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卫走在路上,一直吃吃的笑着,看得过路的人都不太敢挨他太近。
要不然被他打了,可能还是白打。
这人,有点不太正常。
杨红卫走路只管想着他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到旁人眼中奇怪的表情。
他直接走进镇衙,走到那个管理生育的计生办处。
“官家,我要告状!
有人未婚生育!
这属于超生的行为吧?”
杨红卫一脸正气的看着里面看报纸的管事公人,兴奋的搓搓手,“我举报属实的话,有什么奖励没有?”
“想什么好事呢!
举报个违法生育还想要奖励?
又不是举报悬赏的通缉罪犯!
那个不叫超生,而是无证生育,属于偷生。”
计生主任没当回事,摆摆手,“这个事情得去警告下,督促他们尽快办理准生手续。
若是拒不配合,那才会罚款。
我现在没空,要等下午再上去。
人在那里住着,又跑不了,急什么。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微胖的中年女主任扫了杨红卫一眼,悠闲的继续看她没有看完的报纸。
“那你们尽快点去促督他们啊!
要不然他们反应过来,偷偷躲哪去住着,你们就抓不到人了。”
杨红卫不太甘心的看了眼应付他的主任,摇着头回家去了。
这次下来,打电话到千茅镇告状,到镇衙告状,接连两件事凑在一起,想来够让秦家乱一阵的。
让他们瞧不起自己,不想和自家恢复关系,那他也不想让他们家安宁。
他得让秦家人知道,得罪了他,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他恶向胆边生,已经忘了被秦永刚防不胜防的花式陷阱支配的恐惧。
有心就在镇衙等着,看计生主任带人去秦家警告一番。
可那胖主任直接说要等到下午才会上去栗村,让他在这等一上午,也没这个耐心。
总不可能就为了看个热闹,到中午了,还得自己花钱在镇上饭店吃饭。
对于千茅镇那边的热闹,经过杂货店黄老板的分析,很可能没法抓到老板娘出轨的现形。
大白天的,那老板娘也不会蠢到跟秦永刚那蛮子胡天黑地的瞎搞。
故而他告完状,不敢现在就去那边守着,等着看热闹。
就怕何老板抓不到人,奈何不了两人,顺手拿他出气。
杨红卫从镇衙出来,提着东西不知该去哪里。
站镇衙的门口左右张望了会,摇摇头,没什么精神的走回家。
气不过秦家人对他的态度,他这次怒下镇里告状,也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还没见秦家被他害的怎么样,他自己已经白走了来回十多里的路。
还贴上了一块钱的昂贵电话费。
牛凤仙得到秦永刚的允许,美滋滋的趿着他的大拖鞋,一步三摇的扭回了房间。
掀开还带着的热气的被子,舒服的钻了进去。
片刻后,她厚厚的棉袄和裤子从被窝里丢了出来。
她紧紧裹着被子,看着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干什么的秦永刚,眨了眨好看的一双美眸:“刚哥,你要是没事做,一起上来补觉呀?
昨天那么晚才睡,早上又这么早起来,睡眠不足,对身体不好的哦。
容易老得快。”
秦永刚在这边没什么亲戚可走,不打算继续下套子放陷阱,还真的没什么事好做。
正月里,就是休闲度日。
被她舒服的躺在被窝里的模样勾引到,他被感染延迟发作一般,也抬起手打了哈欠。
这会儿,他也想躺床上补觉了。
可现在儿子,儿媳都在外面。
自己的床上,又躺了个还比较陌生的女人。
他就算想补觉,也不好现在和她睡在一起。
而瞧她娇媚慵懒的模样,等自己上去了,可能就不再是单纯睡觉的事情了。
以她的疯狂,秦永刚不觉得她做不出来白日宣淫这种荒唐事。
“刚哥,快上来嘛!
人家怕冷,不好下去拖你上来的哦。
你自己识趣一点嘛,赶紧的上来!”
牛凤仙觉得他就是有些矫情,得下点猛药才行,“再不上来,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哦!”
“你胡闹!现在可是白天!”
秦永刚慌忙的带上房门,免得她的胡言乱语传到外面去。
现在他看着自家门板那比较大的门缝,还有离地面的空隙,对这没多少隔音效果门很是头疼。
若是隔音好,陪她胡来一下,不影响,不被别人听到,也没什么的。
秦永刚想到这,猛的觉得自己也被眼前妖精一般的女人弄得精神不太正常了。
甩甩头,他把这不好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就要出去。
被窝里,牛凤仙正一件接一件的把衣服往外扔。
眼睛带电的冲他眨巴着,一直盯着他。
见到他要逃跑,她轻声威胁:“你要敢跑,我就敢就这样追出去!”
“……”
秦永刚双手合十,走近前低声哀求,“你别太疯行吗,这房间不隔音的。
实在不行,我晚上再陪你。”
“你去开电视,声音放大一点。”
牛凤仙才不管他,伸出只雪白的手拽着他不放,“你要是忍心让人家接着受冻,你就慢慢拖着!”
她身体瘦,不抗冻,手才从被窝里伸出来,已经冻得直打颤。
却坚持拉着秦永刚的手不放,就看他够不够狠心。
看到那只漂亮的手臂,雪肌玉骨,秦永刚忍不住吞咽着口水。
经过昨夜的疯狂,久旱逢甘霖,已经有点食髓知味。
抵抗力不是很强。
可外面儿子儿媳都在家,他不好不顾自己长辈的威严,带头胡搞,做那不好的榜样。
犹记得,他就在前些天,还训斥过过于胡闹贪玩的两个小年轻。
现在轮到自己处于这样的境况,属实是难于抉择。
理智和本能,两队兵马现在是战得激烈,不分胜负。
他木木呆呆的站那发愣,突然被牛凤仙用力一拽,硬生生的拖进了温暖的被窝。
然后被子里,很快又有衣服丢了出来。
有些老旧的硬木床,嘎吱嘎吱的开始摇晃起来。
那令人牙酸的声音,在电视机里不说话的时候,清晰的传到了外面。
这声音可和电视里播放的声音不搭配,一听就能听出这不是电视声。
比电视里那不时沙沙作响的噪声要更清晰,更刺激!
连红叶在没怀孕之前,每天几乎都和秦不易做过这种事情。
这种声音她听来格外敏感和熟悉。
才洗过碗的她,听得是面红耳赤,低啐了口,躲到离那这房子较远的实验室里去了。
那边离得远些,受到的干扰会小些。
不会让自己的耳朵不停的遭罪。
偶尔耳朵遭罪听到这声音,也可以瞄两眼自己的爱人过过眼瘾,消弥心中的那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