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刚看着儿子不认同的动作,恼羞成怒的大骂:“你还死在这做什么,还不去叫你媳妇起来?”
秦不易:……
他惹不起老爸,立马回卧室把还赖床的连红叶拉拽着硬叫起来了。
秦永刚趁着儿子进了房间,连忙快步走进自己房间。
拉开牛凤仙蒙着脑袋的棉被:“快起来了吃早餐了,等会面放久了要沱了就不好吃。”
“唔唔唔……你别烦我,我不饿,不吃早餐!”
牛凤仙突然看到面前不怎么熟悉的脸,瞳孔猛的一缩,急忙抱紧了被子,待到清醒后想起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
接着把被子往头上一罩,钻进去蜷成一团。
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谁爱受这罪吃什么早餐!
秦永刚无奈了,发了会呆,望着床上裹成蚕宝宝一样的人直摇头。
站了会,他咬了咬牙,直接把人从被里硬抱了出来。
他就见不得年轻人赖在床上不起来,而晚上总熬夜。
“刚哥,你讨厌死了呢!”
牛凤仙拉长了脸想发火,最后想到眼前的人不是她随便可以骂的老公,苦恼的抓抓头皮,眨眼就娇滴滴的抱怨起来,“人家不过是想个懒觉嘛,还硬是把人吵起来,好烦哦你!”
她这脸上变色的能力,让在旁一直看着她的秦永刚真的是叹为观止。
真心佩服这样的人!
他自己就做不到这样圆润自如。
那嗲嗲的语气,听得隔壁的秦不易夫妻俩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知道他爸从哪找来这么个磨人的大妖精,功力比连红叶这小妖精还要深厚。
至少她就不敢说得这么大声,只敢跟秦不易两人甜蜜的咬咬耳朵,内容不足为外人道。
隔壁屋这个,简直就是做的毫无顾忌,说这亲密的话就跟旁若无人一般自然。
秦不易面带揶揄的看着连红叶笑了笑,用意是表明:你遇上了对手!
连红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继续穿衣服下来。
然后坐在镜子前,认真的梳妆打扮。
秦家来了第二个女人,她不想在见第一面时,就让自己表现的邋邋遢遢。
她弄得这么隆重,害得秦不易也有些紧张起来,苦笑着小声问:“我要不要也换上一身新衣服?”
“随便你!”
秦不易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妖里妖气的女人,应该不值得他这么重视,尽管这人以后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后妈。
连红叶确认自己衣着干净整洁,能拿得出手了,抬头挺胸的走了出去。
隔壁屋子里,那个女人还没有出来。
秦父是赶在儿子进屋前,抽空催人起来的,灶上面条还在煮着。
熬太久,汤水容易熬干,由不得他一直在旁边等着。
等秦永刚把面条盛起来,回头一看,儿媳妇在刷牙。
转头四顾,却不见有牛凤仙的身影。
路回卧室一看,果然又赖在了床上!
这把他给气笑了,又走过去把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抱出来。
“好讨厌的刚哥哥!
我咬死你这烦人精!”
牛凤仙哭丧着脸,一口咬在秦永刚手腕上。
咬上去时,没有用力。
人跟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不下来,没穿完的衣服也不穿了。
连红叶这时反对着秦不易挤了挤眉毛。
秦不易摊摊肩,苦笑无言。
“快下来穿好衣服,被小辈看了成什么样子!”
秦永刚黑着脸没好气的喝斥。
“我就是小辈,要什么样子给人看?”
强迫被证明自己老牛吃了嫩草的秦永刚:……
怕她再纠缠下去,面条沱了,人还没出来。
等得不耐烦的他,直接上手帮她穿衣服。
牛凤仙本就懒得动,现在只管抱着他。
让伸手就伸手,总之自己是不想动的。
秦永刚气得牙直痒痒,在她耳边小声问:“你在家也这样赖床的?”
“才不会!”
秦永刚诧异的耸了下眉头,就听她说:“我就是直接睡到中午的!
或者是下午想起来时,再起来的,赖什么床!”
彻底无语的秦永刚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笨拙的替她穿好衣服,刚起身,她又跟没了骨头一样,软倒在床。
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却滴溜溜的看着他。
秦永刚无奈,直接把人抱了出来:“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大孩子!”
牛凤仙听了,笑眯眯的猛点头。、
瞧她神情,那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
被她搞得不想说话了的秦永刚,直接把人从房间里抱到澡房。
碰到这样不要脸皮的女人,他想在后辈面前装威严,也装不起来了。
那就破罐子破摔好了!
认命了!
果然,他抱着人从房间里出来,儿子,儿媳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没一会,两人忍俊不禁的捂着嘴在那吃吃的偷笑。
牛凤仙舒服躺在秦永刚稳健有力的臂窝里,甜甜的冲两人招招手:“嗨!”
秦永刚要羞得从地上刨个洞钻进去,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跟人打招呼。
他低头看去,发现她脸色正迅速在变红。
原来也是知道羞耻,仍然强装淡然的。
弄得他好笑的摇摇头,继续抱着人进澡房。
屋子里没放椅子,一个小凳子不像她这种人想坐的。
有心想叫儿子帮忙搬张椅子过来,想了想还是自己抱着人去厨房搬椅子进来。
放在澡房里,再把人抱到上面。
左右看了一澡房,他为难的抓头皮:“家里没备用的牙刷了……”
“啊,我也忘了带呢!”
牛凤仙轻轻的拍拍脑袋,转头看着秦永刚,“先用下你的吧,我不嫌弃你!”
秦永刚木着脸,拿过自己快刷秃毛的牙刷,羞臊的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人,直接给她挤了整条牙刷面的牙膏。
要是他自己刷牙,顶多就挤一半的牙膏就可以了。
“噗哧!”
牛凤仙其实不想笑的,实在是忍不住的轻轻摇头,“这牙刷还用,你也太节省了吧!
等下我去街上买几只新的,你这该丢了!”
“节省惯了,忘了换。”
秦永刚挠挠头皮,转身回去给她打了盆热水。
回头再看着她:“你毛巾大概也没吧?”
见她点头,秦永刚又扯下自己快洗得变成烂布的毛巾。
眼角余光中,照例又收到她赏赐的两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