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笑得有些傲慢,用鼻子看她,说:“那当然,凭咱们二小姐的才情和容貌,在萧家那是公婆疼爱、丈夫喜欢,现在也不用工作了,只要做好萧家少爷的全职太太,为萧家添个一男半女,就一生无忧了。”
听保安自夸自擂的语气,苏幻云不由冷笑,“这么说,苏二小姐还没生孩子?之前结婚的时候,她不是怀孕四个月了吗?”
现在距离苏雨晴结婚也过去半年多了,按理说,她应该生了孩子,在萧家坐月子才对啊。
保安瞳孔放大,显然他只顾着自吹自擂,连苏雨晴怀孕流产的事都不知道,还说啥心腹?
“你到底是谁?敢在苏家门口议论苏家女儿的私事!”保安提高了声量,打开门来让苏幻云赶快滚。
苏幻云看了一眼柱子支撑的大门,这是她生活过二十年的地方,现在竟连门都进不去!
“我比你更有资格待在这里!”苏幻云说。
“哟,你到底谁啊?长得倒是漂亮,不会是什么小三小四什么的吧?找我们夫人干什么?”保安牵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不怀好意地看向苏幻云。
苏幻云连连感叹世风日下,连保安都变得这么八卦,家风不正,真让人无语。
这些年,苏雨晴一定没有少打点这些保安,可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足见苏雨晴内里是怎样的人。
“啪”苏幻云毫不犹豫地甩了一个耳光,保安的大饼脸瞬间起了一个红手印,龇牙咧嘴地跳脚就要打她。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喝令道:“住手!”
这声音有些熟悉,竟是苏家的佣人张妈!
张妈也没认出苏幻云,却对保安一阵骂道:“你怎么当人家保安的?敢在家门口吵架!不想要工作的话,可以滚啊!”
保安满是肥肉的脸一横,“张老太婆,我是二小姐的姑表哥,连苏先生和二小姐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你一个下人,也敢对我吆五喝六?”
“呵呵,你领的是苏家的薪水,不是二小姐给你发的!”张妈横眉竖眼地和他理论。
从前,张妈的脾气在苏家是出奇的好,说话轻声细语的,现在脾气见长啊。
“没有二小姐,靠你那不要脸和别人未婚先孕的大小姐,苏家的好日子早完了!你还有脸在这嚎叫?”保安插着腰和她对骂,话里话外骂的是苏幻云!
苏幻云冷着脸色听他骂道底,她倒想看看,这些年,苏雨晴到底背着她,怎么给苏家的人换了血!
“大小姐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些都是二小姐教你们的吧?我告诉你,当年要不是二小姐不要脸,爬上了萧家的床,嫁入萧家的就是我们大小姐!”张妈一想到当年的事,就气得肝疼。
苏雨晴陷害了苏幻云,撬了人家男朋友,还倒打一耙对苏幻云泼尽了脏水,让下人都以为苏幻云是施害者。
“我呸,就你那个怀了孕还不知道是谁的种的大小姐,还想嫁入萧家享清福?做梦去吧!”保安恶狠狠地嘲讽道,一点面子都不给苏幻云留。
听到这里。苏幻云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瞪着他,看他能作到什么程度。
张妈的脾气爆发了,扬手就扇了他一个耳光,指着他鼻子乱骂:“别以为你有二小姐给你撑腰,就能肆无忌惮诋毁大小姐,我们夫人还没死呢!我让夫人扣你工资!”
听到切身利益,保安脸色骤变越发凶狠,“夫人?她就是个摆设!谁不知道这些年来,苏先生宠爱的是别人,要我说,如果不是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夫人也不至于坐冷板凳!”
张妈气得浑身筛糠一样颤抖着,却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因为他说的是对的!
夏彤这些年来,一直坐冷板凳,苏正就像没这个夫人一样,带女人回家,在外面过夜,把夏彤当成摆设。
他还经常指着老婆的鼻子骂:“就是你生的贱货,连累我苏家的名声和生意,你怎么不去死?”
一开始,张妈还怕夏彤的心脏病突发去世,可她偏偏冷眼看着苏正作,看着苏雨晴回娘家吆五喝六,就像一个和这个家没有关系的透明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在家画画、出门走走,广场舞也不跳,只和自己的姐妹夏莹说说话。
苏幻云上前一步,抓着保安的手臂冷冷道:“你说什么?夫人被苏先生冷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说话要拿出证据!”
保安被她拽得手腕要脱臼了,疼得龇牙咧嘴,“你动手是吧?你敢动手打人?”
“我问你,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苏幻云的心被他的话一刀刀切割,如果夏彤这些年过得不好,为什么不告诉她,她可以把妈妈接到国外,一辈子都不回来啊!
张妈听出了她的声音,喜出望外地喊了出来:“大小姐?你,你回来了?”
一听到大小姐的称呼,保安脚下一软,差点跌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盯着这张漂亮的脸蛋,想起刚才他说了那么多伤害她的话,现在本尊就在面前,保安吓得魂都飞了。
“你,你就是未婚先孕的大小姐?”保安问,可话到嘴边,他就后悔了,“我,我说错了……”
张妈气得一把推开他,见大小姐穿得这么整齐,比以前更漂亮了,心里有了底气,“大小姐,真的是你吗?我真不敢相信,佣人都传你现在过得不好,没想到你……”
“张妈,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吗?我妈妈呢?”苏幻云没心思理会其他,只想知道妈妈的下落。
她在苏家过得不好,为什么不来找亲生女儿?
张妈脸色灰暗下去,忌惮地扫了保安一眼,伸手就去扛她的行李,“大小姐,你先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苏幻云不笨,听出事情不太好,而且和夏彤有关,冷冷盯了保安一眼,便转身和张妈去了。
如果保安说的是真的,她要一切欺负过妈咪的人付出代价!
张妈选了一条僻静的路,规避了其他人,七拐八拐走到后院的花圃边上,才松开了她。
“对不起,大小姐,现在全家都是外人,我们夫人不见了。”张妈压低的声音中蒙着哽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