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登时脸色难看,“厉家少爷?你说的是厉似宸还是厉夜宸?还是另一个什么私生子啊?”
冷非烟捏了把汗,如果眼前的男人就是厉似宸,那她的豪门梦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许柔更是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他虽然长得帅,气质也清贵,可怎么能和厉家少爷挂上关系?
“这是我们大少爷!”侍者不敢直呼他的名字。
大少爷,自然就是厉似宸无疑了!
两个人曾经没见过厉似宸,怎会料到厉似宸竟成了一个两个孩子的爸爸?
这令多少名媛为之心碎?
而刚才,许柔还讽刺说他是上门女婿,有一个肥婆老婆!
这是要死了吗?
许柔又尴尬又害怕地站直了身体,不敢靠近桌子一分,怯怯地说:“厉少爷,真的是您?”
厉似宸忽略了许柔的问候,径直吩咐侍者道:“把菜单上的甜点做好,另外送一桌我平时的餐品去我房间。”
“是的,少爷。”侍者得令,谦恭离开。
许柔缩手缩脚地杵在一旁坐立不安,满脸尴尬和歉意,“那个,厉少爷,我真不是故意的。”
厉似宸云淡风轻地勾唇一笑:“下次,两位小姐可要看清对象,调侃错了人,后果也许很严重!”
堂堂厉家大少爷被势利眼调侃成上门女婿,还要求分享功夫秘籍,心情能好才怪!
不过,厉似宸不想和她们计较,也不想被无关紧要的人骚扰了心情,他现在只想带一双儿女去找苏幻云,和他们分享吃甜品的快乐。
“厉少爷,请留步!”目睹许柔被当面嘲讽的情景,冷非烟犹豫着要不要向他道歉。
如果她出言道歉了,厉似宸会把她和许柔之流混为一谈吗?
可不道歉的话,厉似宸肯定把一面之缘的她抛之脑后了,到时候怎么把他夺过来?
厉似宸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再听她说。
冷非烟笑得满眸温柔,袅袅婷婷地踩着红地毯向他走来,“似宸,对不住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这个圈子咱们开惯了玩笑,你不会介意的吧?”
苏亦凡仰着俊朗的小脸蛋,语气认真地道:“阿姨,你这套裙子套在你身上像黄麻袋套萝卜,难看死了。”
冷非烟听了心里很生气,嘴上却不敢说什么,毕竟苏亦凡可是厉家的孙儿、厉老爷子的子孙后代,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金贵人物,就算给她一巴掌,她也不能当着厉似宸的面发作呀。
“那个,小少爷的比喻挺有趣的,能博小少爷一笑,是我的荣幸。”冷非烟打破牙齿和血吞的感觉很糟糕。
不料,苏亦凡沉着脸说:“阿姨,我并没有在笑啊。我只是认真的嘲讽你而已。”
本想顺坡下驴的冷非烟一下陷入了尴尬无比的境地,哭笑不得接不上话。
见她脸色煞白,苏亦凡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阿姨,现在你体会到了被人嘲讽的心情了吧?别以为道个歉,我爹地就要原谅你,有些事明知是错的,却还要做,做了还要让别人不要介意,你觉得可能吗?”
见儿子口齿伶俐地维护自己,厉似宸唇勾着欣慰的笑容,拉着他的小手说:“儿砸,咱们不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弄坏了心情,咱们去吃甜品吧。”
“有甜品吃了!”苏亦然才不管奇怪的大人在说什么,只要有甜品吃,她就高兴!
冷非烟尴尬得无地自容,好在她混迹在名媛圈已经练就了厚脸皮,“既然两位小朋友这么喜欢吃甜品,下次我一定请你们吃个够。”
“不用了,他们不是什么甜品都吃。”厉似宸的话点到为止,却让冷非烟无地自容。
想用甜品收买孩子的心,却忘了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苏亦凡可是智商220的神童,什么局看不破?
她讪笑着看着一家三口离去,十指纠结地搅缠在一处。
“非烟,怎么办啊?我们得罪了厉家最有权势的人,糟了糟了,他们一定会把我们赶出去的!”许柔坐立不安地碎碎念,抓着冷非烟的手臂请教道。
冷非烟蓦地抽回了手,锐利的眼刀刮了她一眼,“都怪你!我一个劲给你递眼色,让你别说了,你偏要说!”
“这个……”许柔懵逼了三秒,她分明没给自己递眼色啊?相反,她嘲讽厉似宸是功夫好的上门女婿时,冷非烟还蛮高兴地附和!
可许柔不敢拆穿她,她不过是公关公司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平时接任务给别人挡酒的,仗着冷非烟的关系,才多认识了几位圈里的有钱人,得罪冷非烟,等于得罪金主,她不会这么傻。
“我只不过是说着玩玩,没想到他当真了!你看那个孩子,说话也太毒辣了!”许柔愤愤不平地骂道。
如果苏亦凡站在她面前,她便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呵呵,你就造吧。得罪了一双小的,将来有你受的,谁都保不了你。”冷非烟在心里骂了她好几遍草包,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转身快步离开。
许柔只能屁颠屁颠地跟上去赔礼道歉。
厉似宸房间,苏幻云吃完了佣人送来的饭食后,父子三人也提着甜品出现在门口,苏亦然小嘴巴吃着甜品,还兴高采烈地把发生在餐厅的事情告诉了苏幻云。
“小然,快吃!甜品还堵不上你嘴!”厉似宸探寻地看了眼苏幻云,本想在她小脸上找到一丝半点吃醋的痕迹,可是,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下次见到这种阿姨,就别和她说话了,咱们躲得起。”苏幻云剜了一勺甜品塞进口腔,唇齿散溢着奶香,“果然厉家的甜品就是好吃。”
“躲?你只想躲吗?”厉似宸俊容不悦地道。
“不然呢?”苏幻云用甜品把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
“……”厉似宸怨念地腹诽她是个榆木脑袋,“你就没想过为你老公我,说几句话吗?”
苏幻云紧闭着红唇,漂亮的瓜子脸蠕动着,迷茫地问,“说什么?”
遇到这种不请自来、送上门找麻烦的疯女人,当然是离她越远越好,还要找她上头上脑地理论不成?
“那好吧。”她迷茫空洞的眸子让厉似宸心生失落,看来自己在她心目中,没一点地位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