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帝和晴阳看着整个皇城就像被血海所淹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威帝看向皇宫,发现幸好皇宫并没有沦陷。
他带着晴阳直接出现在观星楼顶。
一来就见伍天命,整个人的眉发已发白,人也变得憔悴不堪。
“到底怎么回事?”威帝着急道。
“你走后没多久,那血色之球又出现了。”
威帝这才明白,那东西并不是独孤阁老所释放的。
“慢慢说,然后呢!”
“我现在的力量不足以守护整个皇城,所以只能先启动皇宫的防御阵法。”
伍天命边说边咳嗽。
威帝也知道他已经尽力了。
只是居住在皇城里的那些人几乎已经没救了。
伍天命也是满脸的无奈与不甘,那些被血海吞没的呐喊与呼救之声还萦绕在他的耳边。
威帝看他,也是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对了,天佑呢!”
“他救了一些小孩回皇宫,此刻应该在大殿那。”
“晴阳,去看看你三哥。”
“好的,父皇。”
皇宫大殿,三皇子正在哄着小孩。
晴阳公主看着那熟悉的衣服,叫了声“三哥。”
只是当他看到三皇子转过头来时,却是有点茫然。
这明显不是他的三哥,但那气息又绝对是三哥。
晴阳不知道她被关押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来了?回来就好。”三皇子看出晴阳的不解。
“三哥,这是怎么回事!”晴阳公主此时心里更多的是难过。
“就是换了个身体。”三皇子平静的说道。
“你原来的身体呢?”
“说来话长,还是别提了。”
晴阳见此也不想再追问,于是她来到三皇子身边,陪着他一起哄小孩。
皇宫外围,几乎所有人都被血色之球所吞没,那血色之球甚至比刚来的时候要大了不少。
达士克看着整个皇城之人几乎都成为血色之球的祭品,嘴角那邪魅的笑容完全收不拢。
而威帝的回归他也是已然知晓。
达士克低头沉思,他觉得现在还是不太有把握,之前那个念随境那么强都没能治服威帝,看来自己也必须小心谨慎。
他收起了半空中的血色之球,悄悄隐去了身形。
虽然血色之球已消失,伍天命并没有第一时间收起防御阵法。
影将军则是在威帝的示意下,外出探查情况。
很快探查完毕的影将军就回来了。
“情况如何?”威帝问道。
影将军叹了口气,“无人生还,而且一具尸身都无。”
“你们觉得这是何人所为?”威帝想看看两人是否知道些蛛丝马迹。
“我猜,多半是巫族余孽。”伍天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也是。”影将军刚才出去,确实感觉到那令他讨厌的气息。
而他们俩的说法,和威帝的猜测也一样。
“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巫族部落的余孽。”威帝咬牙切齿的说道。
“虽然血咒已经解除,但天佑和晴阳他们的修为也没办法短时间内快速提升。”
伍天命的话让威帝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点能耐的子女就剩下这两个了。
为了这点血脉,他必须还得付出更多的努力。
比如铲除这些巫族余孽,就是如今的当务之急。
现在的威帝有些恼火,一来这巫族余孽躲在暗处。
二来是竟敢将他皇城的百万居民全部抹杀,这已经不是普普通通的挑衅他,而是挑衅整个南阳皇朝。
对于他们与巫族的恩怨情仇,可谓已经由来已久,是见面就要弄死对方的地步。
“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威帝也是无处着力,他想灭掉这巫族都找不到对方。
“他刚血祭完整个皇城的人,应该会藏起来血炼。”伍天命根据自己对巫族的了解推测道。
“难道就这么干等,啥事也不做。”
“巫族的事,你就交给我吧,师父以前教过过专门对付他们的办法。”
连平城丰营商会,独孤阁老实在是有些憋屈。
由于自己还是低估了威帝的整体实力,竟然导致一张有效牌就这么被浪费了。
不过从他和威帝交手的情况,那国器似乎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虽然是神级以上的宝器,但感觉和比较好的神级宝器并无太大区别,自己所带的阴阳双刃刀完全能够抗衡。
他猜想应该是刚进化后,就马上投入战斗之中消耗过大导致的。
“看来得尽快和总部联络,再派个念随境,应该就能拿下他了。”
与此同时,整个南阳皇城的人几乎全被血祭的消息也是很快传遍了南澳大陆。
漓阳城,时荃美正在城主府喝着小茶,看着留影符,她一直都有留意南阳皇城的一切动态。
而南阳皇城那些居民们被血祭的情况,她可是通过之前秘密设置在南阳皇城的留影符观看到一切。
“原来是巫族,看来他们之间这深仇大恨由来已久,而且是世仇的那种。”时荃美自言自语。
巴多耶城,郁鸿禧同样收到了关于南阳皇城的最新情况。
“加强周边巡逻,并且扩大巡逻范围,每个人身上都最好带紧急联络符。”
一连串的命令被她利索的安排下去。
虽然她知晓这巫族是冲着南阳皇城去的,但凡事还是要小心谨慎,谁知道那些巫族会不会抽风跑来对付他们。
而当这个消息传至连平城的时候,董建整个人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那可是一座百万人的大城,就这么全部被献祭了!”
董建不可置信的同旁边的向望山说着。
“的确是难以想象。”
“疯了疯了,这个巫族太疯狂了。”董建对于过去那段历史还是不太了解。
他只觉得血祭一整城之人绝对是个疯子。
“巫族和南阳皇朝这是死对头,不可能化解的。”
向望山相对来说,对南阳的发家史了解的更多一些。
“这巫族不会把每个城的人都献祭了吧。”
“应该不会,巫族的人还是爱憎分明的,他们的仇恨只是针对南阳皇朝的秦家。”向望山冷静的和董建分析。
“这谁也说不准,再怎么说血祭一整城百万人,也不是正常人能做的事,这么不正常的人小,谁知道会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听董建这么一说,向望山想了想,好像也说得过去。
“不过,我觉得他更多的是挑衅威帝。”向望山的猜测的确对了,这达士克就是在挑衅威帝。
“我还是不踏实,我去找少宗主和余老他们,这事得好好和他们说说。”
于是董建和向望山一同去前往慕楠的居所。
“没想到居然血祭了百万多人。”余老即便是活了许多岁月,也是头回见此事。
“这巫族看来对秦家的恨意已然超越了不共戴天的地步。”慕楠也是有些唏嘘。
“要我说,这个虽然有些过分,但如果我的族人也被屠戮成这样,我说不定会更疯狂。”墨灵倒是觉得这巫族十分的有血性。
“冤有头债有主,把自己的委屈扩展到其他无辜的人,是要背负不小业力的,尤其是血祭这种。”
听到墨灵的话,慕楠严厉的说道。
“业力这么虚无缥缈的能做信?”
“当然,这因果业力乃超越天地法则的存在。”慕楠郑重的说道。
但看墨灵还是有些不理解的样子,慕楠也没再多说。
而董建和向望山刚好也过来。
“少宗主,余老,这南澳还安全吗?”董建真的是被百万人被血祭这事给刺激到。
“我们也刚好说到此事。”余老笑呵呵的说道。
“那你们赶紧想想办法,我可不想自己的城市也被血祭。”
“我对这诅咒之术了解得也不是很深,不知余老对此有什么破解之法。”
余老捋了捋他那红色的胡子,“这诅咒通常都需要媒介,普通的诅咒一般是以他人的血,头发之类的作为诅咒对方的媒介。”
“而高级的诅咒,就比如巫族,是以自己的血液作为媒介,种到别人身上。”
墨灵眼睛一转,“原来如此,难怪当时巫族的人将他的血弄到我体内。”
余老疑惑的看着墨灵,“那你没被诅咒?”
“那血所带的魂力完全被我压制,对我不起作用。”墨灵一脸得意与骄傲。
“确实,诅咒需要的是强大的魂力,而小友们的魂力看来比下咒之人高很多。”
“既然他可以下咒,那我们能不能通过对方留下的血种为媒介,反向下咒?”慕楠提出了个比较大胆的假设。
“理论上是可以,只是老夫实在也没见过或者了解咒法之类的。”余老如实答道。
“快说点现实,或者我能马上拿来用的吧。”董建听几人话题越聊越远,都快急死了。
“放心,那巫族不会来这里的。”墨灵觉得董建真的是胆子忒小了。
“万一呢,我说要是万一呢。”董建犹如惊弓之鸟。
“假如我们都不存在,那你自己会怎么应对?”
慕楠这一句话,让董建稍微冷静了下来。
的确如果没有余老他们,那他会如何应对。
董建心想,自己最近以来确实是一直太依赖余老和少宗主。
“你先冷静冷静,这事可能未必有你想的严重。”慕楠在一旁又劝了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