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在他耳边低语:“对呀,我是会要人命的小妖精呢。云澈,你怕不怕?”
“不怕。”
他深情地看着她:“因为我的心早就在你那里了。”
那一夜,姜雪在萧湛的怀中睡得格外安宁,不再被噩梦困扰。
第二天早晨,当她醒来想要拥抱身边的萧湛时,却发现空无一人,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恐慌。
“云澈,云澈……”她呼唤着。
萧湛的声音从窗户边传来:“小雪,我在这里呢。”
姜雪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萧湛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个小木雕男娃娃:“早上想起还差一只眼睛没刻完,就赶紧做完了。喜欢吗?”
姜雪接过木雕,开心地笑了:“当然喜欢。只要是你的礼物,我都特别珍惜。现在我有一对木头娃娃了,象征着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其实,她没有告诉萧湛,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她自己也刻了一个男娃娃,只为与他的女娃娃配成一对。
但只有他亲手做的,才是最珍贵的。
停顿片刻后,她又说:“云澈,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萧湛温柔地问。
姜雪猛地扑进萧湛的怀里,紧紧抱着他:“以后你晨起时一定要先叫我,我不想再经历今天早上的感觉,还以为你又抛下我走了。”
萧湛感受到她的改变,曾经那个勇敢无畏的她,现在变得依赖且害怕失去。
他知道这是因为她爱得太深,担心再次失去他。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今早是我疏忽了。”
萧湛轻声说:“我会确保你不再有这样的烦恼。”
姜雪的心定了下来,起身准备梳洗。
她决定现在开始学习新的发髻,但她对此并不擅长,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不过,作为城中的重要人物,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即便梳着未婚女子的发型也无人敢非议。
没想到萧湛走到她身边,拿起木梳:“小雪,让我来帮你整理头发吧。”
萧湛的手艺不错,很快帮她扎好了发髻。
她微微一笑:“今日长发为你而挽,愿我们从此恩爱如初。云澈,我们要好好珍惜对方。”
他轻轻亲吻她的脸颊:“当然会的。”
接着,萧湛拿起螺黛为她画眉,但他的手艺显然不如她预期,画出的眉毛像两条小虫子。
这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云澈,这样的眉毛真的好看吗?”
萧湛也笑了:“看来我低估了画眉的难度,以为和平时画画一样简单。”
最后,姜雪擦去了那对奇怪的眉毛,决定素颜陪伴萧湛外出。
早餐后,他们前往城外的一座庵堂,但姜雪选择留在马车里等待。
陆氏见到萧湛,急切地问候儿子铭儿的情况。
“表弟,铭儿还好吗?”她们被安置在此处后,与外界几乎断绝联系。
“铭儿很好,已经改正了许多,正在健康成长,大嫂不必挂心。”萧湛安慰道。
陆氏突然跪倒在他面前:“表弟,我以前犯下的错我已经认识到,求你放我出去吧。铭儿还小,他需要姨母的照顾。”
萧湛温和但坚定地回应:“大嫂,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们会考虑的。”
“大嫂,您不必太过担心。铭儿已经快九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二表嫂对他非常照顾,您无需再为他操心。”
“表弟,我明白阿隐是个好女人,但她要同时照顾珏儿,而铭儿从小是我带大的,我觉得由我来照料他更合适。看在你大表哥的份上,请你谅解我的坚持吧。”
“如果不是念及大哥的情分,大嫂今日还能在这庵堂中平静度日吗?”
萧湛淡淡地瞥了一眼她:“你当初企图伤害的人,可是乾国的摄政公主,我此生挚爱的女人。”
“但长乐***并没有……”
“你想说她没事?”
萧湛冷笑:“她的平安只是侥幸,但这不代表你的行为无罪。大嫂,你能活着已是幸运,大哥的庇护不能永远保护你。
若你知趣,就在此处静心修行,为铭儿祈福也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陆氏的行为导致姜珩受伤,迫使他和姜雪前往西夏求药。
为此,他们几乎损失了所有随行人员,他的二表哥也悲惨牺牲。
这一切,陆氏、风子晴和他的姨母都难辞其咎。
说完,萧湛转身离去,不再理会跪着的陆氏,接着去到了风夫人的住所。
见到萧湛,风夫人的目光瞬间有了神采,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姨母,为何还要来见我?”
“我是为了有些话必须告诉您,无论该说还是不该说的。”
风夫人看着他说:“当你决定送我到这冷清之地时,我以为我们之间已无话可说。”
尽管知道萧湛是为了保命,但她内心仍感到痛苦,这些话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我从未放弃过您。如果我真的想放弃,当初就不会以感情胁迫小雪放过您和大表嫂她们。
也不会特别交代二表嫂定期带珏儿来看您以慰藉您的心情。
但是,错了就是错了,任何人都得对自己的错误负责,即便是亲人也不例外。因此我将您送到这里。”
风夫人冷笑:“看来你真是被姜雪迷得完全失去了理智。既然你心中只有她,为什么还来看我?走吧,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如果姨母不想说话,那就听我说吧。”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不吐不快。”风夫人道:“你说吧,我在听。”
“姨母知道我最近去了哪里吗?”
虽然林隐提过萧湛不在京城,风夫人也猜测过,鉴于姜珩中毒,他应该是去寻找解药了。
但她并未明说:“你向来有自己的打算,我去哪怎么会知道呢。”
“我曾前往西夏,归来时身上满是伤痕。这些疤痕见证了我在那里的苦难,它们将永远伴随着我。”
风夫人见到萧湛的伤疤,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痛苦与怜惜。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湛,毕竟萧湛一直都是天之骄子,如今却经历了这样的磨难。
为了拿到救回皇上的解药,萧湛和小雪带领着队伍前往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