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员工都住在酒店。
是公司花钱给他们在酒店安排的食宿。
苏幻云带着金泰、经理等人要去找顾凉。
“宝宝们,我让许叔叔送你们回家好吗?”后面的事,不适合小孩子看到。
像顾凉这种给顾客投毒的行为,应该钉在人性的耻辱柱上。
苏幻云不允许孩子们直面人性的丑恶。
他们才五岁。
他们的世界应该是充满阳光和鲜花,人和人之间应该相互关心、照顾,而不是相互倾轧算计。
可是,苏亦凡拒绝了。
“妈咪,我想看看到底是谁,敢给我妈咪使绊子!”
苏亦然听了这种事也很义愤填膺,她最喜欢那家甜品店甜甜软软的糕糕了,居然有人敢在这么好吃的糕点里下毒!
过分!
以后,她还能不能好好吃甜品了?
“妈咪,我要去!”苏亦然步履铿锵地走在前头。
苏幻云很无奈,却又没办法,“那好吧!跟着妈咪,许叔叔断后!”
去酒店抓人,这么危险的事,还是交给大人!
君龙酒店。
是当地的五星级酒店,虽不是什么国际型大酒店,但是提供给员工居住,绰绰有余,环境好到爆炸。
经理唐宋真的很搞不懂,公司给员工安排了这么好的居住环境,又给顾凉开了三倍于市价的工资,她为什么想不开投毒害人、自砸饭碗!
顾凉住在401室,经理敲了敲门,可是,门迟迟未开。
经理只好给顾凉打电话,电话没被接通。
但是,一串铃声从门里传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苏幻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叫酒店服务!”唐宋命令道。
很快酒店的人打开了门。
门里静悄悄的,只有手机铃声还在唱歌。
一个人影躺在大床上,一动不动,只留了大致的轮廓。
唐宋忙走过去,就看到侧睡的顾凉脸朝里面,“顾凉!”
叫了一声,人没动!
他掰了一下顾凉的肩膀。
顾凉转过身来,脸色惨白如纸,眼睛紧闭着,像是死了!
唐宋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她,她怎么了?”
苏幻云忙把一双孩子抱在怀里,“孩子们,别看。”
可就在这时,苏亦然小巧的鼻子吸溜了一下,竟闻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香味,便挣脱妈咪的手,冲进了房间!
许毅正在联系医院的人过来看看。
转眼就看到苏亦然蹬着小短腿,笨拙地往床上爬,一咕噜骑在了顾凉身上。
“小孙女,你这是干嘛?快下来!”金泰紧张盯着苏亦然。
顾凉在床上挺尸,不知道死过去了没有!
要是死了,那多脏!
污染了小孙女的身体,罪过就大了!
“爷爷,你去把门窗打开,让房间透透气!”苏亦然奶声奶气地冲金泰说。
金泰眸中精锐的光芒一闪,见证了小孙女的治疗本事,他完全相信小孙女的眼光。
“你觉得这里有煤气泄露?”
此言一出,唐宋和带来的保镖都吓得后退几步,刚才他们好像打电话了!
煤气泄露的话,开灯、打电话都可能引燃煤气,造成爆炸,人员伤亡!
苏亦然沉吟片刻,“不是煤气。”
众人高悬的一颗心才放进了肚子。
不过,苏亦然又说:“不过,和煤气差不多!”
阿西吧!
金泰眼疾手快抱走苏亦然,小家伙,你是不知道煤气泄露的可怕性!抱走抱走!
要炸就炸床上这个女人!
苏幻云见众人跑了出来,满眸疑惑:“怎么了这是?”
“里面,里面有煤气。”金泰和唐宋气喘吁吁地说,吓得心肝儿颤抖。
煤气?苏亦凡抽了抽灵巧的鼻子,怎么可能!
这不是煤气。
苏亦然咯咯咯地笑出了声,“我是说,这种气体能让人缺氧,但是不会爆炸。你们想什么呢!”
一群大人盯着小奶包哭笑不得,小祖宗,你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苏亦然无奈耸耸肩,是你们不让我说完,就采取行动的。
“爷爷,快把我抱上床,按照我说的做。”苏亦然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行啊,这气体能让你缺氧,缺氧会变笨的!”苏幻云好紧张。
这么危险的事情,应该让她这位当妈的先行。
“妈咪,你现在怀着孕呢!你想让弟弟妹妹变笨吗?”苏亦然大眼睛忽闪忽闪。
额这个!
弟弟妹妹神马的,在她肚子里,有她的金刚不坏之身保护。
苏亦然却要自己去面对危险。
苏亦凡见家里的两个女人为了谁上阵商量个没完,一言不发,走进了房间,二话不说就扇了顾凉两个耳光。
这女人的脸怎么这么硬,怎么扇都没用?
金泰也悄悄溜进房间,把窗户打开,新鲜空气涌了进来。
苏亦凡揉着被震痛的手,蹙起了眉,“爷爷,给你个机会报仇!扇她耳光!”
金泰茫然,“真的吗?打女人?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他虽然是个土豪,但也极力往绅士的方向发展。
他已经好几年不打女人了。
今天,真的要破例吗?
“真的。她不会怪你的,还会谢谢你!”苏亦凡语气非常笃定地说。
金泰走上前,躺在床上的丫头片子只有二十出头,但面相不好,一股尖酸刻薄之气。
他不喜欢。
她还给自己投毒!
金泰抬起扇子般的巴掌,往手心啐了两口口水,互揉了一下,啪……啪!
左右开弓!
就是这么爽。
扇得顾凉眉心微皱,吃痛的嘤咛了几声。
苏亦凡走过去,伸出小手,在她鼻子前探了探鼻息,“火候没到,继续扇!”
金泰:这……
打女人会有瘾的,他心里蛰伏多年的戾气,燃起了小火苗。
“那我不客气了啊!”金泰抡圆了巴掌,补充了两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打得顾凉脑袋一甩一甩。
终于,她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呼呼,幽幽醒转,睁开了眼睛!
卧槽,一睁眼就看到了金泰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举起巴掌要扇她耳光!
“啊啊啊!鬼呀!”顾凉尖叫一声,从另一侧滚下床去。
一只冷硬的黑皮鞋堵住了她的逃路,“你往哪跑?”
顾凉顺着皮鞋、铁桶般的大长腿往上看去,就看到一张俊朗却阴鸷的面容,正阴森森地凝视着她。
“我,我知道错了!我招,我招!我全招!”顾凉磕头如捣蒜。