姓傅的死了，许昭昭会不会跟着殉葬！
暴戾的气息将许昭昭包围，掐着她脖子的手收紧，使她说不出话来。
只能拼命地摇着头，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在脸上滑落，砸在顾清延的手上。
砰！
他放开了许昭昭，抡起右拳砸在她耳旁的墙上，发出闷响。
佛珠的穗子摇晃，轻轻拂过许昭昭的脸颊。
像是恶魔的轻抚。
他的声音更是恶魔的低语，“许昭昭，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