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者担心的人没回来,用心记的古文却真没记住几个。
本来上学时就头疼这些难看懂的古文,这时明知道上面记载的秘方非常有用,却也没法强记下来。
古书上的文字较大,远远的看着,光线好的尚能看清大概模样。
秦不易自己翻译的文字,平时节省惯了,写的字很小,还有图快写的草书,辨认起来很困难。
屋外离得比较远,还隔了层窗户玻璃,更是一点也看不清。
哪怕视力不错也是一样。
现在屋里早早的关了灯睡觉,想看没得看,馋得心痒痒的偷窥者到底不敢撬窗户什么的去偷书。
不大甘心的悄悄回去了。
离开时,又惊得村里几条狗吠声起。
也许是见他经常过来这边,除了几条警惕心强的狗,其他的狗叫都懒得叫。
这群狗没过多久停止了吠叫,夜又安静了许多。
只有草丛里藏着的虫子还在时而鸣叫。
这两天,秦家父子凌晨四点就起来收钩,相应的就困倦得早一点。
才晚上七、八点钟的样子,秦不易就困得睡着了。
村子里,还有人在看电视没有熄灯的。
外面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用自己最大的光辉照亮着夜归人的路归途。
深夜十点半。
山溪畔,道路旁,岩石上,灰白蚊帐里突然响起了刺耳的闹铃声。
秦不易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呵欠,强行忍着疲倦爬了起来。
星光下,依稀可见两颗眼球泛着红红的血丝。
钻出蚊帐的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
骨节噼啪暴响声中,微凉的山风轻吹,让他清醒了很多。
活动好后,他连忙收起蚊帐,卷好凉席,重新绑上摩托车。
一切收拾妥当,他戴上晚间照明用矿灯,确认没有遗漏后,提着肥料袋子开始干活。
在他睡觉不远处,今天下午放的第一把钩子那,远远的就看见那根黄黄麻线被拉得笔直。
而且那根线还随着下面钓到的未知动物的挣扎而晃动着。
顿时让秦永刚残留的一丁点瞌睡都飞走了,精神百倍的飞快跑了几步上前。
开门红,早收早好。
提线,清草,提钩。
唉,不是甲鱼!
收获是有收获,只是条半尺长的鲳鱼。
这会挣扎的正起劲,还很精神。
他略有失望,很快取下这鱼,丢进袋子。
缠线收钩,走人。
继续去收下把钩子。
再远远的看去,那线软绵绵的垂在那,并没有绷紧。
许是没货,他没抱多少希望的跑过去。
结果才过去,不深的水里猛的哗哗作响。
他先吓了下面的甲鱼一大跳。
惊得它四处乱逃,反吓了回来。
倒是谁也不太吃亏。
秦永刚不由得好笑的摇摇头,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对外象太过注重,以免被欺骗。
这甲鱼是刚上钩,还是刚刚饱食,在那歇息消化。
不急于离开,以至于没察觉到自己中了钩,不太惊慌才没有挣扎。
总之是还没弄得太乱,收起来更加的轻松。
美中不足的就是这甲鱼不太大,才七、八两左右重。
喜滋滋的把甲鱼丢进袋中袋隔离,以免它在里面乱动,搅乱缠好的鱼线。
沿着放钩的路线一路清过去,才六个多钟过去,他收取的鱼钩,饵料没有一个没吃的。
就是几只刚刚吃完泥鳅饵料的螃蟹,都还静静的躺在放钩的位置旁消食。
被恼羞成怒的的秦永刚逮了个正着,探手捉走。
丢进另外一只袋子。
这几天收钩,碰到螃蟹也不少。
先前丢进一个袋子,不是被甲鱼咬,就是在那搅线。
这次有准备的出来,特意多带了几只小袋子,装杂鱼,螃蟹,甲鱼。
这样带回去的钩线和鱼,不会像以前那样特别的乱。
主要还是那神秘井水的药效特别的强,上钩的鱼格外得多,才导致他放这么多钩,得另外多准备几个不一样的小袋子。
越收,秦永刚越兴奋。
连打呵欠都不太觉得疲劳,很有精神。
兴奋得他连走路似带风。
脚步轻快的走在山间小道上,还小声哼起了山歌。
若不是怕半夜吓到别人,他都想放声高歌一曲。
直到收完,这次除去杂鱼,大大小小的甲鱼又钓到十二只,还有一大一小两只山龟。
一只大的可惜是普通山龟,小的却是宝钱龟。
他约莫估计了下,今晚的收获大概又值个一千多。
乐得他嘴咧得合不拢了。
骑车也是呼呼的飚。
风一般的疾驰在荒凉狭窄的山路,还差点撞上一只惊慌躲闪的野兔子。
车速太快,变向不便,不小心撞到较深的陷坑时,晃得他在车上摇摇晃晃。
人在上被震的一抛一甩的,差点直接从车上甩飞出去。
惊出他一身冷汗,连忙降速,停车察看后面有没有甩掉什么东西。
再次启动上路,他已经不敢再像先前那么开的飞快。
再怎么急于回家,在这路况太差的地段,也不得不降速行驶。
一片犬吠声中,深夜零点多,秦永刚总算赶回了家。
早早的熄灯慢行,他停下车时,并没有听到儿子吵醒的动静。
悄悄的开门进去,依然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这时睡得正香。
秦永刚不由得苦笑摇头,忍住了想跟儿子分享丰收的喜悦心情。
简单的清洗了下,很快就沉沉的睡死过去。
凌晨五点,秦不易往后调晚了一个钟的闹铃声响起。
惊醒了后,揉了揉眼睛,按停闹钟,挣扎着爬了起来。
隔了间房,依然刺耳的闹钟,并没有吵醒劳累了半夜的秦父。
他先去看了下昨夜的收获,看到那大大小小的甲鱼和山龟,笑得特别开心。
想到再晚村子里的人该起来生火做饭了。
顾不上心疼老爸,连忙叫醒他,让他赶早送甲鱼过去卖。
至于他自己,则是他爸骑摩托车走后,懒洋洋的去附近收取鱼钩。
这几日风头正盛,惹来不少人关注。
秦不易作为掩饰,除了几个特定地点,还用的是药效较好的鱼饵。
更多的,只用了普普通通的泥鳅充当饵料。
饱受关注的情况下,他宁愿没多少收获,都不想再便宜别人。
也怕钓到太多甲鱼,惹来更多人窥视。
进而引来更大的麻烦。
毕竟有大舅一家的不好前例在先。
果然等他拄着拐杖收完钩回来,回到村头,又有人拦住他,看他今天弄到了多少战利品。
察看都是近乎用抢的。
本来就没钓到什么好货,仅止一只半斤多的小甲鱼。
没拌神秘井水的饵料,果然又出现了剩饵的灰白死泥鳅。
若是以前,他会直接扯下没吃的死泥鳅丢掉,以免发臭。
现在他是故意留在上面的。
回来时被诸国华问起,他笑言准备把这些剩饵的鱼钩随便丢在门口的塘里玩玩。
钓得到就算运气好,钓不到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