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完姬如欢便再次皱起了眉头,“那现在怎么办,这遗诏还要不要拿出来?”
她知道九皇叔并没有当这个大明皇帝的野心,她也不想九皇叔坐上这个位置。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到时候再看吧。”
姬如欢低着头想了想,开口说道,“要实在不行,拿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您再传位给三皇子或者六皇子嘛。”
独孤驰砚点了点头,“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既然决定直接进宫抓人,自然是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于是当天下午,贤王府便难得聚集了不少朝中重臣。
那些个朝臣重臣一个个都是表情严肃的跨进的贤王府,因为贤王府请他们过来时说,有要事相商。
姬府三公子被囚皇宫的事情,他们不是不知道,如今贤王夫妻二人一回来,就去宫里要了人。
皇上人倒是规规矩矩给放了,只怕这事儿却并不是放了人就能了的,众人都猜测着,这贤王怕是要出招了。
正厅里坐着十来位朝中重臣,贤王夫妻坐在首位上,也不打算避讳谁,贤王就直接开口,“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关于抓捕大明叛贼假相宋强德,和与假相勾结狼狈为奸的先皇后余倾凤之事。”
居然不是对付皇上,众人倒是稍稍有些惊讶,不过听说是抓捕叛贼之事,王尚书最先诧异开口问道,“可是他们有了消息?”
独孤驰砚点头应道,“正是,说出来你们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人如今就藏在京都咱们的眼皮子底下。”
刑部尚书疑惑应道,“不可能吧,这京都咱们就差翻个底儿朝天了,他们能躲在何处,地上不成?”
王尚书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倒也不是不可能,你们忘了当初那骗子国师挖的地道了?”
刑部尚书再次否认,“绝不可能,就当初那地道一事之后,先皇有下令,把京都各处都翻查了一遍,就是针对京都那些地道,如今京都不可能再有地道供他们容身。”
姬如欢出声打断了他们,“京都是被咱们翻了个底儿朝天,没他们藏身之所的,但是咱们忽略了一个地方。”
不等姬如欢说完,王尚书已经猜到,“皇宫?”
随即又摇了摇头,“这应该不可能,这些叛贼怎么可能藏在皇宫?”
坐在稍末位置的沐侯爷叹息一声,开口应道,“我儿一介书生都被派去了北境,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沐侯爷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面上表情甚是复杂。
最后还是年龄稍长的陈阁老率先打破了沉默,叹息着开口,“那可是差点害死了先皇,让咱们大明彻底覆灭的逆贼啊,陛下他怎么能、怎么能?简直是与虎谋皮。”
说到后面,陈阁老已经是一脸的气愤,其他人想着那逆贼当初所做之事,也是满脸愤慨,想着这些人如今还被皇上庇佑着躲在宫里,更是恼怒。
但那是皇上啊,再恼怒,他们又能如何呢?难道跟逆贼一样造反?
于是众人便将期待的目光看向了贤王,既然是贤王召见,定然是有办法处理这事儿?
见着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们的身上,姬如欢在开口,“当初先皇病重之时,似乎就已经预见到了,或许也是觉得如今这位陛下到底是难当重任,只是已经是箭在弦上,皇室中也没了更合适的人选,才顺利让如今的陛下继承了大统,但是以防万一,陛下还单独给我和心怡公主留下了一封遗诏。”
陈阁老点了点头,开口应道,“这事儿先皇倒是跟我提过一二,担心外界质疑,陛下特意留了两份,心怡公主跟凤阳郡主人手一份。”
刑部尚书愤然应道,“既是这样,凤阳郡主和心怡公主便将遗诏拿出来昭告天下吧,如此罪大恶极的叛国逆贼,皇上都敢包庇藏在宫里,如此品性,以后还如何堪当大任,可不能让咱们好不容易挽救下来的大明葬送在这样的人手里。”
也勿怪刑部尚书会如此气愤,当初四皇子跟宋丞相为了排除异己到处杀人放火,其中受害人便有刑部尚书一家,他和他妻儿当时没主子老宅,倒是躲过一劫,他的父母却都在那一场大火中丧了命,杀父杀母之仇啊,他如何不恼恨?
刑部尚书话一说完,便有不少人附和,如今这朝中重臣,大多都是在经历了叛乱,熬过了大明四面楚歌最艰难的时候留下来的,之后又是先皇的一番血洗后的朝堂大换血,之后挑选出来的重臣。
说他们完全没有私心,肯定是不可能,但至少都是心中有大义之人,绝对不能容忍大明有人包庇那些个罪大恶极的叛国逆贼,即便那个人是当今的圣上。
“先皇正值壮年,便早早离世,皆是因为那冒充咱们大明丞相的大周祭司,派人冒充了国师给陛下下毒,这人可谓是陛下的杀父仇人了,陛下居然还包庇此人,将人藏在皇宫,实在是让人寒心呐。”
“贤王殿下您就说吧,要咱们做什么尽管吩咐。”
被问到自己,独孤驰砚便开口应道,“既是罪大恶极的叛贼,自是不能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如今当务之急,自是先将躲在宫中的叛贼全部捉拿归案。”
陈阁老赞同应道,“是这个理,其它先不说,这叛贼可一定要先抓了,只是这叛贼躲在宫里,要抓人定然是要从长计议,贤王心里可是有了计划?”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今日叫诸位前来,便是告知诸位一声,未免大家误会,咱们是进宫抓叛贼,不是谋逆。”
陈阁老带头应道,“自是不会,贤王只管行动,剩下的事情交给再做诸位便是,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随即附和,“陈阁老说的对,贤王只管行动,有咱们在不管是京都朝臣还是京都百姓,都不会有异议。”
得到了在座诸位的保证,独孤驰砚抱拳施礼应道,“那便劳烦各位了。”
众人回礼,陈阁老带头应道,“贤王不必如此客气,这是咱们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