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峰之巅,看着面前已经坐化的秦南阳,茶女和白小生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老东西,不会搞什么鬼明堂吧。”白小生说道。
“不清楚,但的确是挂了!”茶女也有些弄不清楚具体的原因。
“他似乎是将自己献祭了?”白小生猜测。
“献祭自己就献祭自己为什么非要带上我俩。”茶女埋怨道。
“可我们好像没被他献祭掉?”白小生最困惑的就是这点。
“肯定对我们做了什么手脚,这老头才没那么好心,留你我一命。”茶女对此特别笃定。
“你有没有一种被老天嫌弃或者遗弃的感觉。”白小生为天生地养的魔兽随便,所以更为敏感些。
茶女一听,仔细的感受了一番,“确实是有这种感觉。”
“我知道了。”茶女一脸气愤,该死的秦老头,他不仅献祭了自己,还有我们两个的气运。
白小生听完,也彻底明白其中缘由。
“尽快恢复自己的真元之伤,然后去找那国器破阵剪。”茶女冷静的说道。
“那东西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上哪债权?”白小生其实在破阵剪上留有自己的真元,所以他不担心。
“只能碰碰运气了,不过我猜应该会飞回南阳皇朝。”茶女嘴上这么说,其实她也是想私下去找。
南阳皇宫内,威帝此刻正在摆放皇族命牌的位置,看着秦南阳的那块命牌直接碎裂。
看来祖父最终选择牺牲自己,成全家族后代。
既然如此,接下来可以放开手脚开始清算和他们作对的人。
刚这么想时,国器破阵剪直接飞了过来,在他身边绕了几圈,仿佛在呜咽与生气。
最后破阵剪落在威帝的手中。
“这上面怎么有其他人的真元。”威帝立刻感受到两股特殊的真元附着在破阵剪之上。
他想了想,八成估计是之前祖父引走的那两人。
威帝认为应该是祖父和他们比拼时留下的,所以也没太在意。
不过既然有他们的真元,那就意味着两人还活着。
“此仇必报。”威帝大吼一声。
热闹看完了,余老也是几个云闪,回到了连平城。
“小友,这事你怎么看?”
余老一回来就找慕楠讨论此事。
慕楠对此事的前因后果,不说全部知晓,但也猜测到七八成左右。
于是他斟酌着说道,“那阵法看着应该是献祭了寿元与气运。”
“这我也看出来了,但我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花这么大代价,一定是要换很重要的东西。”
“究竟什么需要这么大代价呢?”余老真的蛮在意的。
“之前有听过,南阳皇朝的年轻成员,这百年来,就超过天髓境修为的。”慕楠故意将这点说了出去。
余老陷入了沉思,他仔细的回想了海空给他的南澳以及南阳的所有讯息。
发现的确如此,又想到这南澳原本生活着大量的巫族,如今却不见踪影,而巫族擅长的就是诅咒之类的。
余老将这些串联在一起,于是心中也有了答案。
“看来是为了破除诅咒。”
“破除诅咒!”慕楠佯装不解。
于是余老就一顿分析。
慕楠心想,果然都是老狐狸,居然能凭借这么一点信息,就推到如此的答案。
达士克看着自己部落里的石图腾像,两行血从石像的脸上往下流。
心中也是无比的悲愤。
“去绝望之森,去绝望之森...这声音不断的在达士克的脑海中响起。
对于绝望之森的恐怖,他也清楚,但既然老祖宗们要求,他也只能前去。
“酋长,您离开了我们怎么办?”达士克的手下,有些害怕的问道。
放心,只要有外人进到这里吃定会七窍流血而死。
“那您要去多久?”
“我也不清楚,不过老祖宗的安排一定不会有错。”
经过了几天的路程,达士克来到了绝望之森。
当他进入森林后,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相反他觉得这里很好。
“孩子来,继续朝前走。”巫族先辈的声音不断在他的脑海里徘徊。
他跟着声音的指引,来到了巫族先辈们当时留下的十二根图腾柱之处。
看着面前围成一个大圆的石图腾全部碎裂。
达士克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而十二个是石头柱虽然碎裂,但中间出现了一个大池子。
之前在这里下的血雨的血水,全部汇聚于此。
“进去,快进去。”先辈们的声音在达士克的耳朵之中不断想起。
他心想,既然是先辈们要求的,那一定没错。
于是他脱光,一步一步走进了这个大血池之中。
当他脚踏进池子的那一刻。
血池开始沸腾,里面的血液仿佛在狂欢在庆贺。
整个血池的血不断翻涌着。
达士克发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一样在欢呼。
血池里的血水一点一点的进入了达士克的体内。
他的修为也跟着一点一点的攀升。
一开始,他还不敢吸收太快。
渐渐的,他发现对自己并没有任何副作用,于是就放开了来。
让这些血水更加快速的进入身体内。
很快他的修为不断的攀升。
先是从天髓境直接步入了化源境。
随着血池的血水位置不断降低。
达士克的修为不断晋升。
当血池到一半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化我境了。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吸收,血池里的血终于见底了。
达士克感觉从未有过的好,他的境界也以惊人的速度达到了念随境。
那些血水,在他的身体里,毫无异常,非要说的话,就是他感觉自己现在前所未有的强大。
“如今那威帝应该不是我对手了。”达士克觉得此时的他弄死威帝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从血池里走出,穿上一件血红色的衣袍。
那是部落酋长祭祖时所穿的衣服。
他走到碎掉的石头图腾像前,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着头。
“我,巫族第八十一代酋长达士克,承蒙先祖眷顾,赐予珍贵族血。以血之名,誓为巫族报血海深仇,屠灭秦南阳极其家族后裔。”
“屠灭秦家。”巫族先祖们的声音又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达士克磕完头,离开绝望之森,闪身朝着南阳皇宫飞去。
丰营商会,独孤阁老看着被关押的晴阳公主,“你说你爹是会选择你?还是选择国器。”
“用我要挟我爹,你算什么本事?”
“诶,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不过是一帮生意人,我们只是做生意而已。”
“既然您把我当商品,那问我不是没多大意义?”晴阳脱离了血咒,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般情绪化。
“这么说到也没错,不过还是想看看有没机会从你口中知道些你父皇不为人知的一面,毕竟探查商业秘密也是商人的必修课之一。”
晴阳公主也不生气,“既然是商业秘密,那肯定是要花钱的,不是吗?”
独孤阁老看从这小丫头上是弄不到半点有用信息,也不打算继续问了。
“看好她。”对着守门的人说完,就径直离开。
丰营商会各城市都有他们的分会,眼线也布了不少。
而南阳皇城,始终还是他们的薄弱区域,独孤阁老,正整合着各地区的信息,同时也在想,究竟该如何对南阳皇城下手。
南阳皇城,观星楼上。
威帝还是和伍天命碰面,决定好好商议后面的事情。
既然大国师也和南阳老皇帝一切辞事,那么他们未完成之事自然要帮他们完成。
连平城城主府,余老和慕楠还在聊着有关南澳目前的局势。
聊着聊着,余老想到那飞走的国器破阵剪,“也不知道那把大剪刀最后飞去了哪?”
“十成的把握,应该是飞回威帝的手中。”慕楠特别笃定。
“确实,国器再进化,俨然已经开了点灵智,是会自己找主人。”
“余老,威帝加上那进化后的国器,你还能轻松拿捏吗?”
余老低头沉思了一会,“加上国器,胜负在五五分。”
余老看着大开大合,但这种事情上他还是特别谨慎。
活到他这个岁数,即便再不稳重,也得变得稳重。
慕楠也在考虑如今的局面下,接下来该如何去推动整个局面。
此时的局面似乎有些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他要的也不是掌控,而是将事情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导去。
如今,丰营商会和南阳皇朝,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慕楠现在就在等这场暴风雨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此刻,太阳渐渐落下,夕阳的余晖将整座南阳皇城映照得格外的美丽。
三皇子,也在观星楼顶,看着这美景。
只是,一个红色的小点,不断的变大。
在太阳落下的前一刻。
一颗血色的圆球出现在了南阳皇城的上空。
替代了刚才的夕阳。
犹如血月般挂在了南阳皇城之上。
城里的人们,不由自主的打着冷颤。
“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成为傀儡人的三皇子完全看不明白。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血月开始,流下了血红的血水,不停的朝着皇城洒落而下。犹如在下血雨。
三皇子,从顶楼回到了顶阁,进来就急匆匆的说道,“不好了,天空上出现了很诡异的东西。天命叔,这倒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