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冷,所以白云裳死死地抱着他的身子,想要汲取温暖。
不知道被这样持续地占有了多久。
白云裳变得昏昏沉沉,身体时而是异常的疼痛,时而又是颤栗的麻痹,时而可以听见司空泽野在对她说话,时而又是一片尖锐的耳鸣。
“云裳……云裳………………”
情与欲的交融,此起彼伏,很久不息……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司空泽野紧紧锁起的黑眸。
他的汗水滴在她的面颊上,他看上去,是那样担忧的眼神:“你发烧了?”
白云裳没说话,只觉得很冷,又冷又疼啊。
她好像从那冷痛中走出来,可是却走不出来,连司空泽野的怀抱也不再温暖……
白云裳最终抵不住那种痛楚,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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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有浅浅的阳光洒进来,在白云裳的眼层上轻轻的闪动着。
幽长的睫毛颤了两下,她睁开眼,见司空泽野坐在床边,单手支着头,脸上一副疲惫的神情,似乎是正在累得打盹。
白云裳全身酸疼的啊,她下意识撑个懒腰,却发现吊瓶晃动了一下。
“醒了?”司空泽野的声音,大掌伸来,探在她的额头上。
昨晚她发了一整晚的烧——奇怪的是,时而高烧,时而低烧。
他叫了十几个医生来,用了各种办法,都没能让她的温度回归正常。
医生说:
“从医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见过高烧和低烧同时交替的现象。”
“不过白小姐低烧持续时间较长。”
“多种疾病会引起低烧,发烧是一种症状,风湿、结核、慢性炎症、免疫力低下等疾病都会引起持续低烧;长期心理紧张、情绪不稳定也会引起体温中枢紊乱,造成不明原因的持续低烧。身体的任何系统出现问题都可能引起持续低烧。”
“另外,病毒也可能引起低烧。白小姐好像属于这种,我们试过挂吊水把她身体里的细菌病毒压下去,但又很快滋生……”
就像有两股势力在打架,吊瓶里的药水注入不能杀死白云裳体内的细菌,只能是起到暂时镇压的作用。
而一旦取掉吊瓶,病毒就会以惊人的速度滋生回常状。
这一夜,司空泽野盯着白云裳苍白憔悴的脸,心绪异常。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司空泽野的嗓音意外的柔和。
白云裳愣了一下:“刚醒。”
说着,就要去拔手中的针头。
司空泽野及时阻止:“别拔,你在输液!”
“快输完了,我现在已经不烧了。”而且输液一晚,超级想上厕所。
“等着。”司空泽野拿起内线,吩咐马仔把医生领上来。
为了以备随传随到,十个医生都留守在客厅里待命。
这会儿门一开,一长串的医生鱼贯入内……
本来卧室就不大,挤了这么多人,立即显得狭窄了。
每一个医生都走过来,对白云裳摸摸捻捻,这里看看,那里查查,又给她温度计测量……
好在这十个医生都是女的,否则这么摸下去,司空泽野肯定会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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