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哥哥,你终于来了,我终于见到你了。”周因梦一见面,就顾不上他黑沉的脸色,上手就挽住了他的臂膀,虚弱地贴在他身上。
“你怎么来了?”厉似宸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宸哥哥,怎么了?人家伤口好些了,就来找你了。你知不知道人家找得你好苦?”周因梦委屈巴巴地说。
“呵呵,是吗?”厉似宸嫌弃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阔步向公司走去。
周因梦被亲哥哥搀扶着,上赶着得到他的青睐,“宸哥哥,我,我伤口太痛了,你能不能等等我?别走这么快?”
听了她娇嗔的话,厉似宸只觉烦闷聒噪,斜睨了她一眼冷冷道:“既然受伤了,就别出来麻烦别人!”
周因梦被他冷冷呵斥,小脸垮下来,嘴角下撇泪水在眼眶打转转。
“厉似宸,我和我妹妹好心来找你,你什么意思?”周礼杰是个骄傲的人,天之骄子,现在却要在厉似宸面前低头!
“什么事?说完就走,我很忙!”厉似宸连个眼皮都不愿给她。
周礼杰冷冷道:“如果你不跟小梦结婚,我们就以杀人罪,把苏幻云送到监狱去!”
听了这话,厉似宸如遭五雷轰顶,周身寒气蒸腾,眸光冷冽如刀,“你说什么?”
强大的气场把周礼杰秒杀成了渣渣。
“还用再说一遍吗?厉似宸,你接二连三伤害小梦,难道就没有想过为她负责吗?”周礼杰直视他的目光。
周因梦双眸含泪楚楚可怜地凝视着他,脸色发白,身体就像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
“宸哥哥,既然你不愿向我求婚,那么,我来!”周因梦从白色蕾丝裙的口袋里,摸索出了一个天鹅绒的黑匣子,当着几十个保安和十几个高层人员的面,对厉似宸单膝跪下。
她手捧着黑匣子,里面躺着一对璀璨的钻石戒指,“宸哥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我们结婚好不好?结婚后,我们两家的关系会更稳固……”
面对她一脸诚然的样子,厉似宸却失去了耐心。
“别演戏了。求婚?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厉似宸垂眸冷冷道,他的视线是空洞的,焦距根本不在她身上,周身的气场冷得能把人冻成北极冰川。
周因梦浑身一颤,仿佛遭到了强烈打击,瘦弱的身子瑟缩成一团,只有她的声线是刚硬的。
“宸哥哥,为了你我什么都敢做!求求你,这么多人看着,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就算将来……”周因梦声音浸润着苦涩,却说不下去了。
“将来怎么样?”厉似宸唇勾冷笑,目睹着这张和苏幻云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庞,却只感到了恶心两个字。
“宸哥哥,我这么爱你,这次回国就是为了你,你就……”周因梦楚楚可怜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勉为其难?忘了以前的事,和你在一起?”厉似宸倨傲冷笑道。
周因梦只用一种类似智障的懵懂眸光,受伤而期待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抱歉,我很忙,你要玩,就慢慢玩吧。”厉似宸转身离去。
肩膀被周礼杰拉住,转眸间,一记重拳就砸在了他脸上,“厉似宸,你以为你是谁?追我妹妹的人排到了法国,现在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请她在长长的队伍里随便找一个,别来烦我!”厉似宸擦了擦被打肿的唇角,唇勾冷笑,“这一拳,就当补偿你妹妹纡尊降贵。”说完,厉似宸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公司。
周因梦在地上瑟缩了两下,竟生生晕了过去。
“妹妹!小梦!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周礼杰抱着妹妹上车,赶赴医院。
在医院,周因梦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戒指,捧着送不出去的戒指,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周礼杰坐在床边,一脸嫌弃的冷漠,把一包纸巾扔进她怀里,“行了行了!别哭了!我让你冷静点,别这么上赶着求婚,你倒好……你哥我的面子都被你败光了!”
周因梦双腿在被窝里猛地拍打木板,气得面色发红,“你别说了!是我求着你去丢脸的吗?是你非要上去,和宸哥哥说那些话!你看,宸哥哥都不理我了!”
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责怪周礼杰护妹多事了?
听了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周礼杰蹭地起身,“既然你这么想,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你以为我愿意让你管!”周因梦把怨气发泄在哥哥身上。
周礼杰捞起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目送哥哥的背影消失,周因梦小脸上的受伤逐渐被阴冷替代,啪地关上了首饰盒,攥着天鹅绒盒子的骨节森白,唇角剧烈颤抖着,“我发誓,厉似宸,既然我得不到你,苏幻云也别想得到!”
她摸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做了吗?”
“做了,周小姐,你一定要帮我拿下你妈妈那个订单,我该做的,能做的想做的,都替你做了。”对方哀求着说。
“很好!”周因梦唇勾阴冷的笑,“既然凌总不想放弃她,那就让我们来,把苏幻云逼走!”
“小姐,我现在处境很尴尬,我怕凌总会开除我……”张萌声音传来。
“开除?不,他不会的。他还需要你。”周因梦挂断了电话,凌渊是她的提线木偶,只要她说东,他就一定不会往西。
“阿渊,我伤口复发了,我想念你炖的鸡汤……”当换了一个号码拨通的时候,周因梦的声音恢复了人前的楚楚可怜,甚至有点隐逗的意思。
凌渊正在公司处理退订的几个大订单,听到周因梦的电话,心里欢喜,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为什么,几分钟以内,原本在魅love订了几百万订单的客户,突然说珠宝用不上了,不需要了。
“小梦,我现在很忙,能不能等下午再去看你……”凌渊小心翼翼地问。
“不能!阿渊,人家现在身体受伤,心灵受伤,只想喝你的鸡汤,你就这么忍心……”周因梦发嗲地说,沙沙的鼻音像凌渊的助兴剂,催促着他快点来。
“那好吧。”凌渊挂断了电话,就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去城西的漱芳斋订一锅鸡汤,两个小时后送到我这里!”
“是,少爷!”漱芳斋的鸡汤在江城并不十分出名,甚至有点小众,价格也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