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头发:她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什么做每一件事都变得这么莽撞没有大脑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
雨下了,又停了。
白云裳又坐回别墅前的石阶上,双手抱着胳膊,初是茫然地看着漆黑的夜,想着想着,不知道何时下巴磕着膝盖睡着了。
车轮在沙滩上划出声音。
“哧——”停下时,紧接着响起车门打开和咣起的声音。
白云裳睡得不是很踏实,迷离抬起眼,看到郑戴彤站在车前,正紧紧盯着她:“白老师?”
另一边的车门打开,两个保镖扶着男人下来。
司空泽野喝了许多的酒,醉到连脚步都踩不稳。
白云裳看到他,睡意全醒了,起身就要往他冲过去。可是在石阶上保持一个姿势坐得太久,双腿都麻痹,一股血突然冲到头上,她软跌坐在沙地上。
湿的沙子粘在她湿的衣服和皮肤上。
郑戴彤的脚步朝她走来:“白老师,你怎么在这?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白云裳支起身子,微微一笑说:“我有点事,想找司空先生谈谈。”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必须要你亲自来谈的呢?”
“我给你打过电话,不过你一直没接,我又不知道司空先生和你这所公寓的号码……”白云裳就要往司空泽野走去,“泽野……”
一只手拦在她面前。
郑戴彤低声说:“白老师,我和奥斯汀明天就要回法国了。”
“……”
“你是来送我们的,对不对?”
她努力微笑说,“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因为你是我最尊敬崇拜的老师。你会祝福我们吧?”
白云裳她沉声说:“对不起,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说。”
“你也看到了,他醉了,连意识都没有,你跟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见。”
“……”
“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等他醒来,我会帮你转告他的。”
两个保镖扶着司空泽野到门口,大门已经打开了。
白云裳就要往大门走去,郑戴彤微微示意,一个保镖上来拦住她。
“泽野!”
白云裳叫他,喊他,可是他什么也听不见。
他真的喝醉了,她的印象中,他喝得再醉也没有醉得这样毫无意识。
她终究还是狠狠地伤了他吗……
“白老师,你别叫了,他真的听不见。”
白云裳目光黯然:“戴彤,对不起,他不能跟你走。”
郑戴彤面色一白:“白老师,你在说什么?”
“你看过我的孩子的相片吧,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是不是?”白云裳转过脸,目光紧盯着她,“广姐说你问过她……关于我和泽野的事……就在你给我戒指的第二天,你找了广姐。”
“……”
“那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和泽野的关系。”
“白老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郑戴彤就要往大门口走,白云裳飞快拦在她面前。
“孩子是泽野的,他爱的是我,只有我才能给他幸福。如果你真的爱他……”
“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