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他们嘴后,秦永刚拍拍手,转头回去了。
两名路匪携带的武器,他没有带走,全给扔在他们被绑的树旁。
走到车前,秦永刚黑着脸看着车前仍然横着的大树,不由对两名路匪更加的痛恨。
恨不得回去再抽他们一顿。
他上前试着搬了搬那树,很重,一个人还有点搬不动。
气得他又有了回去打人的念头。
后悔忘了在绑他们之前,让带伤的他们过来把树搬一边去,好过车。
现在再让把两名路匪松绑,让他们过来搬树,他还没这个耐心。
烦躁的秦永刚头疼的站在大树前,沉腰蹲下,咬牙鼓劲,慢慢挪。
这大树重量不轻,一个人挪很费力。
把树勉强挪开能够过车的缝隙,已经花去十多分钟的时间。
在这大冷天里,秦永刚额头已经累得冒出了汗。
搬开之后,有点喘气的他拍拍手。
站在明亮的车灯前,看着身上出来时才换的衣服,又被弄得脏兮兮的。
再一次恨不得走过去再暴打那两路匪一顿。
深深的觉得,以他们这恶行,仅仅打他们一顿有点不够,还得多打几顿。
若不是天气实在太冷,站在这打人也是受罪,他绝对要多抽他们几顿泄恨。
拍拍身上的泥土,秦永刚开着车继续往千茅镇赶去。
九点多到家,拉货到镇上已经快十点。
赶到这里,碰到这两路匪,纠缠反杀,绑人搬树,又快一个钟过去。
再开车赶到收货老板那边,肯定是快到十一点了。
乡间小镇,晚上没什么好娱乐的活动,一般人都睡得早。
最近过年,白天不用怎么做事,可能会玩得晚一些。
夜晚十一点还没睡的,很少。
想到赶过去叫醒收货的老板,可能又会被他抱怨,秦永刚再次恨不得去抽那搞事的路匪。
车子赶到收货的何老板家时,那房子周围又是一片漆黑。
屋子里也是一样黑的,人应该睡着了。
秦永刚看到那熄了灯的屋子,嘴角就不由得微抽。
可运过来的货还得卖掉,他再不想挨骂,也得硬着头皮去叫人。
叩叩叩……
秦永刚轻轻敲着大门,声音不大不小。
“谁呀,大半夜的敲什么门!”
里面传来暴躁的女声,不是常他打交道的老板。
声音很清脆,骂人听着也舒服。
“送货的。”
……
“烦死人了,大过年的来送什么货?也不知道早点送过来。”
里面折腾了好一会,终于吱呀一声推开门,拉亮了院子的灯。
出来了的女人披着件厚厚的棉袄,紧紧裹着,佝偻着身子,趿着拖鞋出来看了看。
面容精致,难得一见的素颜美人儿。
就是略显清瘦。
心情不好的老板娘迎面看见高大精神的秦永刚,眼神微亮,不耐烦的神情瞬间有所收敛。
语气变得温柔了些:“还开了辆面包车过来,送的货不少?”
“有两千多斤,还是活的。”
“这么多!”
老板娘惊讶的回头再看着他,“你就是那晚过来卖了一车货的人?
我听我老公说过你。
这次又弄到这么多的货,你不会是用什么药迷倒的吧?”
秦永刚没回她的话,她也不以为意:“还是按年前的老价钱收?”
看到秦永刚点点头同意,她过去打开仓库门。
她松开手开门时,大袄也随着闯开。
里面的毛线衣不挡风,寒风钻进衣服里,冻得她直打颤。
推开门后,连忙裹紧了大袄。
秦永刚走在后面,没有看到老板娘突然显现的玲珑身材。
准备下车,他上下打量了老板娘一眼,看她身娇体细的,不像有力气的人,就问:“你家有没有那种小拖车,有几只猪太重,我一个人扛不过去。”
大的野猪,有四百多斤重,一个人上不了车,往下拖,倒是可以拽过去。
有辆小拖车,他也不是弄不过去。
秦永刚打开车门后,老板娘见到车后面一大堆的袋子,没说什么转身去拉小拖车过来。
小的东西轻,不用她帮忙。
老板娘嫌脏,也不太想动手。
找了双棉手套戴上,每一个检查一下是否有伤。
下车的活,全部是秦永刚一个在忙。
挪开了压在上面的几件小的袋子后,秦永刚费力的抬起装那大野猪的袋子一角,慢慢的往下拖。
车门和小拖车有点距离,他得小心的不让那袋子重重砸在小拖车上,把猪砸伤。
在野猪细微沉闷的呜咽声中,秦永刚独自慢慢挪这么重的家伙。
一次拽一边,拽一点,然后换个方向继续。
“哇,这么大的猪,有多重啊?”老板娘好奇的问。
“起码三、四百斤。”
他花了好几分钟,总算将这头最大最重的野猪给拖下来了。
一个人搬太费事,秦永刚往台秤上架上木板,直接把小拖车推到台秤上。
和小拖车一起,重有四百五十三斤。
扣除拖车,麻布袋子,还有绑在上面的绳子算了一斤重,这头大野猪毛重有四百二十六斤重!
真是头难得一见的大猪!
“哇,这猪真的重!
大哥你真有力气!
这么大一头猪,都能一个人弄下来!”
老板娘佩服的看着秦永刚健壮的身体,眼睛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
后面,老板娘又看到秦永刚抱着一头两百多斤的野猪,直接就抱到称上,惊得她不停的啧啧称赞。
在秦永刚搬东西是,不停称赞秦永刚算得上勇武的汉子,力气世所罕见等等。
夸得他都不太意思。
等算钱时,老板娘意外的竟然多算了一百多块钱给秦主永刚。
不是算错,而是特意给的。
接钱时,秦永刚憨憨的笑笑,想拒绝。
老板娘递钱给他时,在他手心抓了抓。
媚眼如丝,对着他接连眨了眨。
挠得高大健壮的秦永刚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想表达什么意思,秦永刚就是傻子,也能看得明白。
他触电一般的把手飞快的抽了回来,转身就想走。
老板娘急了,两只手用力抱着他的胳膊,刻意用胸蹭了蹭他的胳膊。
蹭得秦永刚这老房子瞬间着了火,脸色霎时变得通红。
呼吸也急促起来。
身形晃了一晃。
脚下像被磁石吸住了,有点迈不动脚。
若是老板娘长得太丑,他都不用犹豫,不用挣扎的就可以拒绝。
才不会跟她磨蹭,直接转身就走。
身后这老板娘,相貌和身材,都挺有料的,这才是他有点左右为难的原因。
“我老公晚上陪人打通宵的麻将,你尽管放心好了!”
怕他不放心,老板娘给他宽心。
秦永刚心里在天人交战,理智和欲望搏杀得厉害。
就在老板娘的小手触碰到他不知何时已经高昂的小弟时,他陡地一个激灵,以绝大的毅力拒绝:“朋友妻,不可戏!”
“你就陪我一晚嘛,人家晚上一个人睡,好寂寞的!”
老板娘自己送上门,还被眼前的猛男拒绝。
不甘心承认自己魅力不够,娇滴滴的抱着着他晃了晃。
晃得高大的秦永刚身形又是一阵不稳。
他手里紧紧拽着一大把的钱,厚实的触感让他清醒过来:“不行,我得把钱赶紧送回去。
要不然我家里人会担心的。”
“你老婆吗?”
老板娘听了很是失望的踉跄了下,手松了松。
“不是,我儿子,我老婆早死了十多年了。”
老板娘听到他的话,准备打退堂鼓,秦永刚却诡异的有些不忍的道明真相。
他说过后,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