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裳用力地推着,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从他的身下挪出来。
就在她起身的那刻,一只滚烫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腕。
白云裳一惊,回头见司空泽野模模糊糊的目光又半睁了,定定地看着他。
在他的眼眸中,卸下了平时的骄傲和不可一世,看起来居然有继续破碎的脆弱。
白云裳的心好像被那眼神抓住了,突然疼了一下。
“去哪?”他问。
“我……”白云裳极力镇定着,“去做早餐。”
“什么早餐?”他把她拉回去,“别走……”
“别离开我,云裳……”
“好,我不走。”她低声说,“你喝醉了,你应该需要休息一下。你好好休息好不好?”
司空泽野以为这是梦,他迷迷糊糊的,哪怕是梦见她,都不想她从自己的梦里消失。
“我不会走的,我保证,你喝醉了,好好休息。”她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在他耳边说着,安抚他,诱哄他……
这果然是梦,她何时会如此温柔?
一般喝醉酒的人,都很容易被哄的……
果然,白云裳哄了几声,司空泽野又慢慢合上眼,睡去。
尽管在睡着的状态,他还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白云裳用力地抽着,却怎么也抽不开她的手!
就在这时,走廊外好像传来脚步声……
“小少爷,真不好意思,我们实在是没辙了,这才把您叫来。”马仔的声音。
白云裳心下一沉,顾不得更多,立即用劲了全力地脱开他的手!
也许是太用力了,在挣手的同时,手上的一枚尾戒跟着脱落。
那枚戒指是她18岁时莫流原送她的成年礼。
从此以后,她一直戴在手上,不管是任何时候都从来没有脱下去。
这回,她心思慌张,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挣得很痛,好像某个部位空了一下,就听到戒指落在地上叮的声响。
她想去捡,却听到那越来越逼近的脚步,时间刻不容缓了。
白云裳飞快地进了衣柜,合上门。
就在她躲好的瞬间,房门被打开了,她的心剧跳着——
原来做贼是一种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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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皓然摘下墨镜,走进房内,看到一地的狼藉,忍不住就啧啧有声起来。
大床~上,背朝天躺着的司空泽野就像一具不会动的尸体,全身散发出强烈的醉熏气息……
地上到处是碎裂的狼藉,还有他的呕吐物。
这个模样的他,哪里还有一点平时呼风唤雨的凌厉气场?
虽然司空泽野性格暴怒,但从来没有这样颓废过。就算是气到极致,也最多是在健身房将沙包砸烂N个,挥洒汗水而不是泪水,气消后又是硬汉一条。
喝醉酒,砸东西,自虐,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尤其是,还是为了个女人。
“少爷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马仔担忧道,“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司空皓然走到床边,看着司空泽野那副颓废的样子:“这么废?”
“我们怎么都劝不动,小少爷,你跟少爷关系好,还靠你劝劝他。”
“那恐怕你们找错了人。他既是为了女人,你们应该去S市挑几个上好的货色来满足他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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