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子鱼支支吾吾:“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子鱼。”锦瑟握住她的手,想让她情绪稳定下来,没想到这个动作却像刺‘激’到她一样,她反应异常‘激’烈,狠狠的拍开锦瑟的手,后退着:“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子鱼……”
“小姐,别问了,求求你别问了。”子鱼蹲下身泣不成声:“在留欢阁这个地方,知道得越少对您越有好处,有些事并不是知道得越多就越好的……”
见她情绪崩溃,锦瑟也不忍心再追问她,放缓了语气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好了,我不问就是了,快去把脸洗洗,看看你,都哭成‘花’猫了。”
子鱼这才‘抽’‘抽’噎噎的走出去。
既然从子鱼身上问不出什么来,那就只好亲自去一趟柴房了,她总觉得羽烟的事很蹊跷,毕竟是一起从铁牢走过来的,羽烟虽然和她不是太亲近,却也算得上是萍水之‘交’,总不能让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能把她救出去最好,若是不能,还她一个清白也好。
子鱼前脚刚走,理事嬷嬷后脚就进来了。
理事嬷嬷年过半百,脸上是浓浓的脂粉掩盖不住的岁月痕迹,两只小眼睛犀利的在锦瑟身上一扫,踱步走进屋里坐在上首,居高临下的说:“璃烟,昨晚伺候楚公子可还周到?”
锦瑟在心里冷哼,好不好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若是不好,楚宸一早就去投诉她了,哪还能让她这么悠哉的站在这里。
可她却不敢这么回答,只微微垂下头做娇羞状,抿‘唇’低笑不语。
理事嬷嬷只当她是害羞,掩‘唇’一笑:“楚公子今早派人来说了,昨晚,甚好。”
最后那两个字带着暧昧,引人遐思。
锦瑟感叹一句楚宸果然言出必行,够君子!
心里对他的好感上升了一丢丢。
锦瑟故作忸怩的嗔了一声:“妈妈~”
理事嬷嬷摆摆手:“好了,我也不打趣你了,我是过来告诉你一声,今晚阁里有个晚宴,你用心准备一下,须得你登台献舞,有位大人物要来,切记不可有任何闪失。”
锦瑟诺诺的应是,目送理事嬷嬷走远,‘摸’着下巴思索起来,这么快就要做牛做马了?
去柴房的事不能耽搁,那种地方多待一会儿就有可能把人搞死,舞可以下去再排,锦瑟带了几个婢‘女’就急匆匆的朝柴房走去。
身为今年的‘花’魁,她在留欢阁里已经有走动的自由,身后跟了八个婢‘女’,皆是着一身粉‘色’的衣衫,看起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
拐过一道弯,和正面走来的魅烟遇了个正着,魅烟今天的装扮格外素净,一身蛟绡纱织就的白裳,鸦发上只斜‘插’了根碧‘玉’簪子,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株芙蓉,亭亭‘玉’立。
她身后同样跟着八个婢‘女’,行‘色’匆匆,却在看见锦瑟时停了下来,打量了她一眼,讥笑道:“我们的‘花’魁小姐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