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欣躺在被子里,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三月十六。”
“你很快就20岁了?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樊欣还以为白木杨想给她过生日:“嗯。怎么了?”
“欣儿,你睡了我,难道不准备对我负责吗?”
樊欣:“……”
这种事一般不是女人哭着喊着求男人不要始乱终弃吗?
白木杨躺下,搂着樊欣,伸出胳膊给她当枕头:“欣儿,等到三月十六我们就去领证吧,好不好?”
樊欣心底的苦,只有自己清楚。
她坐起身,下床,找了一件干净的浴袍裹在身上。
白木杨怀抱一空,他不明白刚才还在他主动献身,在他身下迷离的樊欣,怎么忽然就变了脸。
“欣儿,你什么意思?”
“我第一次在夜色撩人看见你的时候,你给了我块钱。你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需生理求很正常。’”
樊欣低着头不去看白木杨,眼眶里全是眼泪。她明白,她接下来说出的话,会非常伤白木杨的心。
可这些话,她不得不说。他是前途无量的白医生,一台手术几百万。而她却说个生母疯了,处处受季家制肘的私生女。
她的人生没有未来,所以,不能给他任何虚无缥的承诺。
“我是个正常的女人。那晚用五姑娘为我服务了几乎一夜,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放浪形骸。”
白木杨赤果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
“你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樊欣抹了一把眼泪,笑了。两个极深的小酒窝,像盛开在春天的樱花。
“白木杨,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所以,今晚呢,我只不过看上了你而已。”
白木杨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第一次如此珍惜一个女人,她主动献身,他还问了她,“你想清楚了吗?”
他以为她热情的吻,是在向他宣誓要和他在一起的决心。
却不想,他这段时间的付出,感动的只是他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他入戏太深。
他声音低沉,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海面:“你再说一次。你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樊欣忍着眼泪看着白木杨,好想抱着他说:“我爱你,明年三月我想嫁给你。”
想到明天她回季家要遭遇的事情,她忍住了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
樊欣深呼吸,调整情绪,声音和平日一样,听不出任何的伤感。
“再说十次又怎样?白木杨我还欠你几千万呢。我受够了你的自恋,毒舌,傲娇,自以为是。我不想再伺候你了。
你让我给你做一次饭减免300万债务,剥一次柚子减免200万债务,脱一次衣服减免200万债务……那么我陪你睡一觉,是不是可以还清所有债务了?”
白木杨看着樊欣这么贬低她自己,很是心疼:
“好啦,别闹了。我人都已经是你的了。我脾气不好,以后我改还不行吗?”
他想要去拉樊欣的手:“我以后不会再毒舌了,我也不傲娇了行吗?你别跟我闹了。”
他虽然是商业天才,是国际上杀手,但越牛的人,感情世界越是简单。
他所有的时间都放暗杀和挣钱,策划报仇上面。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研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