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文思庭还沉浸在报仇的快感中,就被一条大长腿踹中了胸口,向后摔了三四米,撞在坚硬的墙壁上。
文思庭面容被疼痛扭曲,周身要散架了一般,趴在水泥地面上像一条死鱼。
“谁出的手?”他没看清。
文中去满眸恐惧,刚才,他也没看清是谁出的手。
“谁!到底是谁踹了我弟弟!”文中去满口喷唾沫。
旁观者清,围观的邻居们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便知那人是谁!
再观厉似宸,他气定神闲地出手掸了掸袖口的灰尘,眉心不悦拧起,视线冰冷地扫过地上呻吟不止的男人。
一地寂静,鼓掌声霎起,苏亦凡欢天喜地拍着小手:“爹地好厉害!”
苏亦然狐疑了两秒,刚才是爹地出手?
“爹地好厉害!”管他谁出手,跟着哥哥鼓掌总没错!
苏幻云最近见到厉似宸打架的次数有点多,没想到在外经商多年的他,威风凛凛却不止在商界,和地痞流氓斗起来的时候,他也当仁不让、气势骇人。
“你敢打我弟弟?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一百多个人来打死你!你给我等着!”文中去一听,脸上越发挂不住了,掏出手机打电话。
不料下一刻,他手腕猛地一震,手机竟飞了出去,在七八米外的地面摔得七零八落,出手的依然是厉似宸。
文中去脸色登时暴躁,“你,你敢踹我手机?你知道我手机多贵吗?”
他挥舞着拳头扑向厉似宸,恨不得把他咬碎撕烂,不料,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庞大的身躯冲撞而去。
厉似宸轻巧地微侧了一下身子,文中去撞向地面,摔了个嘴啃泥。
他本就长得膘肥体壮,行动迟缓,躺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似宸,小心……”苏幻云看到文思庭从地上猛地爬起身,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向厉似宸的后脑勺砸去。
文思庭来势汹汹,飞扑而来,不料却在一秒之内,被一只长腿踹在了腹部,身体噗地倒在了地面上。
厉似宸抬起皮鞋,把文思庭踩在脚下,“以后说话给我小心点,我老婆,你惹不起!”
文思庭怎甘心被这样打趴下?
抬起满口是血的嘴巴,喷着沫子:“呵呵,你以为苏幻云是个什么人!她就是个荡妇!”
厉似宸眸光阴沉,抓起他的头发把他的头砸在地面上,额上瞬间起了一个大包,“她是什么人?你说清楚!”
文思庭被砸得脑袋一片晕乎乎,眼冒金星,怎肯相信他再一次被厉似宸秒了!
“不肯说?呵呵,不好意思!我今天手劲儿来了,不砸你十次八次,都不叫厉似宸!”
紧接着文思庭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以额头触地,脑门瞬间起了一排包,包再被水泥地磨破,瞬间变得鲜血直流。
文思庭再也支撑不下去,再磕头他这张脸就要废了。
“我说,我说!我没有碰苏幻云!是我有眼无珠,色胆包天居然敢打您媳妇儿的主意……”
他叫苦不迭,屡直了舌头求饶。
“说,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以后,在邻居面前,敢不敢这样说我妻子?”厉似宸眸光中杀意纵横,扼住他头发的手青筋暴突,毫不留情地砸在地面上。
他出手之狠让邻居们无不唏嘘,从此以后,见到他就得退避三舍。
同时,左邻右舍也明白了一件事,苏幻云不再是曾经独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她身边多了一只迅猛的狼,随时为她报仇,手段狠辣、见血封喉!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文思庭好汉不吃眼前亏,且顺了厉似宸的意思,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幻云见他双眸赤红,下手狠辣,生怕他会闹出人命:“似宸,我们走。”
厉似宸到底最听老婆的话,徐徐起身,在临走时,竟扬起长腿,一脚踹在文思庭胸口,把他踹到了三米开外。
这样的脚劲,就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文思庭猛趴在地上,视线涣散,吐出一抹血迹,血迹中混着两颗牙齿!
没错,厉似宸就是要让他破相。
用飞奔而出的两颗牙齿,警告他,敢动他的女人,不想活了!
一家四口搬着仪器回到公寓,居然发现这么多仪器设备没地方放,三室两厅的房子,只有阳台勉强能放下这些设备。
“那个,小凡,这栋楼电路不太好,一次用三个电磁炉,不能多用知道吗?”苏幻云摸了摸儿子毛茸茸的脑袋,交代说。
“好吧。可是,那样的话,就不能炼出那么好的药来了。”苏亦凡为难地挠头发,严重影响了他发家致富的步伐。
苏亦然双眸闪烁着光芒:“要不然这样……”她把哥哥拉到僻静的厕所,两颗小脑袋簇在一块商量得有来有去。
自从被厉家赶出家门,厉似宸就一直在研究赚钱之道、生财密码。
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厉家,地下车库。
幽深的车库向未知的黑暗处延展而去,两面墙壁上插着火把,灼灼的火光闪烁不止,把砌墙用的青石板不规则的形状展现得无遗,更添了一份神秘。
笃笃的拐杖声响了起来,厉仲怀的身影出现在火光之下,显得修长而苍劲。
自从他的红楠木拐杖被厉似宸一折两断,他就只能用普通的拐杖。
此刻,他面色肃穆,走向黑暗深处。
“老爷,确定要这么做吗?”陪同的兰菊英满眸忧虑地问。
厉仲怀眸光深沉,却很决然,“必须!那个小杂种居然敢卷了我的钱逃跑?真是翻天了!”
他身后跟着八个男人,分为两列,一列扛着烧红的炭火,一列拿着夹手指用的夹板。
他动用了全部财力物力,去追踪厉夜宸的下落,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了一周,都没找到他的行踪。
目前唯一的知情人,就是地下室关着的这对男女!
他把两人分别关在不同的房间,不给水喝,不给饭吃,已经三天三夜粒米未进了,可两人就像锯了嘴的葫芦,什么都不肯说!
厉仲怀必须采取行动,为了钱,为了厉家的所有财产!
铁门打开,两个保镖率先走进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