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众大臣还以为要受到皇帝责罚一个个提心吊胆,当听到这句话,如同打了鸡血。
院子中的他们一个个宛若神力。
一向娇生惯养的他们,手里的铁具挥舞的格外用力。
嘿咻!
嘿咻!
挖!
我在小小的庭院,挖呀挖呀挖~
全场除了纪晓岚阿桂和珅三人,大臣们陆续加入挖掘队伍中。
若不是身上还穿着官服,很难不想人相信,这群人压根就是地道的挖掘队出身。
屋内。
乾隆亲自在太监李玉的搀扶下,来到赵忠卿面前。
浑浊的眸子,看了又看,瞪了又瞪。
仿佛要用一双慧眼把眼前疯癫的赵忠卿看的赤裸,看的透透的。
“万岁爷,疯了,真的疯了,十多个御医都是这么说。”
李玉虽然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实摆在面前。
忽然。
就在李玉与乾隆说话期间。
赵忠卿疯癫的冲出门外。
众人随着一起冲出。
只见赵忠卿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就往嘴里塞,臭臭的……
李玉赶忙为万岁爷掩住鼻子。
“万岁爷,这下您该相信了吧。”
皱着眉头的乾隆只感觉心里阵阵作呕。
但他还是有一丝不放心。
“赵忠卿,朕不论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二十天后,你若是房地产还没修建起来,那就人头落地!”
“我们走!”
乾隆大手一挥,命人把赵忠卿送回卧房内。
乾隆本人在赵家府邸的宅院转悠起来。
他想要找到赵忠卿藏匿的银子,若是找不到,那就只能……
和珅察觉乾隆朝自己看过来一眼,还以为是万岁爷注意到了他,毕竟自辞官过后,二人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了。
“万岁爷……”
和珅刚想要开口寒暄上两句,被乾隆快速扭过去的头,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刚刚明明看自己的?怎么又这样……
他不明白乾隆的这一眸,也永远不会明白。
帝王之术,乃最高最深最无情之术,如若有必要,可以牺牲掉任何人,有时甚至是自己的骨肉,自古如此。
“都给朕挖,那个水池也不能放过,水抽干!”
乾隆此刻化身工地的工头一般,现场亲自指挥大臣们进行挖掘赵家的任务。
如果不是当初发布的昭告天下的檄文,上面规定了时间,乾隆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把疯癫的赵忠卿给剜肉剥骨!
二十天,朕再给你二十天。
若是还不恢复过来,赶快开工,那朕可要下手了!
心里暗暗道完的乾隆眉目高抬,环视庭院,环视正在挖掘的每个大臣。
心中是那么的希望能有一个人高兴的大呼,“找到了,找到银子了。”
只要找到地产的银子。
危机就不再是危机。
“都给朕加把劲!”
乾隆吆喝了一嗓子。
这赵忠卿可恶就可恶在这里。
做任何事都做的全面。
那么大一笔银子,十几个亿,就算是堆,也得把这赵府堆满。
就算是藏,也藏不住。
看他愣是给藏住了。
该死~
乾隆缩在袖子里的拳头使劲攥了攥。
他恨~
乾隆扭头回看了赵忠卿所在的卧房一眼,心里暗道,别以为这样就能搞垮我大清。
二十天后,朕既要你赵忠卿的人头,还能保住大清!
要知道,我大清的储钱罐还没用呢!
庭院内。
满头大汗的文武们一个个是叫苦不迭,嘴里骂着赵忠卿,手上还在不死心的继续挖着。
足足两个时辰后。
整个庭院全部挖空,堆积的土足足都有一人高,雨水花池,统统搞了个稀巴烂。
累。
实在太累了。
把这一辈子的力气都用光了。
“万岁爷,我们实在不行了。”
“挖不到,真是挖不到,银子没在这。”
所有人回头看,想要请示乾隆时,才发现他老人家已经默默的离开了。
连万岁爷都觉得没挖到银子的希望,先行离开,众大臣蹩足的干劲,也瞬间烟消云散,纷纷骂骂咧咧离开……
“啊呸!”每人走到门口都得粹口唾沫,留下几句国粹离开。
纪晓岚本打算再测测赵中卿真有病还是假有病的。
但万岁爷不是说了吗,二十天后,杀头。
既然如此。
他也没必要浪费功夫。
“朗格里格朗诶。”纪晓岚抽出烟袋锅子,卷了大大的烟卷,点上火,叭叭吸上两大口,昂着胸脯,迈着大步朝着庭院外走。
“和珅,别看了,就留装疯的赵忠卿一个人肚子掉眼泪吧。二十天后,他一定人头落地。”说着,纪晓岚回头冲着卧房内嚷嚷,声音提高一个 档次,“有些人啊,自作聪明,可再聪明,也是一死喽。”
和珅犹豫,脚步走的慢极了,想要留下来再观察 观察,可后背被纪晓岚猛的一推,朝着门外推走。
“走啦和大人,别看啦~”
和珅无奈,只能也离开。
刚刚还热闹非凡,挖掘声噼里啪啦的庭院,刹那间,寂寥的瘆人。
……
内院。
卧房内的赵忠卿小心的从窗户窥探了一阵,发现真的没人后,抹掉手上的臭豆腐与黑面糊糊混合体。
这玩意真的很臭……
看着卧房内,遍地狼藉,赵忠卿也没准备收拾。
那该死的庞大海,下手也忒狠。
还有李玉,要打自己巴掌测试真假。
乾隆也是够精,都吃‘屎’了,还是不相信,二十天后杀自个的头。
如若不是当初张榜天下的檄文规定有日期,可能今天就是杀头之日了。
二十天。
那就看看谁更快吧。
自迫使乾隆解除查抄饿了嘛后,蒸汽厂,冶炼厂都已经恢复工作,每天正在批量生产‘坦克’‘火车’中。
就在前些日子,浙江渡口那边已经来了信,洋人詹姆的船队已经停靠,已经靠着贿赂和事先安排好的关系,正在分批次把洋枪送过来。
覆灭大清的工作都在准备中。
来到庭院。
惨不忍睹一词,都不足以形容自己的宅院。
这里仿佛成了战壕。
一道道深深的沟渠纵横交错,在庭院内相互交织。
凉亭被掀翻,池塘被抽干,花草鱼虫被翻上来的土壤盖的严严实实。
整个庭院,全然不见最初模样。
“哼,乾隆老毕灯,你等着吧,等咱二十天后把你的大清也给祸祸成这样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