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可是金丹真人!依我看,他很有可能在戏弄兴龙老贼!你看阿星哥哥都没受伤!”另一名炼气小弟子奶声奶气道。
“好家伙,长本事了,还会点评金丹真人的战斗了。”
黄田生内心腹诽:弟子们这么优秀,他决定将晚课再延长一个小时,可不能耽误好苗子!
苗小凤是个急脾气,她此时有些焦急,又想上去帮忙,又担心真人另有什么打算,自己擅自上前反而破坏了真人的计划。
秀秀眉头紧锁,紧盯着战局,可见心中也没有底。但她仍然安抚道:“不急,且再看看。”
兴龙真人飞得那么高,让阿星够不着了,这下只能不断挨打,那些白光似乎是攻击他的神魂,虽然魂力太弱了,对他造不成伤害,但虱子多了也会痒啊!这让他很是烦躁。
怎么办呢?他一直生活在深海,也没学过飞行啊?不知道那些在外游历的族人,有没有遇到过这个问题,他们会不会飞呀?
人族是怎么做到御剑飞行的?
他仔细回想《云梦剑决》关于御剑飞行的一段话:炼气期灵识内敛,至筑基期方可外放。将其赋于物品之上,可使其腾空;将灵识赋于灵剑等灵器之上,可御空飞行。
既然是灵识控制的……那我便用神魂攻击一试!
阿星停下动作,闭目凝神。
他丰厚的魂力都能拟态成汪洋大海,此刻他轻轻调动,魂力在他的牵引下很快汇聚,并凝成细长的尖刺形状。
会不会有点小了?
他想了想,再加上点魂力。
在他的控制下,令人胆寒的尖刺笔直地向空中那不可一世的身影刺去!
兴龙真人见阿星烦躁的样子,不禁冷笑:“任凭你体力再好总有穷尽,你最好祈祷当场毙命,若是还有小命在,看老道之后怎么折磨你!”
正是得意之时,他突然感到一股危机感传来,识海中每一寸都似乎在尖叫着快逃!
他头皮发麻,拼命催动灵力想要逃跑,忽然一股深入灵魂的刺痛感传来,眼前泛起炫目的白光,从此之后,他永久地失去了生命!
众人眼中,阿星忽然停下抵挡,好像在发呆一样。正当大家担心他是否中了兴龙老贼的算计,空中的兴龙真人如断线风筝一般直直坠落,在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这是怎么了?”众人惊疑不定。
“难道他突发疾病了?”一名女弟子天真地说。
苗小凤听到这话,以谴责的目光投向黄田生:师兄,你该好好教导弟子们了!修真者不食五谷杂粮,哪有生病之说!这孩子日后若是单独出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阿星望了望兴龙真人坠落的方向,见他一动不动,毫无起伏。这才拍拍手,向凌苓走来。
“呼!解决了。”
“怎么这么久?”凌苓笑道。
“哈哈,我突然想出一个新的招式。”阿星回道。
“阿星哥哥竟是在战斗中实验新的招式吗?”
“阿星哥哥竟如此蔑视兴龙真人,真厉害啊!”
此刻,阿星俨然成了孩子王,收获了几个小弟子崇拜的目光。
短暂寂静了一会,忽然间,也不知谁激动地欢呼一句:
“胜了!我们胜了!”
顿时,欢笑声、哭泣声、喧闹声、叫嚷声不绝于耳。
……
“马无夜草不肥,修真者不搜尸不富。”这句话是凌柏哥哥的名言,凌苓深信不疑,并且让阿星亲力亲为。
结果却大失所望,看来兴龙真人过的不怎么样,储物戒中也没有什么之前玩意儿。
她现在也是财大气粗,对几十上百个下品灵石不感兴趣,连同那些筑基修士的尸身,通通留给了大川派处理。
黄田生引路,凌苓与阿星前往清心观所在地,本想除恶务尽,没想到那五合真人如此怂包,他见兴龙真人魂牌破裂,唯恐大川派请的神秘高人杀上门来,早就麻溜的跑了,观中的筑基修士也一个不剩。
倒是清心观中的炼气弟子们并不知情,见大川派兴师问罪,惊惶不已。
黄田生并无赶尽杀绝之心,炼气修士灵力低微,全无能力作恶。若这些炼气弟子有别的去处,黄田生便放他们走;若没有,黄田生便招揽进大川派。
兴龙真人陨落,所有人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下来。山中大摆筵席,不论修真者还是凡人都一同欢庆。
凌苓还是第一次见到山中居住的凡人,也是大感惊奇。
“山中那些炼气期小弟子们,都是这里出生的吗?”凌苓问。
秀秀温柔地注视着这一派热闹的景象,笑道:“是啊。圣君宽宏慈悲,在此山中创立大川派,一直守护着山中凡人,还从原住民中收徒。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凌苓道:“你们就没想过从大川岛上收徒吗?”
“并非不想,只是没有能力。我派没有测灵石,也没有观气的功法。虽说修士可探入凡人经脉来测灵根,但这样一来凡人若承受不住灵力,有可能发生伤亡,所以我派也放弃广招门徒的想法,只定期为山中孩童教授《云梦通决》,若产生气感,便知其乃有仙缘之人。”
“原来如此!”凌苓不胜唏嘘。她曾妄自菲薄,但相比于这些验灵根的机会都没有的凡人,她已是极幸运。
也不知古今,此地是否曾出生过有惊艳资质的天之骄子,却只能平凡地度过此生?
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
大川岛很是热闹了一番,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凌苓短暂思考了一下,决定当天晚上召集吴秀秀、黄田生、苗小凤三人议事。
至于阿星,现在冥思苦想如何飞上天,倒是不愿意掺和这些无趣之事了。
“既已胜,不知先前议定之事还作数吗?”等人到齐后,凌苓直接问道。
“自然是作数的!”秀秀急忙答道,其余两人也点头回应。
“可贵派掌门昏迷,这件事终是没有得到贵派掌门应允,若贵派掌门痊愈,会不会答应也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